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女的,就我兄弟四个。”
“哼哼,以为黑灯瞎火的老夫就瞧不见?”
“那……咱们妓馆买来的姐儿,回去入弄罢了!”
“呵呵哈哈!”老头又大笑一把,讽道:“你们西川的窑子不得了,两个妓子也能身中大悲掌而不立毙,一个经脉尽废,一个震碎了半边肝儿?”
“老人家,你的话咱听不懂。如此可好,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咱们互相没瞧见?”说着,宋铁呕出一口血来。
“嗯?有依仗来着?你是在警醒老夫?你几个混身蛮力也没几两,明明是村小子,倒有威胁的口气,可知道老夫是谁?”
“我不知!”宋铁艰难道:“咱怀里有粪烟,你既截住我们,说不得我要扯开了粪烟筒,大散关来的客人可就在卢山城里!”
“大散关……你是谁!”老头嚼着话,骤然一怒,突然晃到宋铁跟前只手就掐住他喉咙。
“我入你娘!”牛俸伦过刀子就扎来。
扎了个空,老头已然退开去。
“好好!是老夫无礼!”老头急喘两声,压低着声音道:“你几个村小子,老夫不愿下死手!粪烟筒?哼哼,你只管扯开来瞧瞧!”
宋铁心道冤枉,咬牙道:“咱兄弟与你无怨无仇,老人家,想必你是有武学的高人,放咱们一马可好?”
“放你们?老夫一时心动,只想问两句话罢了。你几个倒好,一个想杀老夫,一个嘛……嘿嘿,说罢,那大散关的客人是谁?”
这老头是“大帅”兄弟口中的老贼无疑,宋铁直想哭,本想诈跑了他,谁知道人家不吃威胁,现如今倒是自己几个要被灭口!
“老人家,小的错了!他几个不知道事情,你随便拎一个走开问问便知。放他们走,我都知道。”
“铁哥!我兄弟二人陪你,死便死了又怎的!老狗,你来!弄不死老子……”正发着狠,“嗖嗖”的两声,牛俸的话戛然而止。
“大哥!”
“俸娃!”
宋铁骇然时,只听老头嘿嘿地笑,阴测测地道:“小泼皮嘴巴不干净,老夫只好闭了他穴道。小子,你现在就清楚明白的跟老夫说!”
宋铁心头直骂娘,心思电转,眼下不交待是过不去了,人家是会他妈武学的,只得陪好话以求一丝希望。
“老人家,小的不知你是谁,也不知大散关的客人是谁。进山砍柴,来了一群带刀的外人,小的以为是强人,躲山缝里听。”他咳嗽一阵,接着道:“他们自称大散关来的,抓着一个汉子,询问老贼何在,汉子不说,被弄死了。我没瞧见,听话语猜的。就如此……先前我兄弟说到老贼,小的一时想起来,估摸着能吓退你。”
沉默片刻,听那老头重重地叹息,宋铁痛得难受,强忍着不哼出来。
“受着伤,突遇状况也能三言两语交待清楚事情,唔……两个女娃娃又怎生回事?”
“一个是夷人,被主家掌柜的打骂……”
“胡说八道!一身的内劲,老夫也不敢轻言取胜,谁敢打骂她?”
“实不敢相瞒!夷人卖女卖进绸缎庄,她被掌柜的打骂,小的救济她……今夜小的妓馆玩耍,这红衣的鸨儿突然发疯,连杀数人。正要杀小的,她自己晕了去。夷女受伤闯进来,不知缘由,以为鸨儿和我一路,救了我二人去小的兄弟家。夷女说自己被追捕,小的寻思不能让捕快瞧见,走地道想把夷女弄出城让她跑。”
他见老头沉默着,求道:“老人家,我几个实在也是可怜人,求你给一条活路!”
“放了你,你能救活两个女娃娃?一时三刻便死!”
“咱铁哥也快死了!老狗……老头,我铁哥可是个好人,你放了咱们罢!”
牛禄也求饶,宋铁叹一声,道:“疯婆子我不管,夷女有义,咱本想出城摘止血的草药救活她……咦,老人家莫非你能救她?”
良久,老头叹道:“老夫陕西周侗……”等不来话,他似自嘲道:“几个村小子哪里听过老夫的名头!也罢,你几个倒还仗义……待老夫看看。”
黑暗中,老头一把一个抓走两女,不知去了何处。
“哥,我大哥他……”
“没死!”宋铁想起在山缝里,自己也是动不得说不得。现在想来,那身后女子若有若无的味道,可不就是夷女!要不是她,自家该被大散关的人逮住了。人家带着机密来,可不会轻易放掉他。更可气的,这个老王八偏巧就要躲到地道里来!不过,听那姓周的言,似乎能救……
不片刻,黑影夹风而至,两女又被丢到地上。那老头阴沉道:“是死是活就看她们自家的造化!你们么……哼哼!”
宋铁倒松却一口气!若老头起心杀他们,该不会废话,也不会又把两女带过来,慎道:“今日之事,咱们也窝藏要犯,自是不敢说出去,老人家可高抬贵手?”
“你可知,此女是谁?”
“哪个?”
“哼哼,你口中的疯婆子!”
“她……是谁?”
老头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噗哧”一声,一把鲜血喷了宋铁满脸!他自惊骇时,老头惨笑道:“不想我周侗竟落到如此田地!”忽而问道:“你们……可有去处?”
“哪有!”宋铁怕憨直的牛禄说出家里,抢道:“咱本就是无处可归的泼皮,山洞破庙也住得。老丈待如何?”
“哼哼,好一嘴伶牙俐齿!想当年,我那几个徒儿……罢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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