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香在店门口按了按喇叭。张三鲜在里面喊了声:“马上就来。”最后扫了眼屋子,确认没东西忘带后才低着头匆匆冲过雨幕,拉开车门上了车。
郝香掉转车头,朝马路驶去。张三鲜看着昏暗天幕下一间间空无一人的板房和远处鲲的尸体四周拉起的黄黑色警戒线,有一种梦魇般的不真实感。根据郝香得到的情报,军方在使用超声波扫描“支配者”时,发现它居然还长出了根系,深入地下长达一公里左右,想要将其移除必须要先切断根系。但谁也不知道切断根系后会发生什么,因此军方没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封锁现场疏散人群。
郝香看了一下地图,出城的道路基本全是红的,高速和国道统统堵死,只好从乡下小路走,结果还是堵。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红色车尾灯,她不由得心里烦躁:“坑啊,破鱼死了还要搞事,料理节泡汤了不说还搞得全城疏散,跟春运一样。”
张三鲜说:“这可比春运厉害多了,两千多万人口全部撤离,到时候就真的是空城了。”
“你觉得会炸么,那个东西。”郝香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二十多米高的“支配者”,一旦爆炸的话不要说sh了,整个长三角估计都没了。
张三鲜说:“它现在还是粉红色,没有完全成熟,应该不会马上就炸。”
郝香靠在椅背上:“这死鱼够精的,当时不把‘支配者’丢下来,要不是有声音传出来估计到时候炸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三鲜说:“当时那枚‘支配者’可能还只是个胚胎,丢下来也没用,结果在它尸体里悄悄发育成形了。真的是根本想不到。”
堵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城,到了嘉兴还是堵,连sh周边的城市都在疏散。郝香开了一天车困得不行,但又不敢停下来,“支配者”就像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心头,让她只想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
张三鲜见她连眼睛也睁不开了,就说:“你还是停下来睡个觉吧,这样下去吃不消的。”
“不行,万一那玩意炸了怎么办?我们还没出危险区呢!”郝香喝了一口红牛,坚决地说,“而且往后只会越来越堵,到时候说不定连路都挤不进去。”
“可是你再开就要睡着了,容易出事故的。”
郝香说:“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不会开车。等这事完了你赶紧去学驾照,我都成你专职司机了。”
张三鲜说:“要不然我来开吧,你到后面去睡一觉,等你醒了再换班。”
郝香说:“胡说八道,你怎么开?用意念开?”
张三鲜说:“其实我开过车,只不过没有驾照而已,临时开一下应该不会被查到吧。”
郝香大吃一惊:“什么?你会开车?真的假的!”
“真的,以前开过小卡车,只不过是在乡下或者野外的路上开,到了城里就没办法了,无证驾驶要被抓的。”
“我去你还会开卡车!”郝香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开给我看看。”
于是两人换了座位,张三鲜坐到驾驶座上,沿着路边开了一段,郝香见他动作很流畅,顿时长出了一口气:“靠你不早说!不然早就换你开了!”
张三鲜说:“我没在城里开过车,没什么把握。”
郝香连连摆手:“这种时候管那么多干嘛,就算蹭了别人的车别人也没心思停下来扯皮,你就尽管开好了,非常时期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查驾照的。”说着把椅背一放躺了下去:“可累死我了,我先睡会儿。”
于是两人就这么轮流开车,一直朝南开,最后到了zj南部才停下来休息。郝香问张三鲜:“现在怎么办?是在这里等风头过去还是去我家等着?”
“去你家?”张三鲜一愣。
郝香说:“我就是问你想去酒店开房还是去我家住。”
“还回sh去?”张三鲜不明白。
郝香说:“我说的当然是我老家。既然不知道会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回家住着,正好我半年多没见爸妈了。”
“你老家在哪儿呢?”
“就在fj,离这里不远了。”
“哦,我说你怎么讲话有台湾腔。”
“什么台湾腔啊,那是闽南话!”郝香笑,“你去不去?”
“这个……”张三鲜犹豫,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冒昧。
郝香说:“你不说我就替你决定啦,就去我家吧!在酒店住还没家里住得舒服。”
“可是你爸妈……”
“可是什么啊,你还害羞吗!”郝香霸道地说,“就这样了,回我家住,等炸弹拆完了再回来!”
于是张三鲜就被郝香强行绑回了她老家。在路上郝香就提前通知了她爸妈,因此刚进门郝父郝母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回来啦!这两天我们都急死了,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大炸弹来,还担心你们来不及呢。”
“叔叔阿姨好。”张三鲜笑着打招呼。
郝香说:“什么叔叔阿姨啊,要叫伯父伯母!”
张三鲜一怔:“那个……不是对女朋友父母的称呼吗?”
“一样啦,我年纪比你大,所以你还是得叫伯父伯母!”郝香狡辩。
郝香的爸爸郝蚩笑道:“哎呀香香你别耍人家了,本来就是应该叫叔叔阿姨。”然后过来和张三鲜握手:“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呀张师傅,真是年轻有为啊!”
张三鲜谦虚了几句,郝香的妈妈杨芋笑着问:“张师傅今年多少岁了呀?感觉和我们家香香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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