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声,鱼肚白刚显,独孤钰小丫头便敲响楚汘浔房门:“楚哥哥、楚哥哥,我进来了哦!”
小丫头提着热水壶,一身劲装,看着干练,英姿飒爽,可她还是梳不整齐秀发。
提着水壶给楚汘浔倒上热水,放下毛巾,小丫头又给楚汘浔准备刷牙事宜。等小丫头将之端到楚汘浔卧室,才见到蜷缩在床上墙角里抱膝而眠的楚汘浔。
放下脸盆,小丫头背着扭捏的小手定定看了一会儿,上前抱了抱楚汘浔,随之大大方方的给他整理内务。
梦醒,楚汘浔就像装睡之人,没有一点睡后后遗症的挪到床边。
小丫头嘻嘻而笑,赶紧给楚汘浔提上鞋子,又转身去拧毛巾捧在一旁等着楚汘浔穿鞋,做足一个小丫头的本分。
楚汘浔一句话未说着,享受完小丫头的殷勤。
洗漱完,楚汘浔给小丫头指了指椅子,点上香烟悠悠抽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被戳破,小丫头放在腿上的小手紧张的抓着裤管,笑嘻嘻道:“楚哥哥,你把我当男孩子看就好,千万不要客气,真的!”
瞥了眼小丫头笑脸,楚汘浔起身出门道:“你妈都和你说了?”
亦步亦趋的小丫头尴尬挠着后脑勺,撅着果冻般的小嘴点了头。
回头看了眼还在挠着后脑勺的小丫头,楚汘浔一字未说便出了门,而独孤钰小丫头就一直跟着。
坐上电车,二人一路无话,抵达军区大门。
尽管时间尚早,军区大门口来往之人却是拥挤。进去之人光鲜亮丽,出来之人狼狈不堪。
楚汘浔没急着递上通行证进去,而是在寻找荀孑的身影。
“先生早啊,蓝韵没来晚吧!”霎时,只见慌慌张张的蓝韵,娇喘嘘嘘着跑来。
楚汘浔点了点头,便闭目放开感知网,寻找荀孑的身影。很快,楚汘浔便搜寻到躲在墙角里往这边偷窥的荀孑。
回头一看被蓝韵搂着肩膀交谈的独孤钰,楚汘浔给她指了指方向道:“去把荀孑叫来。”
听到荀孑的名字,小丫头瞪着大眼睛张了一半小嘴看着楚汘浔。
看到楚汘浔眉头一挑,小丫头赶紧哦一声,呼哧呼哧跑了出去。
“咯咯~!先生,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挺有趣的呢。”明显的,蓝韵把独孤钰小丫头当小媳妇看了。
怪异撇一眼蓝韵,楚汘浔看向被小丫头强硬拉扯过来的荀孑。
要说小媳妇模样,现在扭捏着不敢抬头的荀孑正在诠释。
“说说过程。”楚汘浔冷冷一句,荀孑突然一个激灵。后知后觉自己啊的一声失态,又变成小媳妇模样扭捏道:“我~我利用老大对我的信任下~下了mí_yào,没费太大的功夫就拿到了竹简。
不过,不过~我抄写了一份留下,也把目的告之老大,也用自己父母的性命做担保,绝对不会把竹简上的内容出卖。”
荀孑这小子虽然粗鲁,但却不失细致之处。而且,他小小年纪就这般会拿捏人心,不禁让楚汘浔为之吃惊。
蓝韵听过荀孑的话,眼神在楚汘浔与荀孑之间徘徊之后,立即瞪着魅眼盯着这位少年,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少年的话。
独孤钰小丫头先是吃惊,也有怀疑。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心底嘭嘭嘭往上冒的怒火。啪的一巴掌,独孤钰掐腰怒视荀孑吼道:“狗子哥哥,你怎么能拿叔叔、婶婶的生命做赌,你疯了!”
突然挨实独孤钰这位青梅竹马一巴掌,荀孑没有一丝怒火,反而把脑袋埋得更深,呼吸也随着独孤钰的谩骂而急促。
“好了钰儿,谁都有难处,何况他做的事对谁都没一点实质性的伤害,不用这么在意。”蓝韵搂过独孤钰小丫头,变态安慰着她欣赏的小伙子。
然独孤钰是个倔脾气,她认准的事是不会因为她人一两句话就妥协的:“不是的蓝韵姐姐,再怎么样身为子女也没资格那爸妈生命做赌的,要是有一个万一,谁来买账啊?”
独孤钰是耿直,眼里不容沙子,但蓝韵在看到楚汘浔温和的目光之后,转而附和起独孤钰这小丫头。
说着说着,这小丫头还上瘾了,但却被楚汘浔一双冷眼给深深堵了回去。
悻悻然缩了缩脖子,小丫头赶紧闭嘴,还往蓝韵那边钻。
重重一拍荀孑肩膀,楚汘浔擦身而过,淡淡说了‘合格’两字,便去交了通行证。
还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荀孑一脸懵逼。先前,他受到青梅竹马的怒叱,他便深深认为楚汘浔看不起自己。
而那淡淡的合格两字,却又把他谷底一抛而至云端。
对傻傻的荀孑小哼一声,独孤钰小丫头不服气道:“走了,还愣着干嘛呢!”
“啊~哦、哦!”梦醒,狗子舔着脸跟在独孤钰身后,那叫一个乖顺。
蓝韵这一段时间过的很不好,现在倒是被这怪异的组合给激活了少女细胞,看什么都觉得暧昧。
四人稀稀拉拉进入荒野,见到更多真实。荒野边沿,摆着许许多多的尸体。或是佣兵,或是将士,或是偷猎者。
这些人,死的凄凉凄凉的,很多尸体都没人认领,被金鳞军集体焚烧。
“杨姗姗~杨姗姗,还有人认识杨姗姗吗?烧!”死去的是一位和蓝韵差不多大的姑娘,脖子被荒兽咬去了一半,尸体还算完整。
金甲士兵与之登记造册,便让人投进火坑焚化。因为无人认领,杨姗姗的骨灰只能随其他人一样,被埋葬在这个挖出的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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