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里,响丁当,情哥哥跑到俺的闺房......”
在青云山的某个山坡上,一声悠扬的男子声音响起,把个闷热的天气唱出了一丝生气。
太阳照在头顶,空气中透着一股热浪。
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青石沟的小农民王四喜赶着一只羊儿准备去镇上,这时候他手里正拿着一条鞭子,眼睛微闭着,歌声就是从他的嘴里唱出来的。
一只肥肥的山羊在他身前一闪,钻进前面的高粱地里不见了。
王四喜站在山坡上,恍似未见,嘴里仍在唱着:“二更里,响丁当,情哥哥摸到俺的青纱帐......”
随着那悠扬的歌声,生硬的高粱叶子突然在王四喜手臂上刮了一下,王四喜疼得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印子,被太阳的光芒一照,火辣辣的钻心疼,王四喜停止歌唱,睁开眼,抬头看天,嘴里咕哝道:“贼老天,你什么时候下场雨呢?再这样下去,地里的庄稼都得完蛋了。”
骂完贼老天,王四喜下意识地双手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一摸,摸到一个水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眼睛往前一瞅。
“咦,羊跑哪里去了?”
王四喜眨了眨眼,刚才明明看见羊儿就在身边,才一会儿功夫,居然就不见了。
王四喜瞅了瞅眼前一人高的高粱地,心想羊儿一定钻进高粱地里去了,当下心里一慌,双手拨开眼前的高粱叶子,睁大眼睛四处搜寻着。
除了自己拨动高粱叶子的声响之外,四周一片寂静,根本不见羊儿的踪影。
麻辣隔壁的,老子刚才不就唱了会歌么,咋就把羊儿弄没了?
在青石沟,牛儿羊儿是村里的宝,而王四喜,家里就这只羊,今天正好趁工地休息没事,特意到山上放羊,这要是弄丢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王四喜心里顿时慌慌起来,嘴里开始四处吆喝。
可是荒野寂寂,就算喊破喉咙,哪里还有羊儿的半点踪迹?
王四喜衣袖一捋,也不顾生硬的高粱叶子刮在手臂上那种钻心的疼了,他钻进高粱深处,开始焦急地寻找起来。
耳中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王四喜以为是他的羊儿,便快速地朝声响的地方趟去。
咦,这是啥情况?
王四喜看见一个男人,急匆匆地从高粱地里钻走了。而他身下的女人,此时正慢腾腾地从高粱地里爬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拉好,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嫩白。
王四喜揉了揉眼睛,从那个跑掉的男人背影看来,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就是柳香的男人刘大炮。
刘大炮今天不是要去城里么?怎么出现在青云山上这片高粱地里?
王四喜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瞧着面前女人那光光的臀部,他的脑门嗡地一声响了起来,竟然忘记了要去找他的羊。
偏偏就在这时候,王四喜的脖子上痒痒的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跟着,耳畔响起了一声羊儿的咩咩叫声。
羊儿这个时候突然从高粱地里钻了出来。
“王四喜,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女人吓得身子一抖,连忙站了起来,一手拉着自己的裤头,一手指着王四喜,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哎呀,原来是土娃媳妇啊?刚才跑掉的那位,他是不是刘大炮?”王四喜鄙夷地看着她,心里同时却像打鼓一样在那里怦怦跳动,刚才那白白的一大片嫩白,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这土娃媳妇还真是天生的尤物一个,难怪刘大炮会与她在高粱地里偷情了!
可是,刘大炮去年明明在工地上摔伤了腰,面对着眼前这个尤物,他真的能行吗?
“王四喜,你眼花了吧!刘大炮怎么会在这里?别扯远了,老实说,你刚才都看到啥了?”土娃媳妇面不改色心不跳,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居然反过来追问王四喜。
“我什么都没看到,高粱叶子挡住了我的视线,要不,土娃媳妇,你说刚才不是刘大炮,那你掀开衣服让我来瞧瞧?”王四喜狡猾地一笑,眼珠子动了一下,“再说,这里又没有别人,让我看总比刘大炮看要好得多。”
“去去去。刚才是你在唱歌吧?”土娃媳妇皱了皱眉,心慌慌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又说,“王四喜,你能不能不叫我土娃媳妇?听起来怪别扭的。”
“那叫你桂花婶子?”王四喜顺杆子往上爬。
“也不能叫婶子,你知道土娃那个傻蛋,娶个媳妇等于没娶一样。我和他在一起,除了天天帮他擦鼻涕,还能干些啥?我桂花命苦啊。昨晚与土娃吵了两句,他答应让我回娘家的,早上醒来他又后悔,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逃出来了。”土娃媳妇低低地叹了口气,有点忧郁地瞧着王四喜。
王四喜知道,土娃媳妇的名字叫何桂花,是土娃的娘花了三千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小媳妇,只是土娃从小得了病,从六岁的时候开始,脑子不再发育,整天流鼻涕流口水,说话还不利索。
而何桂花嫁给土娃,无疑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村里哪个男人都觉得可惜。
“原来你是想要逃走?故意与刘大炮串通好的?离开土娃?离开青石沟?”王四喜眉毛一挑,瞪着何桂花。
何桂花打了个冷颤,瞧着王四喜的表情,心里最担心的事出现了。
青石沟虽然是穷山沟,但这里的村民比较齐心,也比较团结,要是谁家的媳妇跟人跑了或是想独自逃走,只要被村民撞见,一呼百应,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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