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齐始料未及,最后大声喊道:“大汗,都是因为查哈这个小贱种,是他先出言顶撞我,我才会……”
“住口,你一口一个小贱种;别忘了,他也是本汗的四王子……”
元齐第一次看到多伦如此可怖的神情,一时间僵在原地,多伦气恼的一挥手;扎鲁大喊一声:“且慢,父汗,母妃身居正妃之位,难道连教训一下身为人子的他都不行吗?”
多伦大怒,恰在此时,却有人扯住他的衣摆,俯身看去,只见查哈浑身是血,断断续续的说道:“父汗,这件事都是儿臣的错,请父汗息怒,我愿意……承受大妃的怒气……”
“你,你这孩子……你越是这样,他们才会越嚣张,来人,……先将大妃给我关进六和塔中,其他的事情……先看看四王子的伤势再说。”
查哈被人抬着下去,路过后院大门之际,看着手中摆弄着一颗棋子的女人,脸颊跳了几下,似在埋怨,又似疼痛难忍。
女子的脸上却始终挂着那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院子里剩下的四个人,如此……棋局已成。
查哈趴在床上,后背的伤口隐隐让人不忍直视;穆勋眼眶通红的叫道:“师尊,你这是……王子他怎能受得了这份罪过?”
羽蜜淡淡的喝了口奶茶,顺手将一瓶圆饼药盒丢了过去,低声说道:“给他涂上,再说……不就是挨了几鞭子,他还死不了。”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鞭子没抽在你身上,你自然无关痛痒……”穆勋叫着。
羽蜜扶额低笑,嗤嗤的侧目看着查哈,轻声问道:“没抽在我身上?这话说得好,鞭子的痛我是不知道;但是被饿虎一口一口扯下身上的血肉,却是我永生永世的忘却不了的。”
听着羽蜜的话,二人在脑海中勾勒出那血腥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羽蜜手指轻抚云鬓,低声说道:“查哈,你觉得鞭子挨得冤枉?”
“我……确实是有些不痛快。”
听着这孩子快言快语,羽蜜低笑出声,说道:“你挨了鞭子,但却得了这吐谷浑的天下,这几鞭子,也不算什么吧?”
突然听见羽蜜的话语,查哈与穆勋都愣了一下;门外传来脚步之声,羽蜜嘴角的笑意加深,低声说道:“查哈,你的运气来了……”
大门被人推开,眼见着美莲玉疾步走进来,说道:“快,还不去给四王子看看身上的伤?”
身后的巫医低着头快步走近,看着查哈那血淋淋的背后,马上说道:“四王子,小人给你看看伤势。”
查哈看了一眼羽蜜,状似挣扎着要起身说道:“母妃,查哈见过……”
“行了,行了,你这孩子,都伤得这么重了;还行什么礼?快躺下。”
查哈又趴了下来,巫医走过去,伸手摸了几下,最后低声说道:“万幸四王子只是伤了皮肉……”
“什么叫只是伤了皮肉?你说的什么话?四王子如今伤势沉重,这一切都是元齐那个贱女人,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
“呵呵,美莲玉侧妃,双习见过侧妃!”
“你,你是……先知?你,你既然是大汗信奉的仙人,自当知道今日之事,为何你却不说?”
“侧妃,双习早已说过,天机,天机……就算知道,也切不可说……”
“那你是明摆着让我们母子吃亏?亏查哈还叫你一声师父。”
羽蜜处之泰然,轻轻端起茶碗说道:“吃亏是福……难道侧妃不知道这个成语吗?如今在我看来,侧妃不是已经讨到了好果子了吗?”
美莲玉怒气冲冲,但下一刻却又愣愣的看着羽蜜发呆,眼见着查哈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规矩的不敢对仙人大呼小叫,有些迟疑的看了几眼羽蜜,最后有些计较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可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难道侧妃不明白吗?”
美莲玉的眼神跳动了几下,最后看着那巫医已经站在一侧,皱眉说道:“今日……就到这儿吧,我要先回去,查哈,你好好休息!”
“侧妃慢走;另外,双习见侧妃面门透着青色,料想侧妃多年来一直为一件事所困扰;这件事……
想来是再也无法挽回了;但侧妃的身子,我瞧着,还是要找个稳定的巫医好好查看才是!”
美莲玉已经跨出去的腿僵在当场,转身问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侧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一人知,总之还请侧妃保重身子……”
美莲玉咬咬牙,手指似乎已经开始颤抖,最后扯着帕子说道:“你……你到底知道什么?”
“知道?不如说双习看到了什么……侧妃不必太介意我的话,只要自己保重身体;我料想侧妃是有福之人,有生之年,必可大富大贵……”
美莲玉盈盈秋眸映照下羽蜜的影子,最后抬腿走了出去。
查哈撑起身子说道:“师父,你究竟看到什么了?你真的未卜先知?”
羽蜜讥讽的抽抽鼻子,说道:“未卜先知?那我还真成了活神仙了……我看出什么不用你管,你只要记得;如今你父汗对扎鲁与元齐大妃已经心神厌恶,这就是你反击的开头。”
查哈此时才明白过来,低头看着身上的伤痛,嘴角竟浮现一丝与羽蜜相似的笑痕:“师父,我果然没有白白挨了鞭子。”
羽蜜看着查哈,低声笑道:“明白就好;接下来……想必只要美莲玉明白一件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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