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听他说得丝丝入扣,犹如亲眼所见一般,不由心下发寒,却仍不死心,咬牙道:“公子冤枉我,我却不依!公子先说是我将木姑娘送到成王的别院,现在又说我将她送到林府外候着的软轿上,这些无非都是公子猜想罢了!”
李仁怀站起身来,双眼如寒冰,冷冷的看着她:“不错,当初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是如何能瞒住人的耳目做下这些事的,但将你当日的行径一分析,却不难发现,你每次行动都经过精心策划,方能掩住众人耳目!”说到此处,他眼中精光大盛,“正你把她送到林府外的轿子上,也是你把她送到成王的别院。第二天,我到林府查不到原因,将你等带回府上,随后大家分头出去寻找,你便借寻找槿儿之机,独自去了与刘晟睿事先约好之处,将槿儿送到成王的别院,然后再回府禀报未有槿儿消息。你向来独来独往,又是李家养大的孩子,谁会疑心到你的身上?!”
玄月自叹机关算尽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不料却被李仁怀知道得清清表楚,那看似越来越近的希望,却突然变得飘渺无踪,心中既恨且痛,如今被他居高临下死盯着,只觉得头皮发麻,兀自强行争辩:“我既把她送到轿上便已达到目的,又何必抛头露面再将她送到成王那里,公子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仁怀冷笑道:“这便是你狠毒之处,你亲送槿儿前去,无非是想让槿儿听到你向刘晟睿说的那句话——是受公子之命,将人送去的!”他说这几个字时一字一顿,隐隐生出杀气,“你以为槿儿听到是我让之意,从此便会恨透了我,心甘情愿委身于刘晟睿。”
李仁怀顿了顿,摇头叹道:“唉!你这招确实有效,槿儿果然对我恨之入骨。即便如此,她也宁死不愿遂刘晟睿的意,最终服毒自尽。”说到此处,李仁怀颓然坐倒在椅中,掩面不语。
玄月听他所说的,正是当初自己心中所想的,知道公子早已知道一切,自己实是无可再辩,不由更是灰心。回想起送走木槿后,见李仁怀癫狂、伤心、痛苦、萧索之态,自己的心便如被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早已隐隐生出悔意,此时见他双肩微耸,似压抑饮泣,只觉得一颗心犹如被针密密的扎着,只痛得无法呼吸。心下一横,膝行上前,抱住李仁怀的腿哭道:“公子,事已至此,你就忘了木姑娘吧。此生此世就让玄月做牛做马侍候你,以赎此过!”
李仁怀缓缓坐直身体,面露烦恶之色,冷声道:“槿儿是我唯一深爱的女人,此身断不会忘。你所犯下的过错更是无法救赎!你难道以为你做出如此不义之举,我还会留你在身边?你还在此痴心妄想,真是可笑!把你的手拿开!”
玄月瑟缩着松开手臂,跪坐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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