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四腿着地,“任劳任怨”的在爱德华屋子中搜寻。
他的熊鼻子比狗鼻子也差不了多少,没一会儿,就指着一块地砖“汪汪”叫了起来。
亚蓝奔过去,一拳凿下,掏出藏在地砖下的盒子,如探囊取物。
旧九在一边看得直嘬舌,要知道,这房间虽然装修得和普通民宅没什么区别,但毕竟是战舰上的设施。所谓地砖,并不是易碎的瓷砖,而是货真价实的复合钢板……
神经大条的亚蓝并没意识到自己给旁观者带来的震撼,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
“终于找到喽!啊……”
盒子中,哪有什么美酒陈酿,有的只是一只硬邦邦的臭袜子,和一张字条。
“颤抖吧,羞耻吧,想要偷酒的凡人!”字条上写道。
“爱德华,你个混蛋!”亚蓝气呼呼的把盒子摔到一边,“泰迪,继续找!”
一刻钟后,亚蓝从墙体夹缝中掏出第二个盒子。
盒子中依然是一只硬邦邦的臭袜子,和一张纸条。
“你们刚刚难道不好奇为什么盒子里只有一只袜子吗?因为它的另一半在这里。”纸条写道。
“啊,混蛋!泰迪,继续!”
“不要啊,之前是袜子,再找下去岂不是就是内裤了!”
“继续!”
亚蓝从天花板上取下第三个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条硬邦邦的内裤,以及,一张纸条。
“这,其实是一个三点式的陷阱:)”纸条写道。
“爱德华!老娘要将你碎尸万段!”亚蓝疯了。
“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旧九也疯了,“哪有用袜子和内裤凑三点式的啊!这玩的是哪门子的诱惑啊!还有,为什么要用括弧笑的表情啊!这特么是哪个年代的产物啊!谁还记得智能手机普及前的日子啊!”
……
啊欠!爱德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有人骂我。”他在心里暗暗想到。不过他并不意外,像他这么出众的男子,不遭人嫉恨才叫意外。
此时,他正站在贝塔行星子爵府的密室中,等待子爵大人召见。
这个项目做到现在已接近尾声,只等诺雷舰长被公开处刑,这次任务便算大功告成。
越是到项目末尾,爱德华越忙,之前的定金和进度款只占全额的70,还有30的款项要在此时回收。
这个阶段,是最容易出现赖账的时候,他爱德华作为复仇者号唯一的商务人员,责无旁贷的要在此刻扛起重任。
爱德华在密室中已等了四个小时,对此,他并不感觉意外。
刚刚“大获全胜”的贝塔子爵自然有着数不清的工作和应酬,另外,项目的大部分工作他们已完成,在收尾阶段被雇主冷落完全在情理之中。
求人者与被求者,在这时已出现了颠倒错位。
四个多小时过去了,子爵大人还是不见踪影。不过爱德华不打算前去催问,这会显得自己弱势。
要知道,爱德华能成为诺雷舰长的外联全权代表,凭的可不光是精通商务,更是他装逼的能力——不会装逼的人,敢叫爱德华吗!
六个多小时后,醉醺醺的贝塔子爵终于出现在爱德华面前。人未到,声音先至,然后是硕大的肚腩,再然后才是子爵本人。
“哈哈哈哈,我的爱德华老弟,不好意思,久等久等!”贝塔子爵的声音浑厚洪亮,这也难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毕竟是刚刚打了“大胜仗”的人。
爱德华刚忙起身相迎,虽然被搁置了这么久,但他脸上却一点怨气都没有——要是喜怒形于色,那还怎么当x王。
“my-lord!”爱德华用上古时期称呼贵族的方式去叫贝塔子爵,一下子就显示出他和他所代表团队的深厚底蕴。
“my-lord,您公务繁忙,能抽出一时片刻召见鄙人,鄙人已是深感不安。”
“哎~~~爱德华老弟,这是哪里的话,这么说不显得生分了吗。”
听子爵大人对自己这么亲切,爱德华心中咯噔一下,这家伙,要开始赖账了。
果不其然,贝塔子爵给爱德华倒了一杯陈年红酒,然后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绝口不提付款的事。
子爵大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自己的发家史,讲到贝塔行星的风土人情;从庙堂高阁的勾心斗角,讲到宫闱深处的烂俗八卦。而且无论讲到什么,子爵大人都能把中心思想总结到自己不易、人心不古、大义难寻上来。
要是放任他这么说下去,估计爱德华没个三五年是别想回复仇者号了。
这节奏,岂能交由他人去带。
在子爵举起酒杯润喉的节骨眼,爱德华见缝插针,将话题引到了付款上。
“my-lord,您看我们的合同履约将毕,您临时提出的额外要求我们也尽数满足,这尾款,是不是……你看呢?”爱德华没把话说绝,贝塔子爵毕竟是贵族,要给他留够面子。
“啊,哈哈。”子爵打了个哈哈,“按理说……可毕竟……怎么说呢……到头来……也难怪……”子爵说了些毫无意义的四五六。
“my-lord,您看这尾款什么时候付给我们?”爱德华紧逼一步。
“这次项目,我们损失也不小啊,大中型战列舰折了十余艘……”
“那并不关我们的合同什么事,况且,死的那些舰员,不都是大人您的政敌吗。”
“话不能这么说,终归是我贝塔子爵的臣民,这抚恤、慰问什么的一样都不能少……”
“那不关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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