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媒体上就曝出沈氏集团放弃投资石油工程。
顾棠川在看到新闻时,接到了姑母打来电话。
“我已经拉到了筹资,石油工程很快就会被顾氏接手,到时候你就等着跟姑母分钱吧。”顾梅丽的声音在电话里十分激动。
“好的。”顾棠川淡淡的回应。
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并不出乎意料,撂下电话,她上了e橙直播间看了一眼,发现关注粉丝涨到了八万,打赏礼物换成现金差不多有三万三千元。
留言数量一直在疯狂增长,不断有人问她,直播上的男人是谁,是不是哪个十八线小明星,还有人怀疑是提前商量好了,然后故意爆猛料炒作。
顾棠川翻了翻,准备关掉手机时,才看到昨晚的微信。
沈枭:“小鹿小鹿,你来我家了?”
沈枭:“tat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沈枭:“敲门没人,你搬家了?”
顾棠川想了想,回复道:“对啊,这次搬进了三环,地段还不错吧!以后去哪里都方便了!”
沈枭:“三环哪里?告诉我告诉我!”
顾棠川:“你猜吧。”
回复完,顾棠川随手关闭了网络,微博上每天都有人在不停的私信她,昨天新闻发布会之后更是有新一波消息不断扣来,大致内容猜也猜的到。
前一世早就轰轰烈烈风光过的顾棠川这辈子对出名半点兴趣都没有,干脆关了网。
洗漱以后,她两周来,第一次主动给欧森打了电话,只响了一声,对面就立即接听了。
“小猫?”熟悉而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带着困惑和极力压抑的狂喜。
“约个地方谈谈?”
“好,在哪?”欧森爽快的答应。
“十点,我在你公司旁边的莫伦咖啡馆等你。”
“好。”
欧森不疾不徐的答应,心情几乎是一瞬间明朗起来,明明才两周没有看见他的小猫,却好像已经久的有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他等她等的太久,上辈子,他活到三十五岁就死了,在没有她的几年了,每一日都度日如年。
孤独像野虎猛兽般一点点餐食他的灵魂,最终逼迫他选择了死亡。
从佐匹克隆到苯吧比托,从辗转反侧到夜不能寐,本以为死亡可以终结想念。就此结束孤独,没想到睁眼醒来,他不仅没死,还回到了少年时。
十三岁,全部噩梦的开始,病榻缠身的母亲刚刚去世,他一个在国外成了孤儿。每个月银行卡里会收到一笔固定的生活费,他只见过那个父亲一面,是八岁时回爱尔兰的机场上。
从此销声匿迹,连母亲的死都没有赶到。这个男人不配做他的父亲,他恨这个男人。于是,他随了母姓,詹尼斯。
掌管艾尔氏的家族姓欧,他有三个兄弟,六位堂叔,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第一次遭到暗算是母亲去世后的第八个月,他被流氓拖进巷子里强行注射了毒品。
十三岁的少年,逃命在街头巷尾,没日没夜被毒品参事,哪后来他胜过了所有人,夺得了艾尔氏掌舵人那把椅子,也没法抹掉内心所有龌蹉肮脏的阴暗。
时光好久远,记忆也蒙着一层纱。
忘了是在哪里见过她,忘了是何时何地,他内心长满苔藓常年阴暗的地方忽然照进了一道曙光。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红唇微勾,她眨着雾蒙蒙的眸子伸出手,声音轻快带着俏皮:“你好我叫顾棠川,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顾棠川。
名字真好听,好像能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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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森九点的时候就等在了那里,他穿了牛仔裤,休闲t恤,破天荒的脱下西装,一改往常的理了理金色的短发,旁边放了一束鲜花。坐在那里一会看看窗外,一会拿起手机想拨电话最后又放了回去,忐忑的表情好像等待被认领的孩子。
十点,有人推开了咖啡厅大门。
紧接着是高跟鞋与地面交接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
她还是一贯的美丽,比迟迟春日还要妩媚绰约。
“小猫。”他拿起那束花,鼓起全部勇气,冷静的开口:“重新开始,你不喜欢的我全都改。”
啪。
一沓文件毫无征兆的甩在桌子上,纤细白嫩的指尖递过来一支圆珠笔。
顾棠川不咸不淡的道:“把这个签了。”
欧森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沓文件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放下鲜花,把文件浏览了一遍,心中升腾起的希望顿时被浇灭了。
有种无名火气窜出来,湛蓝色的眼眸越发深沉,他凝着人:“你要和艾尔集团解除合约?”
顾棠川露出礼貌疏远的微笑:“白纸黑字都写清楚了,您签字后,我会交给律师做公正。”
欧森指尖死死捏住文件,他瞪着人:“解约后,要赔偿公司400万违约金,你拿得出来吗?”
“这是我的事,您只要签字就好。”
“我拒绝。”欧森狠狠摔下文件,旁边的鲜花滚落在地上,掉落了许多花瓣。
“那等着我的律师找你。”
对他的反应,顾棠川根本不意外,她站起身拎包准备离开,一副半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模样。
“别走。”欧森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第一次像个软弱无助的孩子。
顾棠川心口漏掉了两拍,莫名涌上一种哀恸的情绪,她闭上眼,扯回袖子,叹气道:“放手吧。”
说完,感觉拽住自己的力道松了些,她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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