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 这是苏先生让我送来的。”
吴真惊讶,她昨天才和吴轻闲谈起,为这次表演所做的装扮,
紧裹的黑裙,纱帽, 红唇, 与极细的高跟。
精致的盒子上, 还有国际大牌的标志。
吴真打开盒子, 里面装着一条黑色的裙装,手感细腻、材质绝佳, 让人毫不怀疑是当季的高定成衣。
她并没有与苏行说过自己的想法,对方却毫不意外地买了这套与她意见几乎完全想和的黑裙。
不得不说, 苏行了解她,比她心中所想的,更加了解她。
正当吴真细细思索之际,家里的门锁开了, 门后面吴轻闲的脸寸寸而出。
他手上似乎拿了一个东西, 在见到吴真的那一刻,他把它藏到了身后。
“那是什么?”吴真手上还拿着苏行送的礼服。
少年盯了一眼她手上的衣服, 笑容涩然,身后的手再藏得深了一些, “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吴真心知不简单, 三两下抢了盒子, “我要看!”
那是一个手提袋, 里面亦放了一个盒子,盒子中,一条黑裙赫然在目。
吴真愣愣说不出话来,这条黑裙正是昨日跟吴轻闲描述的,几乎分毫不差……
看质量,少说也要小两千了,这几乎是吴轻闲所有的私房钱。
“这条比不上之前你手上那条,不必考虑了。”少年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
“谁说的,我觉得很好看啊!”吴真争辩道,宝贝似地搂紧吴轻闲送的黑裙。
她摊开黑裙,往身上一比,凑过脸问少年,”好看吗?“
少年盯紧少女脸上故作洋溢的笑容,温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我想你快快乐乐的,半分不要委屈妥协,那条裙子明显比我这条好。”
“阿真,我希望你好……”他坦然道。
吴真不说话了,她沉默下来,“可……可是……”
“所以……”吴轻闲的话语拉长,一只手递过来,“美丽的小姐,你愿意穿着我送你的礼服,在今夜与我跳一支舞么?”
他像一个真正的绅士,邀请着古堡里骄傲的公主在今夜共舞。
哪怕明天,就要天各一方;
哪怕明天,她便属于了另外一个人。
没有音乐,没有节奏,四周黯淡着。
外公外婆去探望舅舅了,吴月还在学校补课,全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吴真换上了那条黑裙,少女美妙的曲线,纤毫毕露。
脖颈上系了一根黑丝带,丝带之下,是盈盈发白的肌肤。
少年试探着,拥抱她,就像拥抱易碎的玻璃,拥抱虚无缥缈地梦想。
这是他一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拥有着她。
“你好矮……”少年轻笑。
她的脑袋,正巧枕在他的锁骨下方。
“闭嘴啊,是你太高了……”吴真吐槽。
“可不可以唱那一首歌……你选拔的时候要唱的那首……”吴轻闲轻道。
吴真一愣。
“我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走,临行前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不能到现场去看你的表演了。”
“嗯……”
伴随着少女轻轻地哼唱,两个人轻轻地,轻轻地挪动着脚步。
“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几世暗暗留在了心中。”
“等一次心念转动,等一次情潮翻涌,隔世与你相逢。”
明知他就要走了,明知是自己求仁得仁,无可奈何地……吴真的心难受极了。
“你放心,我跟外公外婆说好了,以后每年都会打赡养费过来。”
“嗯。”
“以后别跟吴月置气了,她不值得……”
“嗯。”
“以后少任性,事事莫要强出头……”
“嗯……”
“……”
“……”
一人说着,一人便答。
在两人都不知道的角落里,肥橘坐在那里,舔舐着自己的肉垫。
它抬起头来,软了神情,看着客厅中央的一对男女。
它看着她,一直一直,看着她。
……
“吴月,我做不到。”兰岚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怎么会……你从小接受的是最专业的舞蹈培训,吴真她就是个野孩子而已!”吴月鼓励兰岚。
两个人找了教学楼的顶楼,兰岚慢慢地吸着牛奶,一脸苦恼。
“你不明白,她是天生的……跟天生吃这口饭的人斗,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兰岚摇了摇头。
吴月握紧了拳头,“兰岚,你要想到,如果吴真真的去了京城,轻闲也会跟着去。”
话一出口,兰岚的眉头皱了起来。
吴月对她说,吴真是个婊|子,一边跟电视台的苏主任暧昧,一边还钓着吴轻闲不肯放手。
当时兰岚都震惊了,她不敢相信吴真和吴轻闲的关系居然如此不堪。
吴月趁热打铁地哄骗她,说这一次京城艺校招生,吴真如果入了那个叫林彦的导演的眼,就会去京城读书,吴轻闲也会跟着去。
如果吴真被刷下来,那吴轻闲就会老老实实待在省城一中了。
兰岚压根不知道吴轻闲会去瑞士的事,满脑子都是自己那还没有开始,就快要熄灭的爱情。
急着要留下吴轻闲,和他进入同一个高中的兰岚,想都没想,就求家中亲戚弄到了京城艺校的报名表。
她要做的,并不是上那个劳什子艺校,而是让吴真入不了林彦的眼。
“那……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兰岚丧气地捏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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