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你,没力气了吧?怎么?怕我下毒吗?”
僵持着,李肆又好话软施地道:“爷,您不知道,现在您退热了,还多亏了霂儿姑娘大清早去街上找冰块回来呢。您就吃点儿吧。”
他看了霂儿一眼,仍然不张嘴巴。
“你是不是还在讨厌我啊?对不起,对不起啦。这样吧,等你病好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同意。好吗?”
他还是这么怔怔地望着霂儿。
“我知道,你正好又心情不好。……而且也是我把你推下湖的。所以是我的错,我又犯错了。当时我也是……吓慌了……”
“爷啊,那也是霂儿姑娘为了救您啊。那些刺客的箭头上都涂着剧毒呢。当时如果不是姑娘赶到,恐怕咱们都出事了。”
他脑子里还想着过去的种种。
霂儿将粥递给李肆道:“你来伺候吧,我走了。”霂儿说完起身,死要面子的宝四爷想要张口,她却郁闷地垂着脑袋离开了。
霂儿闷闷地躺在客房里,很快也疲倦地熟睡过去。
到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李肆又来敲门:“霂儿姑娘,咱们主子醒了,还想吃您熬的粥。姑娘,您看……”
霂儿呵呵笑起来:“好啊,我也很饿,再熬!”说罢就往厨房去了。
二
不一会儿,宝四爷隐约闻到了李肆端来的又臭又苦的中药。他别开脑袋,依然摇头不喝。
“爷,这药很及时啊。您这样喝上几贴好得快呢。”
“好臭!朕不喝!”
“爷,您喝吧……”
正劝着,霂儿端粥进来了,她来到宝四爷面前。
“你要先喝药,我才让你吃粥。”
他不满地盯着霂儿。霂儿反过来瞪他一眼道:“你是读圣贤书的,应该懂得什么叫‘良药苦口’吧?我呢就是‘忠言逆耳’。怎么样?你要不要喝啊?”
他假装不理会她。
她放下滚烫的粥,然后从李肆手里拿过药:“不如这样吧,我先喝一口,看看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难喝。”说完霂儿就咬着牙尝了一口,这味道差点让她吐出来,她忍耐着,然后微笑着看着好奇的宝四爷道:“这药啊,刚开始喝下去,真是有点苦。不过也真奇怪,这会儿感觉甜了呢。”
他惊讶地注视着她,她点头,将他的手抬起来:“乖啦,一口气喝光了。不然你就不是堂堂男子汉哦!”
听她这么说,他还真的一鼓作气地喝下去了,李肆早已经备好了痰盂,他将最后一点回味的苦和臭味往外吐,但什么都没吐出来,这个时候的霂儿也端起茶杯往外冲……几分钟以后,霂儿回到房间来,他突然想笑,但忍住了,他指着粥。
霂儿于是坐过来喂他喝粥……黄昏醒来的时候,宝四爷似乎全身轻了很多,头也不痛了,喉咙也能发出声音了。他招手叫李肆进来。
“朕觉得全身腻得慌,你去打些热水来。”
“嗻!”
李肆刚要走,他又叫住他问那野丫头呢?李肆神神秘秘地道:“奴才刚才偷偷瞧过了,她一边熬粥一边给您准备清淡的小菜呢。霂儿姑娘可细心了,说您这回至少要拖三五七天的,所以都叫人把明天要准备的东西拿来了。”
宝四爷轻轻展开笑颜,李肆偷偷看在眼里,才放松了心情。
不一会儿,侍卫进入厢房,弹马蹄袖参见皇上。
看他神色严峻,宝四爷抬起睿智的眼睛:“广融,查出些什么了?”
“回皇上,奴才几日来四下追踪,未能查到逆贼。不过,奴才有一事禀报!”
“说!”
“今日晌午,奴才在集市听闻一件事。”广融说着把中午听到的和亲自去查看的事实告知皇帝。
原来他在偶然间听茶馆小二对一侠士说有人在集市的墙上贴了寻祝不闻。还有五只带血的手印。接着那侠士的手握起了拳头,点的餐也不吃便往集市冲。广融给了小钱,小二才低声告诉他道:“大爷,不瞒您说,这已是江湖上的公开秘密。只要谁有大买卖找祝不闻,便用此方法召集,江湖人便左右奔走相告,传进祝不闻耳里,他自然出现。”
“祝不闻是个什么人?”
“哎哟,大爷您是初入江湖吗?祝不闻,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魔鬼啊。听说他的样子极其丑陋,所以没人见过,不过要是谁不小心见了,非死不可。这个杀手功夫极高,而且还有可怕的杀人于无形的武器,这武器估摸只有他能制造……”
“后来奴才赶到闹市,果然看到了那则寻人启事,看情况,这也是今日张贴的。”
广融回忆到这里,脸色也有担忧:“皇上,您要去查贪污案,奴才愿赴汤蹈火追随。不过,为皇上您的安危、为天下百姓、为国家,奴才斗胆恳请皇上回宫!”
广融这振振有词的恳求言语,让皇帝回到现实,自己不是什么怡亲王,也不是富家公子,容不得为儿女情长消耗时间精力。他站起来,背着手踱步思考着。
“朕去年下旨疏浚的运河、建造不少,想不到有密告说贪污,令朕十分痛心,朕虽然下派了钦差彻查,却没个下文。如今朕是极其想亲眼看看运河……”
“皇上,来日方长,您要看河道,可以等朝廷先缉拿了这帮无法无天的贼人。”
皇帝烦恼地透过窗户看过去,此刻李肆在外头敲门禀报:“主子,冉姑娘的饭菜煮好了。”
宝四爷坐下,对广融道:“好吧,明日起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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