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那玉,抬头看她,一挑眉,“这玉是谁给你的?”
简安同志还是蛮扭捏,支支吾吾,蒋滟心里大概知道了——这东西看来又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的扩充自己的队伍了!
有点子不爽——可是你又是不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体质,就是这么个祸害体质,祸害命格!
早就下定决心要被她祸害到底了,蒋滟同志老早就有这种决心——既然这样,你还得开导她。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不是他自己黏上来的撒——”蒋滟早就将那送玉的人心里给碾压了千百遍,趁着他不注意,又过来一个——这东西队伍的编制已经够混乱了,到时候还能不能给他留下一席之地撒!
果然,位置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蒋滟同志暗戳戳的在心里谋划。
这些人里面,秦烈最会威胁她,韩澈最会勾引她——顾淮最会驾驭她。
那么蒋滟呢,就最会说话哄她——说出的话,真的叫人不得不爱听,不得不窝心,给蒋滟同志封上这个贴身佞臣的名号,真的是最合适不过了。
蒋滟知道——这东西怕丑,矫情,所以你不能义正言辞的谴责她:你怎么又勾人撒!
要不然这东西恼羞成怒了,真一翻身不搭理你,到时候你哭都没处去哭!
你要帮她合理化,不是你的问题——这话是简安同志的死穴,蒋滟拿准了她这死穴,就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将这东西哄的舒舒服服。
蒋滟这话说完了,简安同志神经明显就放松了,身体也柔软起来,感觉就像是被主人挠了两下肚皮的老猫——很惬意。她表情还维持着那种委屈的状态:是撒,是他先勾搭的我,扯都扯不掉,这不怪我!
“是个叫秦烈的,好像是医生,但是和顾淮的关系还蛮好,我去总参也是他给安排的,其余就不知道了。”
瞧她对人家秦烈言简意赅的介绍,就像是秦爷那么个冷清的人,听到她这介绍,也非得吐出一口血来——我和你认识那么久,你就这么介绍我?那感觉就和认识个不到三天的人一样,比陌生人要稍微的熟悉一些。
“他送给我这块玉,我戴上之后就摘不掉了。”
“还有撒,我刚开始真不相信,就和神话传说了似的——我做了个梦。”
“什么?”蒋滟将耳朵凑过去。
简安趴在他耳朵上,将她戴上这玉是怎么晕倒,怎样的需要阳气——当然,还有她和韩澈那段波澜壮阔的故事。
蒋滟听着听着,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的去戳着东西的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就被人家欺负成这个样子?”
是了,在简安同志的故事里,她一般都是受害者,譬如和韩澈的那一段吧,俨然就是她被韩澈玩弄,被发妻侮辱,最后惨遭抛弃。听到蒋滟耳朵里面的故事,也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真的又心疼,又生气——怎么就这么被欺负惨了撒!蒋滟算是记住韩澈了,这口气他迟早得给这东西找回来。这也是强盗思维,他的人,这东西,欺负别人可以,横着走随便,可是一旦被欺负了,那就要上升到原则性的问题了。
大家千万别以为她这是告黑状——韩澈与蒋滟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告什么黑状撒?她就是很自怜,不管什么时候,都觉得她自个儿最可怜。
其实呢,这整场闹剧,真没有她抽身抽的快,也没她荒唐的进行——和领导暧昧了,阳气也吸收了,最后出了事情,轻巧一鞠躬,留下韩澈自己心里波澜万丈。她摆出的是一幅受害者的姿势,可是哪一次,不是她在欺负人家的一颗真心?
这大概是没心没肺的好处,却也是没心没肺的悲哀。
她来世间,就是为了找寻一颗真心——却用百颗心,也填不满这空虚的胸膛——
回到她和蒋滟同志的对话,这东西蛮烦,“我能怎么办?他是我领导,当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了。”
蒋滟叹口气,罢了罢了,和这东西较真什么,实话说,有些乐趣,还就在给这东西收拾烂摊子,算账的过程之中呢。
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件事情,刚刚这东西介绍秦烈的时候——“刚刚,你说那个叫秦烈的,是顾淮的朋友?”
简安同志点点头——就看见蒋滟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一直到晚上离开的表情,都十分的不明媚。
蒋滟心里那个骂声呀——都冲着顾淮去了。
你个婊子养的,你派出去自己的身边人去勾引这东西,你自己留不住她,就排别人去勾搭她——你还要不要脸撒!
来解释一下蒋滟同志现在的心理活动,这感觉就像是后宫争宠,争奇斗艳——他觉得秦烈是顾淮安插在这东西身边的人!
实际上呢,真不是这样,秦烈和简安的走向,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要知道,秦烈迷恋太平间里的尸体是由来已久的,突然变了口味,喜欢上了这东西,顾淮自个儿也真没想到。
一句话,都是意外吧,可是有些事情,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的意外构成——最终导向了最为意外的故事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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