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了半个月多了,也是我们放寒假的时候。妈妈坚持暂时放下公司诸多繁琐的事要在家陪我,其实我宁愿她不陪我。
她一看见我脸包的跟粽子一样,第一反应不是问我痛不痛或是担忧。而是摸着眼角笑出的鱼尾纹放肆的笑:“你看看你那傻样,跟木乃伊似的哈哈哈哈。”
于是我就没表情的看着她笑,即使我生气了她也看不见,因为我脸被包着呢。
但我仍然能看得清楚她眼里那一丝丝不善表达的心疼,我怨了她很多年,最终还是无法责怪她。
我休息了两个星期,妈妈也陪了我两星期。第十三天,她还是忍不住的告诉我:“公司太忙,妈妈不能再不去工作了,你后爸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我潇洒的挥挥手,你去吧!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木乃伊被打了激素。”她临走前还不忘嘲讽我一句逻辑不通的话。
我猛地一个枕头朝她方向扔过去,被她机灵的用手一接,旋即又向我抛回来。软软的枕头击中了我的头,我倒回了床上。
她和后爸又出差去了。
温季晨总是在白天把我照顾的很周到,晚上没了后爸的监管,又开始在外面玩通宵。通常是第二天早晨才回来,我真的特想打电话给后爸大义凛然的告诉他:“你儿子现在已经野疯了!快回来治他!”
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他马上高考了,再给他留这么点考前幸福光阴吧。
哎,我总是这么周到。
在温季晨不在的时候,楚沛然也经常偷偷来看我,他不会嘲笑我是木乃伊。他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酒和烟,而他走后,我需要在温季晨回家之前处理掉这些味道和满地的烟头酒瓶。
久而久之,我学会了抽烟,酒量也有所提高,这一切拜楚沛然所赐。
然而,心细如温季晨,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家里有过外人进来,即使我用心打扫的干干净净,可他一进我的卧室就皱起了眉头,沉默着替我的脸清洗,换药。
我也自觉的发自内心的改变,变的越来越抗拒他。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脸上的伤痕好的很快,结成的痂也脱落了。他的药特别管用,我的脸上一点疤痕也没留下,恢复了从前的白皙。我终于摆脱了木乃伊的噩梦,再也不用裹着脸了。
在脸好了之后,温季晨就更加不回家了,我几乎见不到他。有时候甚至连白天也不回来,于是和楚沛然聊天喝酒成了我唯一的乐趣,主要是他也很正经,孤男寡女的喝酒乱性很正常,他却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直保持风度与距离。
这一天,我晚上仍然是一个人在家,我特别怕黑,也怕鬼啊妖啊之类的。今天我像往常一样等着楚沛然,因为温季晨根本不可能回来。
我等的眼皮都打架了。
已经是夜里两点多,楚沛然才发了一条短信说有事来不了了。
早说嘛!
我揉着眼睛想要躺下睡觉。
谁知刚躺下不久,就被恼人的并且足以掀了房顶的敲门声惊起。如果不是我开门看到了来人,我一定会以为这是本拉登复活后报复地球的第一站就是我所在的房子。
“有病啊!拆房子啊!”我骂骂咧咧的开了门,看到满脸疲惫的顾北城,而他的身旁被他扛着满身伤痕累累的温季晨。
一时间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别傻愣了!赶紧把他扶进去,他被人砍了一刀。”顾北城紧锁着眉头把温季晨扛进屋,我来不及发呆了,连忙帮衬着把温季晨扶到沙发上躺下。
我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如樱的唇色此时也显得暗淡,光洁的额头有几滴虚汗。因为他的胳膊上流血不止,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和人打架了么。
我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他,我飞快的冲去厨房拿酒精纱布和药粉。
而顾北城平时一贯嬉闹的脸上也露出少有的愤恨与冷漠,他一边检查着温季晨的伤口,一边抬头看看我药拿来了没。“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皱着眉担忧的将药品递给他。顾北城一把接过来,轻轻的脱去温季晨的大衣,他始终没说话。
我手指无意间靠到了温季晨冰凉的指尖,沉默的去把空调和暖气全打开了。
顾北城朝我看了一眼,那复杂的眼神让我有些无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再也忍不了这煎熬的沉默,怒问。
顾北城还是对我不予理睬,仿佛在生我的气。他仍然自顾自手中的活,当他脱去温季晨的的衬衫时,那足足有十五厘米长的骇人的伤口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瞬间被那一道触目惊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伤口有点深。”顾北城面若冰霜,用棉签沾了酒精在伤口上消毒。酒精一接触肌肤,温季晨脸色更加惨白,“丝”他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我情不自禁的握起了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
顾北城神情专注,行为轻缓,如同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没有丝毫表情。
就在顾北城包扎好伤口,他口袋的电话毫不客气的响了。“喂。”他语气冷漠。对方说了一会,顾北城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刻意回避到另一处与对方讲电话。我只听见他最后一句,好,我现在就过去。
果然,刚挂完电话,他拿起外套和包就朝门外的方向走。
临走前,他告诉我:“你别伤害他。”说完,神情严肃的走了。
我被他弄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我何时伤害了他?
顾北城走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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