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看看自己银行卡上连续好几个月的两千多,她顿时就心塞了,好几天缓不过劲来。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拼着不管简简了吧。
“说起来都是泪啊……”颜如舜抚额哀嚎一声,欲哭无泪,随即却又深吸一口气,把话题一转,“算了,莫提伤心事了。小白,说说你吧,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上本文完结了吗?”
“完结了。”
“又开新文了吗?”
“开了。”
“还是总裁文?”
“对,不过不是长篇,是短篇,5-10万字就行。”
颜如舜好奇:“网文还可以写这么短的?”
“可以啊,只要写虐文就行。”
颜如舜与戚晴对视一眼:“虐文?”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梅白点点头:“对,就是要把女主写得能多惨就多惨。女主不仅要被小三女配虐,一开始还要被男主虐,比如强迫女主把子宫移植给女配啊,比如把女主家人害死啊,比如逼得女主背负巨债、走投无路啊等等——总之是要虐到让人肝儿疼为止,再写男主因为某个契机发现自己其实爱的是女主,然后各种悔过、重新追求女主,最后再来个大团圆。”
噗——咳咳咳!
颜如舜差点儿就把饮料喷到甜品里去了。
她呛得满脸通红,一缓过气来就忍不住问:“这什么三观啊?都不是虐了,简直是变态!那女主有良心吗?谁要害死我家人了,哪怕是无心的,我绝对跟他不共戴天。不说一定要报仇,但至少什么谈情说爱是想都别想的。”
梅白撇撇嘴:“谁知道呢,反正短篇的读者就喜欢这个调调。”
颜如舜想不通:“这种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三观,你怎么写得出来啊?”
“只要有钱赚嘛。”梅白用勺子绞着双皮奶,很有点儿漫不经心。
颜如舜忍不住了,担心的问:“小白,你没事吧?”
梅白抬头看了她一眼,失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现在正是无事一身轻的时候,而且我也想通了,男朋友嘛不是非要不可的,反正我这辈子也有个女儿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一个人活着挺潇洒的,真的。”
怎么听起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看来事情还不小。
可是,无论颜如舜怎么暗示明说,梅白也只说没事,而戚晴全程一声不吭,也令这个话题无法继续。
颜如舜无奈,只得住了口。
倒是梅白没事儿人一样,还反过来问她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颜如舜强打精神,说了说这段时间围绕穿衣服跟简简斗智斗勇的事。
梅白听得大笑:“谁让你把简简生得那么聪明,现在知道聪明的小孩儿不好带了吧?”
戚晴也抿了嘴笑:“亏你还在h通信这么规范的公司做过。你就没想过要用管理的思路来解决问题吗?”
用管理的思路来解决问题?
这句话一下子触动了颜如舜。
是啊,当初她在行政部,对接物业、绿化、保洁等各类第三方服务公司,每年部门内都要讨论出-台一些什么管理措施,来激励第三方公司的员工用心工作,同时尽可能地减少消极怠工等行为。
这些管理思路可是工业革命以来几百年的智慧精华。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也是善加利用了正面反馈和负面反馈的结果。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当真是脱离工作太久,所以脑子秀逗了吗?
一时间,颜如舜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点子,把原先的挫败感和沮丧感一扫而空。
她抱着戚晴吧唧一口:“七爷,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爱死你了!”
“哎呀,恶心死了!”戚晴故意嫌弃的抹了一把脸。
三个女人同时哈哈大笑。
这一天,不管孩子还是大人都非常尽兴。
分手的时候,戚晴说自己晚上还约了人在这里见面,所以就暂时不回家了。
颜如舜便问梅白:“小白,要不要一起走。”
梅白摆摆手:“我好久没买衣服,正好今天逛一逛。”
“那行,那我带简简先走了。下次约吧。”她可没办法留下来,跟老爸老妈约好要回去看他们的。
这边,简简跟船长依依不舍的挥别,还不忘念叨着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再跟船长哥哥玩?”
“回去以后,你自己打电话问问戚干妈,好吗?”
“好。”简简摸摸自己的脑袋,又摸摸自己的口袋,“咦,我的小发夹呢?妈妈,我的小发夹不见了。”
那种小东西,掉了不好找,又不值几个钱。
颜如舜帮女儿找了一阵,哪儿都没找到,就想敷衍过去:“看来是掉了,不过没关系啊,回去以后妈妈再帮你买。”
简简却跺着脚坚持:“不要,我就要我的小发夹。”
她现在这个年龄,正是自我意识萌芽的阶段,对于属于“我的”物品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固执。
颜如舜不想叫女儿失望,便耐着性子陪着她回头去找,一转到甜品店门口,却见梅白神情激动、举止夸张的质问戚晴:“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心肠怎么能那么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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