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李老先生淡漠的说:“听到了吗?”
站在他身侧的李城昊将江陵那一番话听入耳里,脸色极其难看。他心中憋着一口恶气,忍了许久说道:“一介乡妇,愚昧自私。”
他向来自高自傲,瞧不起江陵。江陵投身商圈,同其他豪门太太虚与委蛇,买名包名牌服装每周定期去美容院,同那些人争奇斗艳。
俗不可耐,同那些女人有何区别?
他李城昊要的妻子是一朵解语花,懂情趣爱家庭,能给他包容、温柔和舒适,能让他缓解压力感到幸福。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是我对不住阿琪,叫她委屈多年。是我强留她,并非她故意当第三者。江陵也太恶毒,将所有过错推在阿琪身上,她当自己——”
李老先生猛然转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李城昊,吓得后者立刻噤声。
半晌后,李老先生对他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家世让你的心胸变得狭隘,高傲让你只学会推卸责任、鄙薄地位不如你的人。你如江陵所说,高傲易折,脆弱不堪。”
李城昊虽心惊,闻言却也不满的皱眉。
李老先生说:“江陵有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倘若你们真的相爱,当年怎么连半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李城昊鼓起勇气说:“当年您不同意我和阿琪在一起,我们才不得不分开。”
李老先生冷漠残酷的揭穿他的自欺欺人:“当年我是态度强硬,却有真正做出伤害你们的举动吗?不过是羞辱叶琪丽几句,她立刻分手。你也没有挽留几句,便听从我的安排同江陵结婚。你们自以为是的爱情,在叶琪丽那儿,比不过她维持得高高在上的自尊,在你这儿,比不过你的身份和财富。”
当年所谓的逼迫,实则只是用了一些手段,冻结李城昊的银|行卡,将他赶出李家。只让他落魄些时日,让他知道从被捧着的位子上滚下来的滋味。却也没动手脚斩断他其他的出路,他出去找工作仍旧找得到,只不过是自己受不了落差高不成低不就罢了。
至于叶琪丽就更可笑了,当初他冷脸扔下支票,虽口口声声皆为讽刺,实则大半是实话。两人不配,不单指身份,还有两人相处的环境、教育、为人处世和观念性格。
可叶琪丽不等听完便愤怒的撕掉支票,扬言同李城昊分手,为了维持她自己的自尊。
两个人所谓的爱情何其可笑,李老先生连动动手指阻挠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便分了。
倘若就此分了,李老先生还能高看他们。结果他们竟然在婚后还搞在了一起,这就是责任和道德的问题了。
两个视责任为无物的人,无视道德还不知羞耻的人,他怎么放心将李家交予他?又怎么接受叶琪丽那样的女人成为他的长媳?
李老先生说:“也许我真该重新考虑继承人的事了。”
李城昊闻言,惊慌不已。
“爸——”
李老先生打断他:“当年,如果你们能坚持下去,哪怕半年。我都会松口。城昊,放弃爱情,阻挠你们不能在一起的只有你们自己,不是旁人。错的是你们,自作多情的是你们。”
李城昊震惊不已,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当年,父亲的冷漠和狠厉让他恐惧,当年他和琪丽走投无路得不到支持的爱情让他绝望,现在,他的父亲告诉他其实只要坚持哪怕半年时间就能得到支持和祝福。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八年来他和琪丽的纠缠分合岂不可笑至极?
李老先生转身向书房走去:“走吧,我说一件事给你听。”
李城昊怔愣的跟在父亲身后,心神恍惚。
第二日,李城昊没来找江陵离婚。
江陵略一思索,便想通其中关键。
彼时,外面报纸翻飞,娱记的新闻满城都在播报。南城首富与影后的婚外情、影后插足第三者、私生子已有八岁领入豪门归宗认祖,件件是引爆眼球的震动性新闻。
再后来便是慈善晚会江陵以下堂妇身份却不卑不吭的姿态赢得许多社会新女性的称赞,娱记以‘胜利者之姿’这般形容她。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尽心维持八年婚姻,结果丈夫出轨、私生子八岁,领着情妇上门逼迫还能被形容为胜利者之姿。
江陵再次令南城豪门圈子的人刮目相看,也让普通人觉得大快人心。
凭什么穷苦出身的人就要被欺辱被抛弃?凭什么女人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凭什么自己丈夫同第三者高调出现却还要忍气吞声?
纵使李城昊是南城首富长子,做了这些恶心人的事怎么就不能被谴责了?
纵使叶琪丽是影后,粉丝众多,总也有人看不惯她。再说了,若无李城昊背地里保驾护航,她能在娱乐圈中混到如此地位?
不过说到底叶琪丽和李城昊都是公众人物,粉丝众多。即使他们做了恶心人的事,也还是有人宣扬真爱,谴责大骂江陵。
对于那些谴责怒骂,江陵自是视若无睹。
不过是凭借喜好没有三观的疯狗,计较就是降低自己的智商。
戴妮夫人这几天都陪着她,倒真把她晚会那天说的话当着。拖着她的现任先生过来住,江陵表示欢迎。
现如今,江陵好整以暇的剪花,修剪上面开出来的不规则枝叶。倒是戴妮夫人捧着平板看娱记,一会乐一会怒,表情丰富。
半晌后,戴妮夫人盯着淡然的江陵,突然把平板放在她的面前。江陵低头看,正见上面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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