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没得选择，现在，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别人骑在我头顶上拉屎拉尿。”
石霸天一而再地利用张书德，并对张书德赶尽杀绝，已经激起了张书德心里的战意。
既然你想战，那便战。
“以前你没得选择？什么意思？”聆音的注意点却完全不在眼前的事情上，目光一凝，盯着张书德。
“我说的以前，是刚进入巨石之城，被石霸天欺骗，答应他守城一事，当时我的性命与巨石之城连成一体，所以说没得选择，只能被逼出战。”
张书德心知说漏了嘴，连忙圆回来道。
“不，张书德，我知道你说的是以前的事情，说，你当时对我许下承诺，却又不守承诺，为什么说没得选择？”聆音神情激动，在她内心深处，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想要知道张书德为何会离她而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以前的事情，我说的是五行之地的事情。”张书德死活不承认。
“难道当时有人逼你离开我？”聆音此时完全不相信张书德的话。
“哟，你倒真的挺自恋，我明确告诉你，我当时的离开，完全是自愿的，没有人逼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如果不是自愿，谁能威逼我离开？”张书德冷哼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了，还是不肯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聆音惨然一笑，望着张书德，眼里带着无限幽怨。
“我再说一遍，当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想要回阳世间，所以就离开了。”
“好，只要你亲自对我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就相信了。”聆音咬着嘴唇，紧紧地盯着张书德。
“聆音，你这又是何苦？”张书德叹了一口气。
“怎么？不敢说了么？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说啊。”
“你不要逼我。”张书德双手握拳，目光却没有看着聆音。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这句话又算什么逼你？”聆音步步紧逼，如果今天得不到答案，恐怕她会疯掉。
“好，我说，我张书德根本从来没有……”
张书德还没有说完，聆音突然出现在张书德的面前，用手捂住了张书德的嘴。
“你不要再说了，让我留一点幻想，好么？”聆音望着张书德，眼神绝望而又悲伤。
“你知道么？就算我母后因此而死，就算我在冥界漂荡了三百年，我都没有在心里真正地恨过你，我想要恨你，但是做不到啊……”聆音说着，身影渐渐淡了下去，最终在张书德面前消失无踪。
你知道么？不管你如何无情，我对你始终如一。
你知道么？我取你的心，只是想近距离看清楚你的心。
你知道么？如果让我选，我还是会无怨无悔地爱上你。
直到海枯。
直到石烂。
你知道么？
张书德双手紧握，静静地站着，像变成了一尊化石，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书德的脸上渐渐升起一丝异样的红云。
“噗～”张书德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随即身子缓慢倒在了泥泞之中。
“主人……”一直站在旁边的石一见张书德突然吐血倒地，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聆音～，以前，我没得选择，现在，我还是没得选择啊～哈～哈……”张书德推开石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抬头望天，笑声之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还有愤怒和怨恨。
其声之悲，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噗……”张书德又是一连几口鲜血喷了出来。
“聆音……”这一次，张书德终于彻底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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