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梧桐的心中,妈妈的形象不是这样的,妈妈应该是温柔体贴的,是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是亲吻着自己的脸颊说“宝贝女儿的”
可是现在的妈妈竟然是这样的,竟然是对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女儿不闻不问的。
梧桐悲痛欲绝地打开了房门,她想仔细看看自己的生母,为什么竟然会变成这样!
梧桐的继父竟然恬不知耻地说:“这个丫头不但不管弟弟,而且还不让我说她,这不,我刚说让她照看弟弟,结果你看看,她竟然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说完竟然举着手厚颜无耻地让梧桐的妈妈看。
梧桐的妈妈不知道是脑袋少根弦还是弱智,竟然相信梧桐继父的胡言乱语,厉声对梧桐训斥:“好大胆子啊,你竟然敢咬你的爸爸了,你说说你简直就是一个废物,在学校里面不好好学习,整天让你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要不是你老师那个该死的电话,弄得我心情不好,今天打麻将怎么会输钱呢?”
梧桐的妈妈时刻离不开打麻将,也许在她的心里除了麻将就是她的小儿子,梧桐好像根本不是亲生的女儿,在她的心目中,梧桐除了可以看看孩子以为,几乎是个多余的人。
说到打麻将,梧桐的妈妈又十分遗憾地说:“今天我打错了一把牌,要是那把豪华七小队,我别掉幺鸡,掉发财的话,就胡了!”
她撇撇嘴,对着梧桐的继父,不无遗憾地继续说:“那把牌太好了,起手五队,第二圈就抓听牌,都怪那个王太太,我本来想掉发财的,风头子,谁抓谁不要,可是她在一边巴眼还瞎嚷嚷,老是咋咋呼呼地邪乎我的牌有多大,还说我这把牌要是谁点了炮,可输惨了!”
梧桐的妈妈说到这里口渴了,端起水杯咚咚咚灌下去一杯水,接着说:“让她这样一咋呼完了,几句话,弄得漏了红,大家都知道我是豪华七小队了,就都开始拆着手里的副往出打,唯恐给我点炮,宁肯自己不胡牌也不点炮。没有办法我把发财打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七小队容易掉风头子啊,留下了幺鸡,结果刚打出去一圈,就把发财提回来了,我那个懊恼啊,气得我把发财扔出去老高。”
说着就演示了一下她扔发财的动作,接着说:“结果到了最后让大家盯得黄了庄,我也没有胡,气死我了,我最讨厌打麻将的时候有人在边上巴眼,巴眼就巴眼吧,还不停唠叨,讨厌!就从那把牌以后,我一次都没有听过牌,越抓越差,还总是点炮!两千块钱,几圈就点没了!”
梧桐的继父接着迎逢说:“对啊,打麻将就是有这个规律,要是抓到一把大牌没有打胡,以后你就等着输吧,打到天黑,输到天亮!”
两个人停下来了,这个时候才想到刚才梧桐的继父说梧桐咬他手的事情。
“这个丫头是不是欠揍了?红了毛了是吗?你爸爸一天辛辛苦苦养着咱们这个家,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你还咬他?”
梧桐的妈妈说着不问青红皂白,拉过梧桐就在腿上用力踢了几脚,还在脖子上用力拧了好几下,梧桐的脖子上面立刻起来好多紫色的乌青。
梧桐一句话没有说,她不习惯说话,也不习惯喊疼,似乎在这个家里面,她的语言中枢已经坏掉了,她觉得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让妈妈打死更轻松,也许是一种解脱了。
梧桐用力咬住自己的嘴角,不躲也不闪,因为她认为既然你是我的亲生妈妈,就任由你随便打好了,反正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的,打死我好了,就没有人说我得了自闭症,就没有人说我有病了。
梧桐的妈妈打了一阵子,觉得累了,说了一句和梧桐一点不着边的话:“死牌,怎么就没有胡呢!”
此刻梧桐懂了,原来她的亲生妈妈把她当做是麻将牌打了一顿。
梧桐的嘴角流血了,这个时候她的妈妈似乎是如梦初醒,开始关心起女儿了:“怎么了,嘴怎么流血了?”
明知故问!
梧桐一声不响回到自己的卧室,芭比娃娃看着她,总是一脸的笑容,这个芭比,什么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不管梧桐有多么不开心,多么难过,她总是一种笑呵呵的表情,就像是八岁的梧桐过生日的时候的样子,幸福地,开心地,开朗地笑着。
梧桐擦擦嘴角的血迹,不疼,那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嘴角,身上被妈妈的拳打脚踢也不疼,脖子上的斑斑淤青也不疼,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够疼,最疼的是她的心,心里面出奇地疼,疼痛难忍!
梧桐的眼泪落在芭比的脸上,这个芭比,还是笑着,脸上挂着梧桐的泪水也是笑得那么开心。
唉!
妈妈啊!
妈妈,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很温柔的妈妈,可是自从爱上打麻将以后,怎么竟然变成这样了呢?
梧桐听到妈妈和继父在外面商量,首先说话的是梧桐的妈妈:“你明天在家给我看半天孩子,我去捞本,今天输惨了,我一定要捞回来!”
梧桐的爸爸不耐烦地说:“我还得出车啊,明天上午跑活呢!”
“你就先歇半天呗,你跑活半天才挣多少,我要是手气好的话,半天好几千不在话下。今天李大脚就赢了我两千二百五,你看要是手气好,来钱多快啊!比你出车挣得多多了!”
“要不让梧桐那个死丫头在家看孩子得了,你挣钱,我也挣钱,多好!”梧桐的继父的声音。
“唉,怎么也得让她混个初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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