听得陶泽安也嘶了一声,暗自咋舌,五十灵珠等于百两黄金?就这么小小一株植物?怪不得药农们死活都想挖到一株灵草呢。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生活跟他了解的古人生活差不了多少,一个平民二三两银子都可以过一年了,这一株灵草能养活多少人了?
难怪梁大爷他们提起修真者,完全是说神仙的口气。
那摊主依旧不卑不亢:“灵草到哪里都是这个价,我若不是有事急着赶往别处,想着这问仙镇来往人多,说不定有识货的,过来碰碰运气,再花两天时间赶到景安城,还能卖得更高一些。”
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原因,是现在灵草越来越少,这几株刚采下来没多久,鲜活,若有木灵根的修士看上,还能种活。赶到景安城,灵气再流失一些,便只能入药了。百年以下的幼苗基本不能用于炼丹,做成散药其实有些可惜。
他虽只是一个炼气期的散修,不得不四处奔波寻宝以支持修真路上惊人的开支,却也是希望这些天地灵宝能有最好的去处的。
许是被他的态度唬住,徐父目中无人的样子稍稍收敛了点,仔细打量了摊主一番,又仔细看看那灵草,狐疑道:“可这市集上号称出售灵草的不少,真的可没几样,区区不才,也是见过些灵草的,可从没见过你摆的这几种。”
大概是生意实在冷清,修士也没在意这人的疑心,点点头耐心解释:“我这几样虽年份不长,可的确比较稀罕,是真正在深山中找的,凡人去不了,修士找着了也不会在这儿出手。绝对保真,阁下若是修士,便能感觉到上头微微的灵力波动。”
这回,陶泽安听明白了,除了他,竟真的没人能看到上头的光点。
他说的有理有据,虽然穿着不起眼,但通身气势不一样,卖的药也的确看着品相不俗,徐父犹豫了一下,已是信了七八分,想着儿子要去参加仙门选徒,虽已备了些礼物,可这灵草据说走到哪儿都是稀罕物,略略心动。又觉得百两黄金买一株不知真假的灵草实在肉痛,眼珠子转了转,故意贬低道:“你说的头头是道,可到底是真是假谁知道?说是保真,可你东西一卖完拍拍屁股走人了,万一是假的我上哪儿说理去?这么着吧……”
他想说,你我各退一步,我就当豪赌一把,十两黄金买你一株,要不然,保不定还有第二个冤大头……
哪知后头的话还没出口,那摊主却是怒了,霍然站起,不悦道:“你不识货是你的事,死缠烂打故意说我卖假的是几个意思?东西我不卖你了,请吧。”
其实他本也没觉得这人真会买,要不然介绍时,也不会连每种灵草叫什么都不说。
这一起身,周遭无风自动,本来没怎么注意这小摊的人纷纷惊呼,全都围了过来。敬畏地看着那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这……怕是仙人了吧?
徐父被那人瞧上一眼,只觉得整个人浸在冰水中一般,吓了一跳,没想到真踢到了铁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跟徐锦撞在了一块儿,两人左右一绊,扑通坐倒在了地上。
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徐锦父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偏还真不敢惹这摊主了。
大家都对这灵草好奇了起来,但大多知道兜里多少钱,并不敢开口询问。倒是陶泽安看那摊主又坐了回去,并没有要教训徐家父子的意思,看起来是个脾气不错的,又实在好奇这摊上的灵草,便开口问:“您方才说了这几样的价格,那其他几样呢?”
方才指的那几样,全是光点比较少,颜色也比较暗淡的。但他看来,旁边还有三种,却是光点多得多,也鲜亮得多。
那摊主还没说话,刚刚大大丢了脸,正灰溜溜地准备走的徐锦却是嗤笑了一声:“就你个挖药的穷小子,也想买得起灵草?做梦比较快吧,把你论斤切了卖都不够。”
因为心心念念惦记着那血萝藤,他也还记得陶泽安。不敢惹那摊主,现在陶泽安这一问,他却觉得是故意给他们父子难堪的。
围观的人都皱眉,这大小胖子也太不讲理了吧?人摊主都没说什么呢,你们跳什么?
陶泽安也被这小胖四处得罪人的能力惊到了,倒是有些好笑,特地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在对方正要继续叫嚣时,忽然两眼一弯:“是呀,我切了不够卖,你切一切大概能重上一倍,就不知道一身肥膘能不能卖得起价格了。”
说毕煞有介事地摇摇头:“我看也难。”
围观众人:“……”
小胖大概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小药农怼,还怼得这么狠,张大了嘴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陶泽安冲他做了个鬼脸,也顾不得灵草了,转身挤入了人群中。
徐锦终于反应过来,大怒之下便要伸手来抓,却哪有他灵活,气得直跳脚。
陶泽安三下两下挤到人群外,呼出口气,想到空间里的灵火金钟,觉得自己也是个隐形小土豪了。
徐家父子在市集上气得跳脚,仙客来客栈中,也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却是徐锦自从测出可能有修仙的天赋后,行事太张扬了,族中不少孩子都与他不对付。这次他吹找到了一只小犬妖,大家都不信,一路上争了起来,闹得挺不愉快。
这会儿徐锦父子出去了,有个向来也霸道的,竟领了几个孩子硬从下人手中将那笼子夺了过来,粗暴地用棍子捅了捅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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