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转身出来,指着他们道:“二叔,帮我抓住他们!”
霂儿怒道:“你刚才不是说井水不犯河水吗?放我们走!”
“可以,把怀表交出来!”他摊开手掌狡猾地道,“快哦,不然你那两个朋友就白白牺牲了哦!”
霂儿犹豫了起来,两个人看起来已经寡不敌众了。霂儿一咬牙,从脖子上取下怀表握在手心:“先让他们住手!”
张毅一把抢了过去,霂儿来不及抓紧,怀表已经不在。这个时候阿复翻身跳回来,拉住霂儿的胳膊,跟着苏谏也跑回来,在张毅被他一掌打向上楼士兵的同时,两个人屏息凝气,带了霂儿进屋子关门然后开窗户往后院跳去……正在此时,张毅抬手道:“罢了!二叔,那三个人不过是认错了人,才劫持了侄儿。还好没事,暂且饶了他们吧。”
“你真的没事?”
“没事。”
“哼,岂有此理,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啊,他们肯定是误认了侄儿。”
“哼,下次再遇到这些人,老夫定当不饶!”
“多谢二叔!”
“你刚才被推了一掌,没事吧?”
“嗯……说起来,孩儿的背,还真有些疼痛……”
“快,扶进轿子……”
回到丝绸庄,忍不住叹气,阿复的背受了刀伤,苏谏的胳膊也受了伤,霂儿自责、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是我的错。太草率了,连累两位大哥受了伤……”
“不,姑娘无须自责!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反而是我们没有提高警惕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姑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可是……”霂儿的心几乎沉了底,“我的怀表被他抢走了。”
“什么?”
“那块表,非常重要。如果不拿回来,我哪里也去不了啊!”
二
次日一早,有快马送了信给鲁掌柜,鲁掌柜看完信,立即进了后院厢房找霂儿。
“姑娘,司马少爷来信问您如今事情办得怎样了。姑娘,您看据实回还是?”
霂儿连忙摇头,道:“不能为了我的私事耽搁世恒哥做生意。鲁掌柜,您就回他,我如今人在京城一切安好,正有阿复等人替我想了办法接近张毅。千万别提受伤的事情,您看行吗?”
阿复他们也跟着点头:“是啊,暂时不提这个。过几天看看再想法子。”
于是鲁掌柜立刻去了书房写回信。
霂儿跟着阿复到柜台外头看了看,恰巧这个时候怡亲王府的刘妈和小柳丫鬟来选料子。她们一眼认出了霂儿,刘妈惊讶道:“冉姑娘已经回来了啊?”
“冉姑娘好!”小柳问候。
“你们好。是啊,我刚回来呢。”霂儿有些不自然地笑。
“唉,咱们王爷说好久没见您了,可挂念着您呢。”刘妈走过来,低声道,“您回来了,怎么不去王府呢?”
“就是啊。”
霂儿掩饰道:“我还是不方便打扰王爷了,请你们替我多谢他的好意。我在这里就好啦。”
“那好。要是姑娘愿意去的话,咱们王爷是很欢迎的。”
“哦。”
两个人挑选着布匹的颜色,鲁掌柜跑过来问是替谁挑,刘妈道:“王爷啊。过段时间说是要陪皇上去打猎,咱们就来给他挑些耐磨的料子缝制些新装。”
“哦。那是,那是……”
霂儿立刻就绕身回了后院,吸了口气,定神下来。
待到日上三竿的时候,霂儿听说厨房的马婶去买菜,于是好奇地跟着她推着木板车从后院出去了。马婶在挑选新鲜的菜,霂儿也跟着学习学习。正在她说那些虫吃菜的时候,一辆高级马车突然横冲直撞地从那头飞过来,车里有个尖叫的民间女子正在呼救命,赶车的身后一个纨绔子弟和他的随从都在强迫地将她拉入车里。
霂儿震惊而义愤填膺地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强抢民女!”
马婶立刻拉住激动的霂儿道:“姑娘可别过去管闲事……”
听那女子的外套都被扯破的声音,霂儿气得浑身都不自在,她转脸看向附近,正看到一根扁担立在那儿,霂儿抓起扁担不顾马婶的担忧就朝飞奔转弯的车上那个随从的肩膀打上去,随着一声哀号,随从掉头双眼圆瞪着霂儿,霂儿大喝:“你们是不是人啊?居然敢抢人?放了她!”
马儿随着那公子的喝声停住了,跟着他的眼睛邪邪地盯住了霂儿,霂儿也瞪着他们:“我要上官府告你们!”
里面的姑娘挣扎着要跳下车,眼泪汪汪地求霂儿救救她,这个时候追上来的老头儿也扯住了随从的腿:“贝勒爷饶命啊!求贝勒爷饶了我的女儿吧!小的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随从毫不犹豫地朝老人家蹬过去,蹬得老人家跌坐在地上,那公子满脸的厌烦:“走!回头再收拾她!”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霂儿,霂儿提起扁担要冲过去打,被后面的人使劲抓住了胳膊。
随着声声叹息,混合着老人的捶胸顿足,霂儿被赶来的阿复拉走了。一边走一边苦口婆心道:“您糊涂了!知道那人是谁吗?他是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恶霸,谁敢得罪,都没有好果子吃。”
“阿复,让我去救救那位老人啊。他好可怜!”
“不是不要您救,这京城多的是百姓受他这样的苦,有的还更惨,您都去救,能救得了那么多吗?”
霂儿愣住了,跟着才发现现实的悲哀。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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