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复点头:“没什么,您不用挂心。”他说着就吩咐人备马。程达见了过来劝他明日再走,天色也不早了。他摇头认真地道:“办事要紧。程大人,以后阿复不能再保护霂儿姑娘了,咱们少爷说了,以后请您跟禹大人一定多费心,霂儿姑娘不熟悉咱这里的规矩。”
“你说到哪儿去了,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是啊。您看我……行了,小弟就此别过!”他抱拳拿起细软上马。霂儿追出来,认真地道:“阿复,这些日子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你见到世恒哥,跟他说谢谢。还有,我过些时候会去京城的,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跟鲁掌柜说!”
“嗯。各位保重!霂儿姑娘保重!阿复告辞!”
宫中。
皇上看着手里头霂儿的几个杰作,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李肆跟着也笑起来:“瞧她绣的小花朵,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皇上咧嘴道:“这个野丫头啊!朕就知道她会钻空子,你瞧她……”盯了半天,皇上突然拉下脸来,办事的人立刻就不敢多言了。
“这不知不觉都一两个月没见她了。她倒是活得自在,也不想我吗?”
李肆转头朝那太监使眼色,那人立刻道:“是啊,那姑娘倒是玩得开心,一见师爷走了,听说那一家子的人都支持她不进宫了,乐得跟个……”
皇上腾地怒了:“你说什么?”
李肆这使眼色反而弄糟了,立刻转脸不管了。
“皇上……皇上……这,小的已经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师爷了……”
皇上抓着锦缎,直直地盯着下面的人道:“朕现在告诉你,要是半个月以后,朕没在储秀宫里发现霂儿,朕就踢飞了你这没用的脑袋。你那脑子连点小事都办不成,还来这儿干什么!”
李肆立刻躬身道:“奴才该死!”
“哼!下去!”
不知不觉三月就要到了,天气日渐暖和起来。这天早上,霂儿跟往常一样睡得香香的,突然房门被丫鬟重重敲起来,霂儿翻了个身,不理她继续赖床。这时候听见丫鬟在外头喊道:“姑娘,您该起来了!老爷在外头等你呢。他有事跟您说!快起来了……”
当霂儿还没用早餐的时候,禹德良就沉着一张脸叫走了丫鬟。
霂儿有些诧异,连忙问是不是出事了?禹德良将房门合上,语重心长地道:“霂儿,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没给爹说实话啊?”
霂儿吃着香饽饽,摇头否认。
禹德良叹了口气:“昨天我去京城……见了那位李总管了。”
霂儿点头:“他怎么了?”
“他说,你可是皇上点名第一个要的人啊。”
霂儿噎了下,急忙喝水顺气:“他说什么啊……不是的。”
“你还骗爹!李总管再三叮嘱我,要是你不长进,没选进宫,皇上是要雷霆大怒的。”
霂儿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了,心想这个皇上,居然用这一招了。
“可是,我从小就没有学那些东西,怎么能改呢?”
“不管怎么样,从今天开始,你好好跟先生学。你爹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别的倒不害怕,只怕连累了程府上下的人。他们都不知道皇上早就看上你了。这件事啊,就这么定吧。”
“啊……”霂儿无语地盯着他,他背着手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现在轮到霂儿发怔了。
霂儿算了算日子,据说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就要进宫了,如今京城里各衙门也都上了通告,路程远的已经择日出发了。看身边小表妹一本正经地走着淑女步伐,争先恐后地练习抚琴、琵琶,她的女红做得都是霂儿难以企及的优秀,她的诗词歌赋也是手到擒来,让霂儿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江南,司马世恒的三叔、表弟都被抓了起来,他也被衙门传去问话半天,苏谏给官衙打点了不少银两才得以将他带回宅子。
他坐在家里,整个人瘦了一圈。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三叔这回是怎么都难逃官司了。”
“三老爷上回做的丝绸不知道为何出了次品,三少爷又监督不力,少爷,现在连内务府的都过来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三叔这顶乌纱已经不保,事到如今,我还要再想想办法,丢官事小,但是性命要紧,都说三叔收受了贿赂,掺假造次……”
“阿复就快赶回来了,据他说,京城那边的绸庄暂时影响还不大,不过,谁也保不准明天发生什么情况。”
“这几日各地丝绸庄情况如何?”
“门可罗雀。少爷,都是怕买到次等货,给传言吓住了。不过好在少爷去年新成立的银号运转良好。”
2007年。
尤曼认真地阅读着手里的资料,手机响了,她平静的脸孔由此而散发出异常的喜悦之光。
她早已经准备好这一切了。只是当这一切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以抑制地激动不安。
此刻,冉衡刚回家,就收到了尤曼的短信。
“阿衡,我要走了。可能离开一段时间,可能很久很久。不管怎么样,我会想念你的。祝你每天都安好。保重!”
冉衡看到这莫名其妙的短信,立即就以他一贯的作风打电话过去,但是对方已经关机。冉衡不解地看着电话,这是怎么了。
这依然是冉博士的地下室。或许冉衡是做梦也想不到陌生的闯入者竟然此刻正盗用爷爷呕心沥血的研究制造新的研究成果。
尤曼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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