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她最后一面是不是?”
皇上点头。
“哀家说了,过了申时,哀家会同你一起回宫的!”
皇上闭上眼睛,无望地回了殿内。
霂儿听到台下一片安静,有钟声响起,太监挥动拂尘:“皇后娘娘驾到!”
秀女们都立即躬身请安。
皇后一行人冷冷地穿过场地走过来,观察她的尤曼仔细地注视着,只见她径直走向了冉霂儿,抬眼看着她,低声吩咐道:“来人,先放她下来。本宫还有话问她!”
“娘娘,时辰就要到了,娴妃娘娘要来主持行刑了!”
“怎么,这后宫难道不是本宫做主吗?”皇后厉声问着。这时候太监喊着娴妃娘娘驾到,娴妃远远地给皇后请安,还微笑道:“姐姐有话,自然可以随时问!来呀,还不放人下来?!”
于是侍卫们便将绳子慢慢地松开,有人跳上柴火把霂儿放下来。
皇后轻轻地从怀里拿出怀表,被尤曼看得一清二楚,她紧张地注视着,立即就往前走过来,到了娴妃娘娘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冉霂儿,有人托本宫给你带样东西,他说这也算物归原主,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吧。”皇后将怀表放到她被捆住的手心里。娴妃走了过来,纳闷地看着她们。
“冉霂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请皇后娘娘替我谢谢皇太后和娴妃娘娘。如果不是她们,霂儿便不会早点脱身,或许死亡对霂儿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皇后娘娘,霂儿还有一句话要说。”
她轻轻地将脸靠在皇后耳边,道:“请您转告皇上,忘了霂儿吧!”
说话间,眼泪已经滑落脸庞,然后,她默默地握着怀表,侍卫就要将她带上柱子,突然娴妃一把从她手里扯了怀表。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
“此乃她的一位旧友托哀家带来的葬品。据说这西洋表原本便是她的。如今物归原主,也算是送别。”
“哼,皇后娘娘真是仁心仁德。这劳什子……”正说着,她的手刻意一滑,怀表顺着指缝跌落下地。
霂儿立即感觉到天旋地转。
怀表咔嚓一声,表盖脱落了,由于之前尧依依做过手脚,怀表整个指针都飞了出来,接着,时间停止了行走。
她冷冷地笑着,捡起来,递给了冉霂儿。
“姐姐,不是妹妹太冷漠。实在只是想看看这是什么。”
“好了,现在你满意了?”
此时天尊道人打着禅指慢慢上前躬身道:“皇后娘娘、娴妃娘娘,时辰已到,请娘娘上座!”
皇上焦心地坐在椅子里,李肆端来一杯茶水:“皇上,您今儿个滴水未进呀!”
皇上摆摆手,支着额头绝望地坐着。
不一会儿,他又抬起头,紧张地问:“此刻什么时辰了?”
“申时已到……”
紫禁城内,太监正展开圣旨念道:“今,奉天行旨,缉拿蛊惑天子之罪姬禹氏,下有其十大罪证:私自入宫,诱惑天子,参与政事,欺世盗名,扰乱朝纲,大不敬,妄言,谗语,肆意行事,克冲龙气。圣上英明,列祖列宗于上,为正罡风、驱浊气,今申时焚烧灰烬,以儆效尤!皇太后、皇后懿旨!着娴妃娘娘行刑!”
柴公公看了看娴妃,大声喝道:“申时已到,行刑!”
台下的后宫嫔妃、王孙贝勒都紧张地盯着台上。
三
司马世恒正穿着皇宫护卫的衣服奔跑在长长的宫道里,他不停地在心里呼喊着“霂儿,要等我,霂儿要等我!”
皇上最后一刻站起来,一口气喝光了桌上的茶水,大步下了台阶道:“李肆,给朕备马!传朕口谕,不得杀霂儿!”
李肆愣了愣,皇上还在恼怒地看着他这木讷的表情,突然觉得一阵浊气冲上脑门儿,他摇摇摆摆地走了几步,伏在门框上。
李肆跪在地上:“圣上,此事乃皇太后要奴才做的,那杯子里头,只有méng_hàn_yào……”说着,皇上已经虚弱地往地上跌,李肆和侍卫冲过来扶住他,他死死地抓住李肆的脖子掐他,他便任由他掐,慢慢地他的劲越来越弱了,他念叨着,伤心地道:“霂儿……霂儿……朕的霂儿……去救她……”
不一会儿,皇上的手垂了下去,眼泪也流了下来,李肆忍不住双眼模糊,哭了出来……侍卫举起火把,交给了娴妃,娴妃冷冷地看着霂儿。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另一个空间里,一个远程收录设备也正在播放这一幕。
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着,一个怪异的声音穿进空间里:“只要冉霂儿跟她的怀表在1739年消失,中国2007年,冉博士就不会坚持研究量子形态传输规律等空间数据;而中国2200年以后,时空穿梭机就可能无限期延迟造成。”
“二道长果然是智慧的领头人。您刻意制造错误的时空事件,引得时空控制署那帮人以为是有人想改变中国某个科学家的祖上基因链。却怎么都想不到,我们要改变的,根本不是那俄国使臣的命运,其实就是斩断时空控制署的基因链!”
“哈哈哈……因为我知道,历史事件不能被后来人改变,能真正改变历史的,是历史上的人。这个冉霂儿是我发现的一个最完美的历史虫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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