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归疑惑,但是楚人重义,为了一个义字,可以把命都不要的事情数不胜数,就说谁都知道的屈原,作为被贬之人,当看到国破家亡的时候,也不惜向北而泣,跳入汨罗江,以身殉国。
朱贵和何清虽然是乡里的散淡之人,被韩信的三言两语折服,也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的要追随韩信一辈子,虽然韩信比自己小,虽然韩信比自己穷,这就是一种义气。
屈昭负气出门不过是做给朱贵看的,很快他就折回来,躲在自己的亭长衙内,从窗户向外面看,等到他看见韩信不喊不闹,安闲的在柱子上睡着了,自己不觉又惊又喜,这才是真心英雄,自己费了许多年想找的高人原来就是这样的!
屈昭立刻询问了整个事件的起始,知道是一个误会,而且,这个误会有意义,虽然不免要被小舅子啰嗦,但是幸会韩信这样的人物,受点委屈也值得。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韩信悠然醒来,这一觉睡得很美,昨晚,他还和老神仙学过独坐而眠的技巧,今日一试,真是神清气爽的舒服。
此后在韩信数十年的军旅之中,每每都是睡不卸甲,夜不倒单。
屈昭看到韩信醒了,立刻派人将韩信解下,请到了前厅。
“还有两个呢?你们眼瞎呀?我是屈昭的小舅子,快点放开我。”朱贵实在憋不住了,不惜暴露自己很不以为然的身份。
“小舅爷,屈昭大人没有让我们放你们,你们还是再忍忍,再忍忍。”兵勇一路讪笑的对朱贵说道,你不认怂就杀杀你的威风。屈昭的做法让朱贵和何清饱受了委屈。
韩信被请到前厅,屈昭挥手驱散了手下,对着韩信纳头便拜。
“大人,你这是何故?我是你们抓的犯人,我哪里受得起大人的磕头!”韩信不停的摆手后退。
屈昭三拜之后,才站起来,说道:“小兄弟,都是屈昭手下鲁莽,让你受了委屈,屈昭磕几个头算什么,只要你不计较他们的无礼,屈昭就感激不尽了。”
看着屈昭行为很是诚恳,韩信也不觉心里暗喜,还有这等好事,一个亭长,一个大秦朝的派出所所长,给自己磕头,这面子里子都有了。这些年看到穿警服的,就像耗子看见了猫,没想到在大秦朝,还可以逆袭一把,挽回了一个小混混的面子,有点意思。
韩信心里喜欢,面上还是平静的说:“亭长大人,那两个人和我是一起的,如果方便,就一起放了他们,不过是因为一句玩笑,害得他们俩和我受累,韩信心里惭愧的很。”
不管怎么说,韩信觉得朱贵还是很够意思的。
“放,一定放,韩信兄弟开口了,本亭长就不会为难他们,不过,让他们等一会,杀杀他们身上的傲气。”屈昭笑呵呵的说道。
“韩信谢过亭长大人,不过,亭长大人,韩信实在担不起您的厚爱,我就是一个闲散之人,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我这就告辞了。”韩信说道,以退为进这是太公兵法里的基本的要义,不管屈昭对自己有什么企图,还是小心为上,自己和他们搅合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韩信在后世的经验告诉他,像屈昭一类人,是平头百姓永远养不家的,甚至做朋友都不能,何况自己一贫如洗,呵呵,所以敬而远之才是道理。
“韩兄弟说笑了,屈昭识英雄重英雄,看到兄弟器宇轩昂,相貌堂堂,必然不是我们淮阴池中之俗物,一飞冲天那是迟早的事情,屈昭不过是有幸和韩兄弟相识,沾沾你的光而已,这样吧,我也知道韩兄弟有一些难处,从今天起,你就吃住在我南昌亭内,你要是嫌婆烦了,随便去街上走走,屈昭这个建议如何?”屈昭说道。
被人捧这么高,韩信还是第一次,心里很受用,怪不得人人都喜欢被吹捧,还是有益于身心健康啊!屈昭,有眼光,以后少不得提拔提拔你。
白吃白住,韩信还有什么好说的,假意的推辞了几句,韩信就答应了。
屈昭很有成就感,仿佛自己就是皇帝老子,得到韩信这样的大将军一样,所以,屈昭其实也很可怜,在乱世之中,他还是活在幻想中的一个明白人。
“我带你去见过你的嫂子。”屈昭和韩信寒暄,就忘记了时间,等到想起来要吃饭了,出门一看,太阳朦朦胧胧的已经西斜了。
朱贵和何清早就被屈昭的手下放走了,那朱贵满腹委屈,又不屑于求自己的姐姐,竟然四处找不见韩信之后,负气而走,回到乡下去了。
韩信当然不以为意,反正现在也不是带小弟的时候,先混出个模样再说吧,也就没有再提起。
一路跟随屈昭去了后院,当时办公和生活不过一墙之隔,前面是亭长的衙门,后面是屈昭的住处,虽然方便收个礼物什么的,但是屈昭却没那个福气,亭长完全就是一个清水衙门,收回来的,按照屈昭的女人说的,都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是吃闲饭的混家子。
韩信又是一个,看他能不能颠覆屈朱氏心里对他们一类人恶劣的印象。
屈昭到了后院,在门口让韩信稍等,自己先走进去,消消女人的火,毕竟这又是一个不速之客。
韩信很快就听到了屋里女人骂屈昭的尖酸刻薄的声音,配合着还有摔碎瓶瓶罐罐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屈昭狼狈的跑出来,女人没有放手,一路追出来,手里的一只瓦罐凌空就向屈昭砸过来。
“屈昭,这次老娘就和你拼了,这个家已经被你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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