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熙和陆羿辰,紧紧抓着彼此的手,出现在席初云面前。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慕容兰惊异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虽然从来没有见到过顾若熙,但她对这个女人,并不陌生。
慕容兰从小就知道,有个叫顾小童的人,将来会是初云哥的妻子。
那是他们从小就订下的婚约。
最近顾若熙的大名更是在报纸杂志上大红大紫,只怕已没有人不知道她了。
更让慕容兰惊讶的是,顾若熙不是怀孕住院了?怎么会与陆羿辰携手出现在席初云的面前?
难道传言是真的,席初云被准新娘逃婚了?
“初云。”
顾若熙率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席初云没有回应,目光淡淡地从顾若熙和陆羿辰抓在一起的手上别开。
“我来看看父亲,他怎么样了?”顾若熙继续道。
“还在里面。”席初云回道,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
陆羿辰更紧攥住顾若熙的手,他发现了她的掌心渗出一层汗水。
席初云虽然没有再看他们,眼角的余光,还是能扫见他们抓紧的手,还是能看到顾若熙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
那才是一家人,他终究还是添足的一笔。
心口有一些不适,虽然浅浅的,还是那么的清晰无比,他依旧保持眸色清浅,将一切情绪掩饰。
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率先出来的医生,是席老主治医生。
“谁是亲近家属?”医生问道,看到陆羿辰,赶紧神色恭敬。
“我是。”
“我是。”
席初云和顾若熙异口同声。
“都过来一下吧。”医生有些沉重的声音,让顾若熙和席初云都紧张起来。
“你先去,我在这里守着。”陆羿辰低声对顾若熙说。
“也好,你……”
“我会守好的。”陆羿辰对她一笑。
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将一些片子指给顾若熙和席初云看,说了一通。
顾若熙几乎不能消化,医生说的话。
“什么叫有肿瘤?恶性?什么意思?”顾若熙脸色苍白地问。
“就是癌症。”
“癌症!”顾若熙脸色煞白一片,身体一晃,席初云赶紧扶住她。
“若熙。”
“一直都有定期检查,怎么会这么忽然。”顾若熙完全无法接受这个噩耗。
席初云也很受打击,双手用力抓住顾若熙,“你先出去,我和医生说。”
他送顾若熙出去。
“若熙,别担心,发现的早,也是好事,会有办法的。”席初云温声安慰。
顾若熙摇着头,眼眶通红,“我真的不能接受,我的亲人……”
妈妈已经走了,难道父亲也要离开自己?
“我不要!即便人终究有一死,我也不要他这么匆忙!”她的声音哽咽了,忽然一把抓住席初云,“一定要想想办法,不管什么办法,都要救他!”
“会的,若熙。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父亲,先瞒住。”
“好好。我不说,不说。”她不住点头。
席老被人从急救室推出来,正在输液,人很虚弱,眼睛无力地睁着。
他抬眸看着走廊,也不知道在寻找谁,却率先看到陆羿辰出现在视线内。
“怎么是你?”他震惊一下,虚弱地问。
“嗯,就是我。”
席老闷笑一声,“没想到,最后却来你的医院了。”
“正好我开医院,正好你病了。”
席老笑起来,虚弱地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了。
顾若熙赶回来的时候,席老已在病房中睡了。她站在门口,看到病床上,好像一下子苍老很多的他,心口一阵针扎的疼。
匆忙转身,站在走廊里,强力忍住眼泪。
陆羿辰一句话没说,只是搂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慕容兰焦急地等在门外,终于慕容明出来了,却送入重症监护病房。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慕容兰急声问。
“现在已经断定是三氧化二砷中毒。”
“什么是三氧化二砷?”慕容兰很困惑。
“俗称就是砒霜,剂量很大,不过幸亏当时有呕吐,没有吸收太多的剂量,又有服用牛奶,弱化了一些毒性,但是……”医生还是摇摇头。
“但是什么?医生!我弟弟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能有事啊!”慕容兰一把抓住医生,哭声喊着。
席初云站在慕容兰的身后,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已经极力抢救了,具体毒性对他的神经功能破坏到什么程度,还要等他苏醒之后再做进一步检查。”
慕容兰无力地靠在走廊里,浑身都虚脱了。
“会没事的。”席初云低声道。
“说的轻松!会没事?呵呵!砒霜?哪里来的砒霜?很大的剂量又是什么意思?故意给他下的毒药是不是!要害死他是不是!”
慕容兰不住捶打席初云,疯了般地哭喊着。
“杀人犯!杀人犯!”
“够了!你冷静一点!”席初云嫌恶地一把抓住慕容兰,“没有人要杀他!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席初云霸气的声音,终于让慕容兰安静下来,精致的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交代?你欠了我的太多了,你已经交代不清楚了!”
除去当初迷失在他身上一颗已经碎了,死了的心,她的父母,现在又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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