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王的话,温婉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其实她听了赵王的话,牙一直酸得厉害,我苦尽甘来跟你有毛关系。欣慰?你估计是恨之不能除之而后块吧虚伪到家的人,跟你母亲一样虚伪,真不愧是母子。
温婉心底很是不屑,嘴上不说,面上却看不出来,怎么说,那也是她舅舅。要是面露不敬,怎么都是不尊长者,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因为心存了忌惮,所以她挺直着腰站在一侧,比温公公站得都直,比养和殿里的宫女太监挺得都标准。至于笔画什么的,还是算了。那太没礼貌了,也没规矩了,因为淑女是不能指手画脚的,很不雅。
皇帝看了皱了皱眉头,想起之前温婉的惊马事件,刚才的喜悦之情一下去掉了三分。不过好歹也是隔了四年才见着的儿子,还是笑道“都过去的事了,温婉,你该不会真的消息到还在嫉恨你舅舅。他当时也确实是不知情的,你还在生气。”
温婉抬起头来,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皇帝在一侧说了他几句,但是温婉并没有任何的改变,有礼有节,面上还有着防备与拘谨。皇帝早就已经看出来温婉的客套跟生疏,一副要保持距离,甚至还有些须害怕与防备的样子。皇帝看得出来,赵王也一样看得出来。
温婉不用去猜测,就知道面前的两个狐狸定然也看得出来,就她这点道行,在这么两个高手面前,她那点小心思那简直可以说是无所遁行的。既然隐藏不了,她也就没想过隐藏的想法。她就是对赵王防备又害怕了,那又怎么样。如果是以前,温婉还会估顾忌一二,甚至留一点脸面。但是在经历了惊马的事,温婉心里很明白,这些是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装乖。她也从来没要求她必须得所有人的疼爱。更没奢望得到要杀她的人喜欢。如果她还能做到,那她就成圣人了。她不会向所有人卖乖。更不要说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让她害怕。而且因为之前的事情,她就算表露出害怕与防备,也没人能拿这些碎嘴。
就连皇帝外公,也不会因为这个责怪自己的。因为正常人的思维,绝对是怀疑赵王的。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想除掉自己。因为她,已经阻碍了他的路,对他造成了威胁。
赵王看着有些不妙,忙转移了话题。跟皇帝谈起了政事。在跟皇帝谈他封地上政务的时候,他见着温婉没有出去,有些诧异地看着皇帝。难道这个丫头,已经得宠到这个地步了吗?
温婉见他望着自己,很无辜,她是想出去。可问题是,皇帝外公没发话呀她怎么出去。
皇帝看了赵王的疑惑,笑着说道“让这丫头在这里呆着,呆会一起用午膳。”就温婉这个神态,如果让她出去了,估计很快又得溜回家去,呆会找人也找不着了。
温婉想了想,走上前去,拿起皇帝身边的一只笔,在白色的纸上写道“皇帝外公,你跟五舅舅先谈正事。我呆着在这里也无聊,要不让我先去书房,等你们谈完以后,再叫我一起吃饭。”
皇帝看着温婉不情愿拘谨又害怕的样子,倒是没拒绝,只是慈祥地说道“好吧,那你先出去。呆会派人传话过去你就过来。”
温婉点了点头,对着皇帝跟赵王福了礼,退了出。
赵王对皇帝竟然这么顺着温婉,心里惊恐万分,心中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弯道道。但是却强行按耐住这股不安与躁动。跟着皇帝说着封地上的政务。
温婉回到他的小书房,这会也没心思看书练字了。直接进了小屋子里,倒在自己那古色古香的红木雕花大床上。脱了外套,钻到被子里去。她想睡的,可惜睡不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要说这小屋子也确实是花了大心思的。就这床,都是用上等的红木雕花。被面是柔软亮丽的软缎,里子是宫制的细棉布,就连被褥枕芯也是轻柔的蚕丝。旁边的小桌子是紫檀木作成的,宝阁上的摆设,不是玉的就是瓷的,件件都是精品,都是难得一见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连她最近一段时间用的笔,好多都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名笔,还有他书案上的一个摆设松花石,都是前朝名家用的,非常的珍贵。其他的东西,更是不要说了。她屋子里的好多摆设,都是皇帝让从他的私库里淘换出来的。怕放其他的她又不愿意摆。
温婉仰望着用织金缎作成的幔帐,嘴角划过苦笑。她向来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是皇帝外公却偏偏喜欢这些来彰显对她的宠爱。这些死物,就算再奢华再名贵又有什么用。昨天舅舅听到皇帝外公说留他下来用饭的喜悦,还有吃饭时候的拘谨,甚至面上闪过惶恐与不安,她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装成看不出来,省得舅舅面上不好看。当年她在温家,每次奶奶心情好的时候,对她和颜润色,她也是这样的喜悦。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从舅舅脸上看到了,那时候的心情,五味俱全。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得的小孩。只从一顿饭里,就可以看出,舅舅以往在京城里,定然也不是受宠的皇子,甚至还是被极度冷落的人。之前她也经常会听到夏影若有若无的带到这些资料。但是她却没怎么在意。因为就她了解的舅舅,是个很厉害的人,应该不至于吃那么多苦。
昨天的事,她还在心里找借口,说其实外公对几位皇子也都差不多。因为之前就温婉这几个月所知道的,皇帝对几位皇子确实没多少慈爱,就温婉所见的这几个月皇帝对周王,对宁王比对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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