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的妈妈因为今天打麻将手气好,赢了钱,心情也格外好。所以看什么都是高兴的。
梧桐是怎么回来的,怎么进去自己的卧室的,她的妈妈一点感觉没有,也没有注意到女儿异样的神情,还有多么地无助。因为她一直在一边数钱,一边和梧桐的继父分享她打麻将的快乐。
“梧桐,快出来,今天咱们到饭店里面去吃,想吃什么随便点,哈哈!”说话都笑着。
然后对梧桐的继父说:“开上车,咱们出发!”
等了一会见到梧桐没有动静,又大声喊:“梧桐,快点啊,等着你呢!”梧桐的妈妈又对着梧桐的卧室喊了一声。
梧桐明白此刻要是不出声的话,妈妈一定会来问个究竟,到了现在的时候和妈妈说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也许在妈妈的心目中只有她的儿子和她的继父。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要做作业!”梧桐忍住哭声,没有开门,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这个奇怪的丫头,下饭店还有不想去的,去吧,回来再做作业不晚!”梧桐的妈妈又坚持说。
这个时候梧桐的继父说话了:“既然她不想去就不让她去好了,也许初中功课忙,我们回来的时候给她打包就是了!”
梧桐的继父第一次说人话,其实他真的不想让梧桐的妈妈看到此刻的梧桐,怕他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露出马脚。
“那好吧,既然不去,我们就走,回来的时候给她打包吧!”
梧桐的妈妈觉得梧桐的继父说得有道理,就不再坚持让梧桐和他们一起去。于是梧桐的妈妈,梧桐的继父还有那个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弟弟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他们去了饭店,去享受,去逍遥,剩下了伤痕累累的梧桐在房间里面哭泣。
十三岁,十三岁的梧桐是这样的。
烦人的秋雨啊,“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顾小强打过来电话:“梧桐,周末我们班要组织野营活动,自愿的,你也参加吧,我刚才报了名,也给你报上了,我们是一个小组的!”
野营?梧桐此刻大脑中一片空白,你哪里知道我此刻根本没有去野营的心思,我想到的是死,是去陪伴我的爷爷奶奶,还有那个埋在大槐树下面的流浪狗。他们有灵魂吗?我可以找得到他们吗?是不是到了那边就没有痛苦了呢?
烦人的秋雨啊,怎么总是打湿梧桐的眼睛啊,让梧桐无法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光芒。
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顾小强也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可是他有妈妈啊,有一个为他一直不惜一切在维护着顾小强的尊严,没有给顾小强找后爸爸。
所以,顾小强是幸运的。可是梧桐?现在的妈妈还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吗?她真的很怀疑。
“喂,喂,梧桐,你在听吗?”顾小强在电话里面催问梧桐。
“到时候再说吧!”梧桐毫无兴趣地挂断了电话。
应该选择活下去还是死?
梧桐用泪眼看看身边的芭比,芭比永远是那么乐观。
干脆用抛硬币的方法决定自己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吧。
梧桐把一枚硬币抛向空中,她在心中默许:数字的一面选择生,另外一面就表示死亡。
梧桐抛出了硬币,落下来,梧桐犹豫了一下,还是去看看答案吧,结果是数字,意思就是选择生,继续活下去。
活下去,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怎么样去面对那个豺狼一样的继父?这个该死的人,他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这个时候,下饭店的一家三口快乐地回来了,梧桐的妈妈大声吆喝梧桐:“出来吃东西,我给你打包带回了了,还热乎呢!”
突然梧桐感到了妈妈的声音,感受到了八岁的时候,妈妈给梧桐过生日的时候,对梧桐亲切地说:“宝贝女儿,快来许个心愿,然后吹灭蜡烛!”
那种欣喜,那种母亲特有的温柔,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声音。
妈妈,你还记得我啊,还记得你还有这样一个女儿啊!
既然选择了活着就要吃东西啊,梧桐打开房门,把妈妈带回来的东西拿了进去。
一阵子饕餮而食,梧桐感觉到了身上有了些力气,对了,我要活下去,我还要参加周末的野营,我还要让那个豺狼一样的继父得到应有的惩罚。
对了,现在趁着妈妈打麻将赢了钱,心情好,好说话,赶快去要钱。
梧桐吃饱了肚子,到卫生间洗了脸,一改以前的不言不语,理直气壮地走到妈妈的身边:“妈,周末我们班要组织野营活动,我报了名,你给我点活动经费吧!”
梧桐的妈妈终于见到梧桐说话了,似乎很奇怪,又似乎带着惊喜:“好吧,要多少给你多少,只要你说话!”
梧桐没有说出数目,梧桐的妈妈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梧桐:“拿去用吧!”
梧桐的继父在一边没有说话,似乎有些愧疚地看了梧桐一眼,又赶快把目光转移了,因为他不敢看,他心虚,他为自己的豺狼行为在自责,也许是吧。
梧桐看也不看他,在梧桐的心里这个人早晚是要死的,她不愿意对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多看一眼。
要是以前,梧桐的妈妈给梧桐这么多钱,他一定会出来干涉的,一定会说小孩子不能乱花钱,如何如何,可是现在他竟然默不作声,梧桐的妈妈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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