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觉得纯粹就是因为爹小气,自己没有的也不许别人有!”
“淘气,不许这样说你爹!不然,娘可就真的生气了——”
“哥哥,你惹娘生气了,我要去告诉爹!”
“啊,娘,我错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安静,你可千万别告诉爹啊,等会儿我买很多糖葫芦给你吃……”
“……”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家三口慢慢走远,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只桃子。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幕场景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让他觉得不对劲。
正想着,无庸走上前来小声探问:“主子,可是要继续走么?”
他这才回过神来,冲对方微微颌首:“嗯,起轿吧!”
无庸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重新入轿,跟着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出声道:
“主子,刚才那个女子的声音,奴才听着好像当年的那位绛桃姑姑呢,就是长相差了些……不过,她身边那个小女童的长相倒是意外地和绛桃姑姑有几分相仿——”
他闻言一怔,而后猛地反应过来,正准备派人去追,但掀帘望去,那条路上却早已不见了那三人的身影,只有往来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想了想,终是放弃了派人去找的念头——
因为如果刚才那名女子真的是她,那她显然又是带了面具的,他刚才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只听到了那两个孩子的名字,加上今日街上车水马龙,想要找到她的希望实在渺茫,更何况,仅凭那孩子长得和她有几分相像,并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她,或许只是个巧合也说不定……
一路这样自我安慰着,轿子也终于来到了寿皇殿的宫门前。
无庸扶着他下了轿,负责守门的侍卫十分尽责地上前来行礼。
“卑职等恭候皇上大驾!”
“他人呢,这会儿在殿里做什么?”
“回皇上,十四爷今儿个一直都待在自己房间内,并未出过房门!”
“知道了,替朕引路,朕要进去见他!”
“嗻!”
伴随着这声话音落下,早有人走在前头替他掀起了明间的门帘,他信步走了进去,发现某个熟悉的身影这会儿正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侧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许是听到响动,那个身影立刻回过头来,在看到他踏进明间殿门时,对方似是一怔,跟着便冲他挤出一个虚浮的浅笑——
“四哥今日倒是好兴致!”
他闻言眉头不自觉地一皱,还未等开口,已有侍卫在一旁率先出声:“大胆,应该尊称皇上!”
但某人却是不理,仍觑着眼打量他,待见到他手里这会儿还拿着一个桃子时,神情再度一怔,继而恢复刚才的浅笑:
“四哥,八哥和九哥都已经被你赐了毒酒,你今儿个不会是准备拿一个桃子来毒死我吧?”
他一愣,低头看向那只一直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桃子,滞了滞,目光也莫名一软:“十四弟想多了,这是朕刚才在来的路上,遇到的一个小女童送给朕的……”
某人听罢眼眉一挑,显然是不信。
他倒也不分辩,只直接朝无庸使了个眼色,后者便立刻把适才一直捧在手里的那只包裹放到了某人面前的桌上,跟着又领着那些侍卫集体退了出去。
某人瞥了那只包裹一眼,却是不动,只抬头继续冲他出言挑衅:“四哥,你把那些侍卫都赶了出去,就不怕我会对你不利么?”
他看了对方一眼,没说话,目光却再次落到了自己手里的那只桃子上。
某人似是觉得这样无趣,突然站起身,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了这只桃子,而后在他一脸惊愕的目光中,塞进自己嘴里狠狠咬了一大口:“想要毒死我就直接来吧,何必还要想什么多余的说辞?反正要加什么样的罪名在我身上都随你——”
眼看着对方几口就咬掉了大半个桃子,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十四弟,暂且不管这个桃子有没有毒,朕觉得照你这个吃法,被噎死的可能性似乎会更大些!”
“咳——”他此语一出,对方似乎直接被呛到了,一连咳了好半天方才重新喘过气来,然后看看他又看看手里剩下的那半个桃子,哼了一声,顺手将桃子扔到了一边,接着又重回了刚才的那张太师椅。
他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剩下的那半只桃子,然后回过头去询问某人:“桃子甜么?”
某人闻声白了他一眼,也不吭声,扭头继续看向窗外。
他倒也不介意,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刚才给朕桃子的那个小女童说它味道很甜,还说要让她娘多买一些带回南方去种……”
他说完,见某人又回过头来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突然无意识地笑了笑,“朕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很像某个人,说的话也像……”顿了顿,又补一句,“她说自己叫安静,而她哥哥则叫淘气……呵,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会给自家孩子取这样的两个名字?”
话音未落,就见某人神情一震,竟是当场定住了,连带眼神也莫名变得有些恍惚。
他一愣,下意识地脱口反问:“怎么?难道十四弟你认识他们?”
“他们……又有一个女儿了么?”
“十四弟这话何意?”这次轮到他有些愕然了。
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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