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子冲的脸色很难看,阴着脸解释,“这就跟有的人是文盲不认字一样,只不过是他脸盲,不认脸。有那么难理解吗?如果还是不懂,回去百度去。”
范骁傻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冉斯年看范骁这孩子被瞿子冲训斥得挺可怜,便继续解释:“都是因为一年前的一场意外,我的脑部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医生说很可能是暂时的,但也不排除永远这样的可能。但是幸好,我的听力和记忆力还都不错,所以对于接触过的人,听过的人,还是能够通过声音辨别的。举个例子,你如果下次再来找我,换了衣服,外加你的身体和动作没有什么显著特征,你又不开口说话的话,那么你在我眼里就是个陌生人。话说回来,那场意外对我来说也算是祸福参半,我失去了辨别人脸的基本技能,但是也获得了一般人不具备的超能。”
范骁一听超能,马上想起了瞿子冲曾说,冉斯年的潜意识就是个超人,兴奋的范骁脱口而出:“超能,是指潜意识吧?我真的好想马上见识一下您的超能力呢。”
冉斯年淡淡地说:“也许很快就有机会了吧。”
松江市第一医院的住院部病房里,瞿子冲和冉斯年各自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范骁则是站在两人身后,三个人一起面对着躺在病床上,刚刚苏醒没多久的受害者吕震。
吕震是三天前一起凶案的受害者,也是幸存者。他在被送来医院抢救了一夜,昏睡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脱离了危险。医生一大早就通知了瞿子冲,已经可以来给吕震录口供了。当然,吕震昏睡的这两天里,瞿子冲他们也没闲着,一直在调查吕震的社会关系,以及案发当晚,案发地点附近的监控视频。只可惜,两天的调查下来,并没有什么进展突破。于是瞿子冲期望当事人吕震能够给出一个嫌疑人范围,或者干脆给出一个名字。
瞿子冲按部就班地询问,包括案发当晚的情形,还有吕震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冉斯年和范骁就在一旁旁听。范骁拿着个小本子,不停写着,冉斯年则是默默倾听,想要从吕震的表述中摸索一些潜藏的有用信息。
吕震讲述了案发当晚的情形:那晚,吕震加夜班到将近午夜,下班后刚出写字楼他就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他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报警或者求救,就被跟踪者突然用匕首刺中,凶徒一共刺了吕震七刀,看吕震到底不再抽搐,以为吕震必死无疑,这才逃离。
可惜的是,吕震说他根本没看清楚凶徒的样貌,凶徒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但是被人跟踪,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一个月前,他也在下夜班的路上被跟踪过,不过那次运气好,正好有个路过的出租车,他及时上车拜托了跟踪者。再往前追溯,一个半月以前,吕震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出了车祸,幸好人没有大碍,住院一周就没事了,可车子却几乎报废了。
“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想要我死!”吕震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总结着,因为激动,他的胸口起伏剧烈。
“别急,慢慢讲,你认为谁想要害你?”瞿子冲安抚吕震的情绪后问道。
“一定是我的同事之一,他们嫉妒我,在背后议论我,就因为我最近被老板破格升职加薪!”吕震愤愤不平,眼神中闪烁怒火。
“因为这种事就杀人,不至于吧?”范骁嘴快。
吕震抬头诚恳望着范骁说:“至于,真的至于,你不懂,真的就是因为这样!”
一直沉默的冉斯年突然了然于胸地说:“既然你这么肯定,我想,你的潜意识也许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只不过,你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而已。”
吕震痴痴地问:“潜意识?什么意思?请问你是?”
冉斯年当然明白吕震的疑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不是警察,自己站在瞿子冲和范骁这两个暗色调的警察中间,绝对是格格不入的。
冉斯年深知自己与警察的截然不同,他身上没有那种雷厉风行的干练,而是举手投足中透出贵族似的儒雅;没有警察浮于表面上的严肃甚至严厉,而是在表面谦和的态度里蕴藏一点轻狂和不羁;他身材高挑精瘦,堪比模特,皮肤白皙,发型一丝不乱,怎么看也不是体力劳动者,更加不可能是风里来雨里去跑外场的干探;他跟随瞿子冲办案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保持着西装皮鞋的形象,穿西装的时候,他喜欢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样能够显得精明果敢睿智,否则整个人会趋同于偶像剧里那些总裁花美男;他的眉眼细长,眼睛不大,内双眼皮,却炯炯有神,他总是刻意让自己的眼神冷一些,这一点他算是听从了天桥下一位自称是他同行的举着“周公解梦”招牌的大爷的劝告,大爷跟他说,他天生一双桃花眼,千万注意不能乱放电,否则会招惹烂桃花。其实这点不用大爷讲,冉斯年的老妈早在十四年前,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告诫过他。
“我叫冉斯年,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警察,我只是瞿队的朋友,一个对梦境和潜意识有点研究的普通市民,”自我介绍后,冉斯年耐心解释,:“潜意识呢,是心理学的术语,简单来说,指的就是心理活动中,还没被认知或者是认知不到的那一部分,它是潜藏在我们一般意识下面的一股神秘力量,是人类原本具备却忘了使用的能力。用你的例子来打比方就是,你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只不过这个答案存放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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