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每日还是一如既往地望着钻戒睹物思人,上天既要她重生,那便好好活着罢。死并不能解脱,况且这三夫人也是个可怜女子,这五小姐俨然是她的命根子。
小浅又歇息几日,身子早已痊愈,她逐渐适应了这个既陌生又明争暗斗的相府。
望着铜镜里的娇美人儿,小浅一阵感慨。相府五小姐司徒画的确是个美人胚子,精致柔滑的小脸上眉眼如画,翦水秋瞳里印着点点笑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只着简单低廉的衣衫也丝毫不能掩盖其美丽。也难怪这大夫人容不得她了,看来为了保护好这条小命得好好谋划一番。
不愿她入宫?那她便找个好理由称了她意便罢。
这个封建时代没有电脑、电视,日子有些难过。
一日,小浅携着三夫人和蓉儿散着小步,打发日子。蓉儿跟在左侧,三夫人跟在右侧,三人有说有笑,小浅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朝两人说起笑话,好不快哉!
“该死的小蹄子,见着本小姐竟不跪下请安?”一位红衣美人携着小婢款款而来,人未到声便起。
小浅腹诽:好一位顶着美艳动人皮囊,性子却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妙龄女子,实在糟蹋了这副皮相了。
“奴婢知错了,向三小姐请安。”蓉儿低眉顺眼地埋头请安,虽说自家小姐不兴这套,说什么众生平等之类的,府里其他人却不是如此。小姐自醒来变化尤其大了,性子活泛开朗,也没有一丝架子,跟往常似乎不同了。
司徒悠闻而不理,见着司徒画那张倾国倾城、令众生颠倒的容颜,怒从中来。
“三娘便是这样教导五妹的吗?如此不懂礼数?”她话里有话,借着柔弱温婉的三夫人指桑骂槐。小浅不以为意,却也不辩驳,在这府里没人罩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懂些分寸的。
小浅望了望脸色顿时惨白的三夫人,心下不忍。
柳如烟本就出身低下,又闻其言,心中越发难受。
小五冷笑一声,又是一个来找麻烦的,不就仗着有个有权有势的妈撑腰吗?俗话说:好女不跟恶犬斗,这个犬便是司徒悠。
“三姐安好,妹妹失仪了,还请姐姐多担待。”小五话说得圆滑,司徒悠也挑不到错处,骂了几句携着婢子便要离去。
“哼,五妹还是多学着些,过些时日面见圣上莫失了仪态,令相府蒙羞。”司徒悠瞧着小五嗑瓜子的模样,一脸鄙夷,说完便领着丫头离去了。
“蓉儿快起来,膝盖疼不疼?”小浅一脸关怀。
“小姐,我没事,蓉儿好感动,府里就小姐和夫人待我这样好。谢谢小姐。”
“傻丫头,以后小姐罩着你。”小五轻轻点了点蓉儿额头,笑道。
看着两人一脸疑惑,小浅又道:“娘,蓉儿,你们不用怕,以后小五会保护你们的。”
“小五如今性子这样活泛,娘真欣慰,娘只希望小五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小五正在酝酿如何让三夫人和蓉儿在这府里不受人欺凌。
小五从蓉儿嘴里套出了情报,她如今身处的时代是古越朝,当今皇上励精图治,爱民勤政,国泰民安。古越人生活富庶,这里鲜少有战争发生,这倒也是圣上的功劳,只是这表面平和的景象下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呢?不过她对政治格局不甚关心。
小五身子痊愈,便着衣去厅里向大夫人请安,那个传说中的歹毒恶妇。
小五款款步入厅堂,映入眼帘的便是端坐在主位上的丰腴妇人,复杂烦琐的发髻上别着几支金步摇,着实矜贵,从略带几丝皱纹的脸颊上可以看出经过岁月的风霜,芳华不再。只是这样亲切贵气的一张脸,让人难以想象她的心肠如此恶毒。
略打量着厅里的其他人,稍待片刻,小五便起身上前行礼请安。
“小五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未向大娘和各位姨娘请安,请大娘责罚。”小五说得极诚恳,头埋得低低的,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画儿起身吧,既是事出有因,何来责罚一说?”
小五在心里腹诽:倒是大家闺秀出身,话说得倒真是七巧玲珑。这因本就是你造成的,你自然没理由责罚。
上官秀冷冷瞧着下方聘聘婷婷的素色女子,未着粉黛却能艳压群芳。哼,那贱人生的女儿也是狐媚子,砒霜那等毒药竟也让她逃出生天!
“画儿,既然身子不好,就多休息吧。”
这上官秀确实有些手腕,一石二鸟。“是,大娘,入宫一事只得劳烦三姐了。”
语毕,果真瞧见上官秀一脸笑意:“画儿知情识礼,妹妹,这是你的福气。”三夫人听罢,微微一笑。
“大娘,小五有法子能使三姐脱颖而出,蒙圣上青睐。”
上官秀身子微微一颤,似惊讶,似疑虑:“你且说来听听。”
“是,大娘。三姐身姿轻盈如惊鸿,极适合舞蹈。画儿知道一种名曰芭蕾的舞种,这舞优雅俏皮,加些巧妙的心思,再搭配上此舞专用的舞鞋舞衣,定能让人眼前一亮。”小五款款说道。
“芭,芭蕾?这是何舞?简直闻所未闻。”上官秀眸里闪着精光,似在思虑小五所说的可不可行。
小五见她有些犹豫、有些怀疑,恐是怕自己借此害她的女儿。小五又道:“大娘,你尽管放心,小五必定说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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