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这是我的家务事;灵月腹中的是秦家的长子嫡孙,作为他的亲姑姑,我自然该亲手缝制才是!”
“你说的也对,只是,我不太希望你受累!”
羽蜜闻听,勾起嘴角说道:“十皇子这话说得,我好想跟你并没有那么熟识……”
“蜜儿,我以为,其实我可以照顾你!”
“谢谢,不用了,我现在很好……况且,十皇子在说照顾我之前,请先摒除自己想要利用我的杂念!”
“我没有……”
“呵呵,难道十皇子不是因为这次出兵遇到了阻挠,才想利用我对付莫良辰吗?”似乎被一语中的,凌墨风顷刻间就灰头土脸,低声说道:“我……”
“十皇子,每个人都以为别人好骗,其实最好骗的是自己……我累了,还请你离开吧!”
凌墨风深深的看了几眼床上之人,最后好奇泰山压顶一般沉重的气息,推门离开。
羽蜜紧握着被子的指尖已经泛白,低头看着那尽管已经用腹带束缚,却仍是有微微凸起的肚子,一时间倍感焦虑;孩子一天天长大,若是他落地之后被十皇子加以利用,到时候……
就在羽蜜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凌墨风的灾难却接踵而至;久攻不下的盛京本就让他心力交瘁;却恰在此时,那些早前与他推杯换盏,豪气万丈的各方藩王却不知为何都开始萌生退意……
看着已经涣散的军心,凌墨风心中焦虑万分;此时却在不幸之中传来一条万幸的消息;吐谷浑因为王太子达达的事情,如今已经要正式与靖国开战……
凌墨风将杯子摔在地上,突然大笑出声:“莫良辰,你没想到吧,你没想到吧!你的末日来了,来了……”
深夜的半山腰别院之中,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朋友;那人一头密密实实的辫子,将头皮拔得清晰可见;耳朵上挂着一只手腕大小的耳环,下巴光裸,一双阴毒精密的眼睛看着眼前之人。
“十皇子,如今达达已除,我吐谷浑的王太子之位空闲;但父汗此时却没有心情册立另一位太子,小王如今也是焦躁的很!”
“呵呵,四王子放心,既然你相信本王;本网定然不会亏待你;虽说如今大汗丧子新伤,不愿再册立王太子;但……假若你此次征兵,若能将靖国的半壁江山拿下来,到时候……”
那人闻听,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同样粗劣的皮肤,最后嗤嗤的笑了几声说道:“无怪乎父汗曾经说过,蛮子狡诈;十皇子果然让小王长了见识,佩服,佩服……”
“那即是如此,想必四王子是已经打算与本王合作了?”
“这是自然,达达已死;如今这大汗之位必是小王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咱们各取所需……也不枉小王与你结盟一场。”
“扎鲁王子所言极是!如今,本王只等扎鲁王子挥军南下,与本王的队伍在盛京会和,到时候不怕莫良辰不屈从……”
扎鲁嘿嘿假笑了几声,一双毒辣的眼神却在灯光下闪烁着其他的光芒;凌墨风看在眼中,心里再次好笑这群鞑子的鲁莽无知。
就在扎鲁闪身出了院落之时;却突然迎面撞上一人,那人本来端着的糕点洒落一地,低头卑躬屈膝的说道:“奴婢有错……还请……”
“贱人……”听着他嘴里吐出的一句不是靖国言语的话,那小丫鬟抬起头来,夜色昏暗,但他耳朵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却还是映入她眼中。
扎鲁绕过她出了院子,小丫头慌忙将地上的盘子又拾掇了几下,正准备转身离开。
书房的大门被人打开,凌墨风抬眼看了几下,眼神有些阴晴不定的问道:“刚刚你看到什么了?”
第一次看到如此阴郁的十皇子,小丫头吓得跪倒在地,说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就是想贪个近路去给三姑娘送些乌骨汤;奴婢不是有意冲撞了那位客人!”
“……蜜儿?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抖着身子说道:“回十皇子,这夜色太暗,奴婢没看清路;就撞上去了,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夜色?那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小丫头已经急得哭出来,抽着嗓子说道:“没有,奴婢没来得及看,那位贵客就走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要是知道是哪位大人,改天一定磕头认错……”
看着她好似不像在说假话;凌墨风摆手说道:“下去吧!再跟三小姐熬点汤,让她补补身子;夜里山中露气重,不要让她出来,以免着凉了!”
“是,三小姐最近身子越发的孱弱,老夫人也很是着急;但大夫说了,小姐这病是心病;得慢慢的治疗,不能急了……”
“心病……她终究还是……算了,你先下去吧!”
那小丫头马上端着破碎的碗盘走了下去……
蜜儿躺在床上,此时虽已接近五月,但山中的确还很是湿冷;她身上披着兽皮的除湿披肩,手中捧着一本从秦羽锋书房中拿来的兵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阵冷风吹袭进来,令她抖了一下,将腰部以下的被子又向上提了几下,低声问道:“谁?”
“三小姐,奴婢奉了老夫人的命令,给你送碗参汤;老夫人说你身子薄,经不起折腾;多喝些汤,身子也暖!”
“嗯,也好,帮我盛一碗吧!”
“是,奴婢这就给你……三小姐,你不知道,刚刚奴婢闯了祸;要不是借了三小姐的名讳
喜欢宦妃当道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