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见山外,一名女子与一位负碑的男子并肩而行,两人去的方向赫然是南面,这是从隼见山到北原城最近的路。
负碑男子虽然只有一只手,但是那看起来颇为沉重的石碑却仿佛没有重量,他负重前行,依然行走若风。
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当日被登仙石从悯苍派后山救下的蔺如岚和聂寒沙。
两人一路上沉默前行,可走了不久,聂寒沙却突然站定,猛地将背后的登仙石放在了地上。
蔺如岚感到奇怪,转脸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聂寒沙后背的衣服都被烧透,此时正冒着黑烟呢!若不是他自身实力强,只怕要被烧成重伤!
“这登仙石怎么了!”聂寒沙努力拍打着自己的后背,龇牙咧嘴的说道。
蔺如岚也是一脸的奇怪,她走进几步,却看到登仙石竟然越来越热,不仅仅将空气蒸的扭曲,连大地上的杂草都是焦黄一片,一下子燃了起来。
登仙石烧了几秒钟,突然停了下来,这块石板缓缓开裂,接着一股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绽放出来,这光芒呈龙形,一阵扭曲之后,却弯腰朝着南面猛地拜了下去!
南面!
蔺如岚和聂寒沙猛地朝南看去,猛地张大了嘴巴。
南面的天空之上,一道金色人影与一只赤色的妖怪猛然硬撼在一起,接下来却是两道身影一下子溃散,化作无数流星一样的光芒散落向西面八方!
“那是北原城!”聂寒沙眉头紧皱,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会天降异象?
“我们快些去!”蔺如岚弯眉轻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都是武尊境实力,此时全力奔跑下,速度快逾奔马,然而这时,那道金色的龙形身影突然将二人包裹起来,化作一道金芒朝着北原城直飞过去!
……
北原城里,光芒散尽之后,白冷泽微微后退几步,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斩仙剑,却忍不住眉头一挑。
那把之前绽放出万丈光芒的仙剑,此时却有了清晰的裂痕!
仙人留下的佩剑,却终究不是仙人,更何况二十多年已经过去,仙剑上的仙人力量也是会消散的!
萨那尔依旧是那副模样,双眼空洞无神,身体干瘪,再看不出之前那飘逸俊朗的模样,而在他的背后,浑身赤红色的魔影却桀桀大笑,笑容中满是得意的味道。
“一千多年,一千多年!我终于还是回来了!”蓐收张狂大笑,伸手轻轻弹了一下身前的萨那尔,萨那尔脑袋一歪,脖子一下子扭曲到背后,此时的他已经连最后一点人类的模样都不见了,仿佛成了这魔影的傀儡或者说寄主一般。
“蓐收……”烛龙微微抬头,看向那魔影的独目中有着深深的忌惮,“我记得千年前你死在了楚手中,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原来是你。”蓐收眼中露出些许欣喜,话语却满是轻蔑的味道,“当年大势已去,我一人拖住楚和一清两人,哪里是对手!逃亡路上,我只得分出一部分妖血来寻找新的寄主,当年找到的,正是这家伙的祖先!”
蓐收桀桀笑道:“当年我肉身被毁,元神重伤,最后那一缕残魂侥幸活了下来,就寄存在这人的祖先身上,并且故意让他获得了我的妖脉之力,让他可以操控天下金器,帮他登上高位!”
“后来,我更是教唆他将楚一点点孤立,甚至给他下了毒!你知道的,我的金毒无人能解,只要体内有金气,就会让这金毒慢慢生长,直到完全爆发将整个人的五行循环搞乱!”
“我没记错的话,这些人肺部属金,我记得当年楚肉身湮灭的时候,整个肺部都是一片金色,仿佛铁石一般!”
“再然后,便是蛰伏,长久的蛰伏!”魔影桀桀怪笑道:“我的寄主每诞下孩子,我都会挑选最强壮的一个作为新的寄主,以此生存,然后一点点教他们掌控我的妖血,但是可恨!这帮废物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达到妖神境!”
“直到这萨那尔出现!他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就达到了妖皇境,巧就巧在他居然碰到了一清!而且那个不着调的家伙居然帮着他渡过了最难的一关,直达妖神境!”
魔影桀桀而笑,“其实只是这样,我还没有办法从束缚中脱困而出,可巧就巧在他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强大到可以驱动斩仙剑,强大到让这家伙自动将我放了出来!”
蓐收哈哈大笑,然而这张狂的笑声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很得意!?”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中,一个身影悬空而立,双脚踏在云层之上,蓐收抬起头来看到这身影,陡然一惊,双手合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态。
“二白?”白冷泽惊讶的看着头顶这人,眼里满是疑惑的惊喜,“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做该做的事。”一清妖尊笑了笑,“比如,弄死这丫的!”
蓐收听了这话,突然生出一种掉进了圈套的感觉,忍不住飞快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看向一清妖尊,然而一清妖尊却只是淡淡笑了笑,指了指白冷泽,开口道:“你看我也没用,现在你我都是妖神境,没有了楚的帮忙,我自己可没有办法干掉你。但是他却可以!”
蓐收转脸看向白冷泽,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他?一个连妖神境都不是的黄毛小儿?哼!”
二白咧嘴笑了笑,从半空中缓缓落地,就站在了白冷泽身边,却有意无意的将王维赫挡在了身后,“你以为你的把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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