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喜,你别急,慢慢说!”其实是我急了,我没听过费东喜这样的声音,她通常都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
“璇子!我们这边出事了!快带你表哥来!”我惊慌失措地看着浓墨,就在这时,我伸在水里的尾巴慢慢变回了双腿。
浓墨大吼一声:“全都不许看!”坐在我们身边的裴丰和査承彦都一瞬间不见了。浓墨背对着我说道:“电话一会儿再接,快穿上裤子!”
“东喜,你们在哪儿?”我把手机夹在头和肩膀中间,手快速穿着裤子,由于大腿下面全泡在水里,都是湿的,一时又没有东西擦干,把裤子也弄湿了,我边穿边对浓墨说:“还没好,别回头啊!盯着周围有没有人来。”
“在离岗这里。”她急促地说。
“你怎么会跑那边去?”离岗是距离学校不远,是一个小村子,那边很偏僻。
“写生啊!快过来,在小水坝上的屋子里,把你表哥带来啊!”我放下手机,把打湿的裤子捋到膝盖,可上面还是湿的,又往上捋了一点。
“好了,浓墨,我们快去救人,东喜他们在离岗可能遇到麻烦了!”我站起来,嘶,右小腿有点疼,由于微微让疼,我的脚又崴到了。
浓墨拉住我,“怎么了?这么不小心,还去救人,先把自己管好吧!”他蹲下来给我揉脚,手却落在我的小腿上,“腿被咬了?怎么不早说!”
我被他一扯,重新坐回地上,浓墨皱着眉头,我在心里懊恼,都忘了这茬儿了,早知道就不会把裤脚捋上去了。“裴丰呢?”浓墨站起来对着空气喊道,“你家做的事,不过来负责?”喊了几声,裴丰都没现身,估计是真的走了,这会儿可能在被他家人联合起来骂呢,千万要挺住啊!
浓墨撒完气,又蹲下来,给我清理伤口,带血的牙印已经结痂了,在白白的小腿上显得格外明显,浓墨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杯子,“疼也别忍着,我给你先清洗一下,回家让叔叔给你消毒,动物嘴里有细菌,被黄鼠狼咬了,要打狂犬疫苗。”他的手轻按在伤口处,我疼地腿一缩,“别动,已经肿了。”他用冷开水淋在我的腿上,轻轻搓洗着伤口,牙印处的淤血慢慢化开,里面的嫩肉又冒出血来,“快看看,这旁边可有止血的草药,这咬得够狠的!”
“这里没有我认识的止血草药。”我环视了旁边草丛一周都没有找到。
“你旁边那几棵就是。”不知何时,査承彦冒出来了,他没走啊。
我在屁股旁边抓了几把,问査承彦,“这个?”这是什么草,我好像没看见过。
“黄鼠狼草。”他在地上随便抓了几棵,手一捏,里面就有汁液流了出来,我也学他这样捏,最后一滴也没有,放弃了。
査承彦把汁液滴到我的伤口处,浓墨问他,“你用了不少次吧。”
他苦笑道:“嗯,是用了不少次。”他被黄鼠狼咬的次数肯定不少于我。
我哆嗦着腿,“承彦,这为什么叫黄鼠狼草?”我得记住它,回家介绍给舅舅,又多了味草药。
“这是草的别名,其实这草的真正名称是凤尾草,由于我经常用到它来治黄鼠狼的咬伤,习惯叫黄鼠狼草。”他说。凤尾草?这我知道啊!我貌似背过这药性,但是却没见过它的模样,今天到是见了一回。凤尾草又叫青蕨,井口草,九把连环剑,用来止血,不仅外用,还可内服治疗便血,还可治疗咽喉肿痛,消肿去毒,治疗痢疾,不过其性冷,不能多服。我拿起一颗草,原来长这样啊!算了,舅舅早就知道它了,哪还需要我去介绍。
汁液挤在我的伤口处后,査承彦又把草压在上面,手一动,便多了一个绷带,我目瞪口呆,而浓墨仿佛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按住我的腿,査承彦开始用绷带捆我的腿。
“我能问一句吗?”我开口。
“问。”査承彦说。
“绷带是凭空出现的?”
“某个医院估计少了。”他一点也不觉得丢人,我汗。
“就是不可以凭空变咯?”我真的很好奇,我以后会不会也能这样?我甩甩脑袋,不,我不能这么想,我不要这样,我会变成普通人的。
“看你要什么,幻术也有,实物也可以。”査承彦绑好了绷带。
浓墨拍拍我的腿,“回家去换个干裤子,这样对身体不好。”
“费东喜在等着我们呢!”我站起来,对査承彦说:“你能送我过去吗?”
“先送她回家换裤子。”浓墨一手搭上査承彦的肩膀,斑点可是蛇啊,他肯定听我的啦。
我正要攻击浓墨,眨眼间,我已经到了我的房间,我怀着淡淡的忧伤换好了裤子,并且开始质疑自已的地位,他俩什么时候达成共识了。
我想了想,把湿裤子藏在了床底下,让家奶发现了就不好说了,等我回来偷偷洗掉,就说是弄脏了。我塞完裤子之后,往外爬,腿被拉住了,“家……”嘴巴被捂住了。
“嘘。”是査承彦。
我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浓墨呢?”我把査承彦翻来翻去,也没找到浓墨,“没把浓墨带过来?”他不去,我怎么救费东喜啊。
“他在外面等着,我先来带你去”,瞬间,我又被扔到了野外。
“喂,真是……妖精做事都这样没有原则?”就丢下我一个人?这荒郊野岭的!我还是先去找小水坝好了,我又怀着淡淡的忧伤开始找寻。
话说,离岗还真是偏僻啊,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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