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人异口同声,“吃撑了还会发烧?”
年轻中医瞥他们一眼:“怎么不会?多了去了,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孩子就没饿着冷着的,十个有八个都是吃撑了或者穿多了。你们这些家长啊……”
辛母不放心地问:“医生,你看清楚了吗?确实不是感冒发烧?”
年轻中医很不高兴:“这有什么看不清楚的?首先,她一点儿外感症状都没有;其次,你们自己闻一闻,她现在明显有因为积食产生的口臭;再次,你们摸摸她肚子,是不是胀鼓鼓的?最后……”
这一二三点的对于治病又没有什么意义,真是浪费时间。
颜如舜实在忍不住了,插嘴请教:“医生,能不能先开点儿药把烧退了?”
话刚说完,简简就喊:“妈妈,我想拉臭臭。”
辛微扬忙安抚道:“简简等一下,妈妈给你开了退烧药,我们再去拉臭臭。”
年轻中医却把手一挥,赶他们:“没有必要开药。直接带孩子去厕所吧,拉出来就好了。”
真的假的啊?
辛母满腹疑虑,嘀嘀咕咕的走出来。
等到简简解决了问题,一家人才重新去找年轻中医开药。
年轻中医一味中成药把他们打发了。
辛母对年轻中医一百二十个不满,絮絮叨叨的说还是再去找西医儿科看看比较保险。
颜如舜却已经基本信服了。
她自己想来想去,也觉得简简除了中午吃得多了一点,没别的可疑了。别说,那中医医生年纪虽轻,但看起来还挺靠谱的。
这边,辛母不肯上车,要死要活的喊去西医儿科再看看。
辛微扬架不住母亲的吵闹,转过头去想跟老婆商量。
颜如舜一脸冷色,说:“我觉得用不着了,我感觉简简已经不怎么发烧了。”
“怎么可能?安安药都没吃一口呢,臭臭也就拉了不到半个小时……”辛母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
触到孙女额头,她就愣住了。
果然比之前凉了不少。
她不信邪,又去护士站借了体温计一量:37°5。
这下没得说了,全家人打道回府。
折腾了一阵,颜如舜精疲力尽。
好在简简精神也恢复许多,她一颗揪起的心慢慢放下来,洗了把脸和手,赶进厨房里去做晚餐。
辛母就趁着这机会跟儿子告状。
颜如舜端菜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她说:“……听妈的,你们没那个能力搞定就别逞强了,不然把好好的孩子弄得成天病歪歪的,大人小孩都受罪,对不对?”
修身养性这么半天,一句话就成功的让她破功了。
颜如舜整个人瞬间阴沉下来:“妈,有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呢。简简这次发烧完全是因为中午吃饭吃撑了,以后请你千万别再起劲的劝她吃了,能吃不一定是福,老话早说了:若要小儿安,常带三分饥与寒。”
辛母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过来批评颜如舜:“亏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早上饿人家肚子,安安中午怎么会吃撑?”
颜如舜气极:“中午我说过不能再吃的,而且还不止一次。是你非说我把她饿着了,纵容她胡吃海喝的。”
辛母的口才也不是盖的,理直气壮的驳斥:“不是我非说成那样,早上你饿人家饭本来就是事实!还有,你既然这么懂医理,那中午怎么不强势一点阻止安安吃过头呢?就那么不痛不痒说两句,说明你也想让安安多吃一点嘛。现在倒好,全怪在我头上来了。”
居然有人好意思说得出口?!
颜如舜气得心肝脾肺全都痛,毛发俱竖:“妈,你说得对,下次这种问题上,我要再听你的,我就是头猪!”
辛微扬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起身打圆场:“行了行了,简简生病谁也不想的,现在重要的是把病养好,把孩子照顾好,而不是吵来吵去推卸责任,难道我还让能谁赔偿不成,对不对?妈,你先帮简简盛饭,我们等会儿就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把老婆拖到书房去了。
门刚“咔”的一声关上,颜如舜就“咚”的一拳捶在辛微扬胸口上,打得他一声闷哼捂住心口:“老婆,我们能好好说话吗?”
颜如舜目光利剑一般刺向他,眼里哗啦啦的涌出洪流——一整天,几件事情加在一起,又是担心受怕,又是委屈憋气,她就差直接崩溃了!
什么好好说话,她只会好好打架行不行?
辛微扬一看这还了得,连忙认错:“老婆别生气了,气到自己不好。你以前不是说,生别人的气,伤自己的肝,不划算啊。你看你要实在生气,打我出出气怎么样?”
颜如舜把滚烫的眼泪一抹,压着嗓子吼他:“辛、微、扬!别废话,直接说,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只停了一秒,又来了第二轮咆哮,“我告诉你,你们母子情深我不拦着,但是简简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插手。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拿出一个方案来,我、我、我——”
她突然想到一句很有恫吓力的威胁,极有气势的将袖子一捋,握起拳头,把纤纤细腕一晃:“别怪我不打招呼就家暴!”
这是气得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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