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这个插曲或者说劫难,如狂风.暴雨袭来,又像阵雨过后晴空万里,消弭掉了。
而且对于我和芷舞姐来说,甚至也算坏事变好事。
因为,我们一直没有意识到有些恶心人的家伙在暗中窥觑好风景,想要给我们下绊子使坏,这下反倒好了,暗箭变成明枪,我们应付起来会容易的多。
尤其牵扯进杀人案,我想,恐怕都轮不上我和墨芷舞联手报复对方,重案组特么就不会放过丫们的!
于是,在墨芷舞进入病房十几分钟后,终于开始有了欢声笑语。
我、吴娜、墨芷舞以及简约,心态开始冰融雪消,情绪好的不得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说起来,我不过躲开一场无妄之灾罢了,又没得到什么利益,却像刚刚挨了一顿打的小孩子忽然拿到圣诞礼物般爽得不行。
事实上,如果没有这档事,我和昨天的自己并没有任何不同,但心情却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好。
也许,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欢快感吧!
半夜一点多,吴娜和墨芷舞联袂离开,我留下来陪简约。
刚才一个人在安全疏散通道抽烟,我忽然产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细想却未尝不可行的念头!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简约说清楚,最后等到墨芷舞和吴娜走了,我才下定决心,必须说明白,必须,就在今晚!
从明天开始,我要和晚上九点给我打电话同意对赌协议的北京律师团队一起为雨茗案倾尽全力,所以,我不会有太多时间和心思去想这件事的,我必须提前处理好。
也许就是天意,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
在我来看,目前最棘手的两件事是:其一,雨茗的案子,我绝对不能容忍她蹲哪怕一天大牢!其二,我和简约、雨茗的关系必须要有结果。
第一点虽然让我坐卧不安,吃不下睡不香,但毕竟有思路有方向,至少知道该怎么办。
但第二点,一小时之前,我完全不晓得怎么做才好,犹豫不决,想不出对策。
现如今总算有了思路,我就想当面和简约说明白了,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也算我江潮有个态度,对两女有个交代。
见我抽烟进来,坐在床边不说话,敏感的简约便问我,“潮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要不,你说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
“是有事,很重要的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既然简约问了,我也不想再瞒着她,说,“约儿,我问你,你…”
“我什么?”简约见我吞吞吐吐,脸上现出好奇的表情,反问,“我怎么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双手慢慢伸出抓着她,突然放大声音说,“约儿,嫁给我吧,我们,结婚吧!”
“啊?”
简约啊了一声,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我,就像脑子突然短路了一样,傻傻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们结婚吧,这句话,以前和简约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她的耳朵恐怕都要听出老茧了。
甚至每次我一说,她就会如同挥手驱赶苍蝇一样赶我走开,说什么不立业莫成家,事业有成之前,我们别说什么结婚不结婚的话,反正她这辈子跟定我,结不结婚就是一张纸,她不在乎的。
我却知道,没有女人不在乎那张贴着两人大头照的纸,因为,只有领了结婚证才不算非法同居,才算有了名正言顺的老公和属于自己的家。
也许到了那一天,漂泊这个词才算与自己无缘了吧。
简约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我为难,因为我没钱,买不起房子,这种情况下,就算简约父母默许,但也不会开开心心把闺女嫁给我的。
因此一直以来,简约的意见是,当我们攒够钱,能付得起房子首付,拿到钥匙的时候就结婚,她不希望被亲戚朋友同学同事看不起,她要告诉全世界,她简约嫁的男人,能养得起她,能给她一个温暖而温馨的家。
…
这些画面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我笑着,眼里含泪。
简约终于也笑了,咧着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却拼命忍着没有哭出声。
好半天,她才伸手擦了擦我眼睛,又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说,“潮潮,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约儿,我们结婚吧!”我的声音更大了,在夜深人静的空旷病房里,甚至已经引起隐约回音。
“你…你说的,都是,都是真的?”
简约顿时哭出声,这次却不笑了,抿着嘴,委屈的不行,又说,“潮潮,你知道多久没有和我说这句话了吗,一年零十一个月!那次,我们最后一次和好,你和我说结婚…唉,我真傻,怎么没有马上和你去领证呢?潮潮,当时你那么说应该和以前有些不同吧,你是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怕你辜负我,然后投入雨茗的怀抱?”
我也落了泪,摇头。
“我不信!潮潮,你真的不担心自己移情别恋吗?”
“约儿,我都忘了…”
这句话一下把简约逗笑了,没好气怼了我一句,“你啊,你还记得什么?真是的!”
侧身靠在床上,我将简约的身子抱起来,搂在怀里,她哆嗦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我的腰,贪婪地呼吸我身上的气味,喃喃道,“好久了,我都觉得你陌生了。”
我没说话,只是将简约紧紧抱在怀里。
过了十几分钟,简约忽然抬起头,盯着我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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