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有一干下人看着,她还能真无动于衷不成?挥了挥手叫来大夫,她见着秦蓁流下的一淌血迹,那红的刺眼,刺得她眼里生疼。她心里升腾出一丝不安来,秦蓁怎么会小产,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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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安从大理寺匆匆赶回来,走到葳蕤院外不自觉的放慢了步调。里面传出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传达出不详的预兆。
谢彦听着消息,也赶来了。见着在屋外停顿的谢梓安,拍了拍他肩膀“进去吧。”
谢梓安踏进院子的第一步,就被满面泪痕的果儿拦住。“少爷,小姐她,她的孩子没了。我我没有好好保护小姐,让小少爷走了。”
他瞳孔放大,不管跪在地上的果儿,大步走进院子。里面哭声一片,白术见着他对他轻轻摇头“少爷,对不起,白术尽力了。”
苏氏她们站在一旁,很尴尬。秦蓁大出血被大夫确诊为小产,可明明她都没怀上,那来的小产?难道真怀上了?她不敢提出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场子。看着哭了一地的丫鬟婆子,苏氏心烦的很。
“怎么回事?不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没了?”谢彦面容严肃,他年纪不小也渴望着能有个大胖孙子。陈婉音连生两胎都是女儿,他对秦蓁的肚子抱有许多希冀。
秋诗听谢彦发话,跪在地上,一步步搁着碎石头来到谢彦脚边,磕了个响头。“求老爷给我们夫人做主!”
“此事还有内情?”
“我家夫人本就年幼,身子骨弱着呢。这是头一胎,夫人没有经验,本就怀着吃力。但好在有少爷照顾着,并未出什么大事。”秋诗头一转恶狠狠的盯着苏氏。“可、可、可太太日□□着夫人选个通房丫头出来,夫人心里压着口气,夜夜睡不踏实。”
“今日夫人去给太太请安,又说起通房丫鬟的事。太太、小姐。大夫人都逼着我家夫人今日定要选出个来,夫人才才会一时急火攻心,孩子没能留住。”秋诗嚎啕大哭,“老爷,您要给我们做主啊,夫人为了府里兢兢业业,晨昏定省未敢忘,却落得这个处境,至今生死未卜。”
“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苏氏揪住秋诗的耳朵,一巴掌打过去。
“太太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要说,老爷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啊!”苏氏还想制止,被谢梓安一把抓住,眼神里透着火,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谢彦的脸沉下来,一言不发的盯着苏氏。“老爷您听我说,这蓁儿怀着孩子,不能侍奉梓安。我也是为了梓安着想,才想着选个女孩儿替她分忧,没想到蓁儿心境那么倔。”
她怕谢彦不相信,又补充道:“婉音怀着的时候,我不也选了人么。”
“那你怀着的时候,镇国公府怎么没替我选两个?”谢彦压着嗓音说道。苏氏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反驳。镇国公府是她娘家,怎么会给她添堵?
“梓锦为什么游嬉花丛?还不多亏了你送的那些莺莺燕燕?”谢彦凝视她,一步步紧逼“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多督促梓锦好生学习。不要把手伸的太长,或者说镇国公府不想我奉国侯府有孙子?”
“怎么会,这和镇国公府有什么关系。”苏氏接连退后,“我都是为了府里好......”
“是啊,娘亲为了府里殚精竭虑,爹爹你还这般责怪!”谢燕婉忍不住为苏氏说话。
“我正想说你呢谢燕婉,一个出嫁的女儿,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知道的你受了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奉国侯府没有教养!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来,来人把小姐送回去!”谢燕婉还想说什么,被小厮捂着嘴带走了。
“谢彦,那是你女儿!”
“里面没了的是我孙子!”谢彦说道。
苏氏噤了声,头低着看着地面。
“爹,往日的事我都可不计较。”谢梓安隐忍着,额边青筋跳动。“但陶陶怀的是我第一个孩子,虽尚未出生,但也是我的孩子。他没了我定要讨个说法,爹若是下不去狠心,我来便是。”
谢彦见着有些陌生的儿子,叹气。“她毕竟是娘,婉音也是大嫂。此时我自有定夺,会给你个说法。你去看看蓁儿,她受罪了。”说完带着苏氏陈婉音离开。
谢梓安眼神随着他们离开,慢慢收回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里面秦蓁抱着个玉米,啃得正欢,他又气又笑。见她还穿着带血的衣裙,眼神黯淡下来,如夜晚般深沉。
“他们都走了?”秦蓁对他笑笑,见他面容严肃,站起蹦蹦跳跳一圈。“你看都是假的,血也是鸡血,不是我的,我好着呢!”
谢梓安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头埋在她的发间。“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都是假的,骗她们的。”秦蓁抱住他,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背。
“谢彦怎么说?”
“生气了,看样子讨不了好。”谢梓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有镇国公府在,大概又是雷声大雨点小。”
“能让她们消停点也好,再过不久咱们就要去西南了。”秦蓁安慰道,“那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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