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仪入京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发起对申侯的指控,而这,在熊仪入京之前申侯甚至对此浑然不知,熊仪将申侯在南面肆意的对小国发展战争、掠夺别过的财富、更有甚者将那些周王朝鞭长莫及的诸侯收归在自己麾下,一转眼势力之壮大,令人不敢小觑。申、楚的联盟在南面作祟一事,朝中士大夫早有所闻,可是没人想得到事态竟然会如此发展下去,楚侯上表将所有因发展战争而得到的土地上贡周王,请姬宫湦二次分封,楚侯向姬宫湦请罪,直言自己受到了申侯的蛊惑,一时之间做了错事,如今悔之晚矣,只得如此弥补自己的过世。
姬宫湦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对申侯一事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他的面色黑沉、声线发紧,这种严肃的气氛叫在场的所有诸侯都在为自己捏一把汗,谁也不敢多话。姬宫湦斜倚在桌案之前,细长的眼睛微闭、嘴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唇线,“楚侯虽受到申侯蛊惑,不过能将此事悉数告知于寡人,也是立了大功,如今功过相抵,寡人便不再追究了!”
“谢大王!”熊仪上前一步说道,这话叫在场的这些士大夫们心中不断的腹诽,总觉得此事十分蹊跷,楚侯反复的行为令人摸不着头脑、姬宫湦如此轻易的宽恕简直就不像是他的作风了,这话谁也不敢说出声来,朝堂上安静的令人发指,姬宫湦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咳嗽了两声然后坐直了身子,他一坐直,台下的人就莫名的缩起了脖颈、下意识的朝后退,姬宫湦的眼睛睁开,环顾着满朝的文武,“申侯目无我大周日久了,这些年年年岁贡都不曾来我镐京城朝谒,寡人原本只当申侯是申后的父亲、宜臼的外公,此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宜臼在南面蠢蠢欲动,申侯更是助纣为虐,杀伐不止、民不聊生,寡人若是再纵容不管便对不起我大周江山、对不起我大周臣民了!”他说完手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堂前仍旧是一片沉默与寂静。
“你们说,寡人该如何做?”姬宫湦瞪着台下的诸多朝臣问道,大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当日姬宫湦要攻打申国,多少诸侯挺身而出为申侯辩驳,如今铁证如山、宜臼谋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谁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生怕姬宫湦翻出旧账来和大家一一清算。
“没人说话吗?”姬宫湦问道,“若是没人说话,就从两位上卿开始依次发言,寡人要听听你们都是怎么想的!”他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大,这叫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相互看着对方、面色焦急,都在指望着谁站出来救自己于水火。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虢石父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袖摆整了整,双手作揖向姬宫湦说道,“微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姬宫湦大喝一声。
“当日王子宜臼与赢德联手,篡夺权位,大王心存仁慈,不忍对王子下手,将他放还申国就此埋下了祸患。王子宜臼全然不懂顾念与大王的父子之情,更不懂对大王心存感激之心,非但没有洗心革面、就此改过,还在难免作祟,蠢蠢欲动!大王迫不得已,废储君、立太子,宜臼因此而起了反意,大王若是再不攻申,只怕是申侯同王子要以为大王惧怕他们二人,继续纵容只怕是对我大周不利!”虢石父向姬宫湦陈情,言辞恳切,句句在理,说的在场的人哑口无言,谁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不错!”姬宫湦微微的点点头,眉头深皱,面色黑沉,“你以为该如何是好?”
“嗯……”虢石父沉吟了良久,就像是自己说出去的话自己接不住了一样,转而看着一旁的吕章,吕章抬起手咳嗽了两声,站出来掷地有声的说道,“大王若是纵容身后如此目无您,只怕是日后诸侯会以申侯为标,肆意攻打周遭的小国、肆意结盟,与大王为敌,届时我大周江山只怕是岌岌可危啊!”
“所以寡人该如何做?”姬宫湦颇为不耐烦的问道,其实人人都知道姬宫湦的目的是要叫这些个朝臣说出攻打申国一事,可是朝臣们谁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楚侯熊仪思忖片刻,自己已经将事情做尽做绝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时候若是畏首畏尾再将姬宫湦得罪了,只怕是前功尽弃,反倒是同整个诸侯和周王朝为敌了,他立刻上前一步说道,“启禀大王,依微臣愚见,大王当率兵攻打申国,以正大王之名!”
“好!”姬宫湦长喝一声,“寡人出兵,可有人相助?”
“臣愿助大王一臂之力!”楚侯熊仪立刻躬身作揖道,他的话音才落,齐伯自然也上前一步向周王表忠心道,“臣等愿助大王一臂之力!”紧跟着的便是郑伯友站在最前端向姬宫湦俯首说道,“臣等愿助大王一臂之力!”
诸侯一一从这沉默的队列中站出来向姬宫湦以表这并不是出自真心的忠心,这件事情几家欢喜、几家愁,楚侯、齐伯与郑伯友一向就是亲周王派,可余下的人这话说的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和申国一向交好的魏国、宋国则十分不情不愿的说道,“臣等愿助大王一臂之力!”
还有些诸侯则是顾忌自己国内的一波未平,根本就不想出军参合这件事情,可满朝文武都在表态,自己若是一言不发又显得十分不合适,就好比秦伯赢开、晋伯姬仇,一个忧心的是犬戎之战、无法控制的百里成,一个担心的则是略微听到了一些成师谋划篡夺权位的风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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