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有人大声惊呼,包括霂儿在内。
霂儿哭笑不得:“拜托!小妹妹,我哪里长得像妖精啊?我只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肉色丝袜的细细双腿和露出胸脯的肌肤,“我只是……总之我不是妖精,我……我百口莫辨啊。”她苦着脸。
此时,又一个家丁焦急地跑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左家的花轿到门口了。媒婆要进来接小姐了!”
“什么?!”
“这下怎么办?小姐没了,怎么办?”丫鬟着急地跺着脚,俩夫妇也十分惶恐不安。
“我们可得罪不起左大人啊!”老爷战栗着道,“真是造孽啊!”
霂儿无奈地看着他们凌乱的一家子,这时马厩的男仆进来回话:“老爷,后门不知道何时被撬开了。刚才我去后院的时候,还发现落在花园里的簪子。”
老爷和夫人两个激动地接过来一看,一时都傻眼了。
“这是伶儿的簪子。是啊!”老夫人一激动,身体就要倒下去。
接着他们听到了外面闹腾腾的锣鼓唢呐声。
“这……”
“这可怎么办啊!”老夫人说着就双眼潮湿,“我苦命的伶儿,好不容易有个官家看上她,又不知道被谁带走了……”
“老爷,小的有个主意,可解燃眉之急。”管家道。
“快说!”老爷子立刻跟他走了出去。
二
管家低声道:“依小的看,眼下只有交个新娘上花轿能化解这灭顶之灾了。他们抬人进城也要赶一两天的路。奴才的意思,就是把我们捉到的这名女子当成小姐放进花轿。”
“但是,对方要是看了……”
“老爷,您不是说早有回乡念头吗?这省城难待,咱们今日就收拾细软赶回安徽。”
“那伶儿怎么办?”
“您放心,小的还有亲戚在衙门当差,小的帮您落个案。有了消息就送信通知您……”
不一会儿,管家招呼了丫鬟,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话。
正在霂儿闭上眼睛组织这纷乱回忆之时,丫鬟端着茶水进来道:“这位小姐,刚才都是我不好,误会你了。”她放下茶水过来又给霂儿松绑。
“哦,弄清楚了?”霂儿迷糊地问,脑袋还处于半混沌状态。
“嗯!”她讨好地笑着点头。
霂儿摆了摆酸软的胳膊:“谢天谢地啊!不然我就冤枉死了。”
丫鬟将茶水递上来:“您喝点水吧!我们老爷说了,要好好招待您。”
“那你们小姐怎么办?对了,你们去报警啊!”
“啊?”丫鬟没听懂。
霂儿立刻改口道:“是,是报官!对,就是这么说的吧。”
丫鬟期待地看着她埋头喝水,支吾着:“嗯,我们已经去了人了。”
霂儿长长地缓了口气:“谢谢!这水真甜啊!”霂儿微微笑了起来,丫鬟也跟着笑,而且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霂儿,霂儿不大理解地打量着这古色古香的房屋,还在心底嘀咕,难道那个女孩子说的是真的?我……穿越时空成功了?爷爷的发明成功了?天啊,那这里难道就是……1738年?
霂儿摇晃着脑袋,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一股什么东西窜上脑门,她身子晃了晃,眼前丫鬟的脸越来越模糊,她伸出手,想开口说话,人却失去了知觉倒了下去。
门开了,又一丫鬟捧着凤冠快步进来,接着她们从管家手里接过喜服和盖头。
“快点儿,时辰不多了。老爷夫人正在外头应付他们呢!”管家叮嘱完毕就关门出去了。
两人把霂儿的大衣脱掉,由于喜服宽松,霂儿近身的衣服也没脱就直接给套里面了。
随着曲府门口的唢呐和锣鼓声越来越响亮,两个丫鬟扶着新娘缓缓踩着台阶入了轿门。媒婆高兴地扬起手绢跳起来:“新娘起轿喽!”
十几个看热闹的人停留了一会儿,老夫人用手绢掩着脸伤心地看着轿子出发。
“这曲府的大人以前是县太爷,三年前辞官以后就落魄了。听说曲小姐这一出嫁才得以让他们晚年有些依靠……”过路的人低声议论着。
随着花轿的摇晃颠簸,伴着日出日落,四个轿夫和一个媒婆在落日前到达了紫禁城外的西城左府门口。
媒婆高声叫着:“新娘子到,请新郎官踢轿门背新娘……”
依然昏迷的霂儿在毫无知觉下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背了起来颠簸着迈上台阶,在吹拉声、鞭炮声、欢呼声等喜庆声中进入了左家正殿。这名五官端正的男子眼神痴呆,力气却大得很。
霂儿被放下来的时候,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有些苏醒的迹象,新郎好奇地埋低脑袋透过喜帕偷看她的模样,不一会儿就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接着,冉霂儿耳边灌满了众来宾的恭喜声、主婚人的喊叫声和里里外外没停过的喜乐声、宾客的言语声等。她朦朦胧胧还在半苏醒之中,媒婆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在她耳边道:“新娘子,拜天地了!”
霂儿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红。
门外,一位身材高大的富家公子正拿着个玉笛好奇地看着那孱弱瘦削的新郎左少爷傻笑着匍匐拜天地的样子。
他身后站着四个挎刀挺胸的高大随从。身边一个年近四十的老仆人恭敬地站在那儿迎合着他:“听说左大人的这位少爷折腾死了好几个姑娘了,这次不知道能安生多久。爷,奴才看咱们还是走吧。这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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