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雪疡小心翼翼地行入内殿,透过半透明的纱帐,似乎能看到灵晚轻拧着秀眉,看起来睡得并不算安稳。雪疡抬手,抚开层层流苏下的纱帐,终于看清灵晚的面容。
昏黄的灯光下,沉睡的她似乎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朦胧美感。雪疡一时间看得痴了,好半天都忘记了呼吸。直到他蓦然清醒,右手已不由自主地抚上灵晚如雪的丽颜。指下肌肤柔滑如凝脂,那美好的触感,令雪疡几乎不愿将手指抽回。直到灵晚眉头轻轻颤动着,随意地翻了一个身,雪疡才惊慌地收回自己不安分的右手。
可没过多久,雪疡的手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她的脸上轻轻滑动,那种停不了手的诱惑,让雪疡的心雀跃而慌乱。
脸上麻痒的感觉,令灵晚下意识地缩了缩小脸。在雪疡还来不及再次收回右手时,灵晚突然睁开了双眼,迅速出手,朝雪疡使出致命一击。猛地弹开十步之距,雪疡方才惊觉自己太过沉迷于她的美丽,差一点儿被她失手打伤。
“下手还真狠。”
没有怒气,没有还击,雪疡居然笑笑地说了这么一句。而此时的灵晚也终于看清来人是谁,也没好气地道:“活该。”
“女人,你似乎还欠我什么事没做吧?居然这么对我?”雪疡收了招式,一步步靠近灵晚身边,眼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灵晚粉色睡袍下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段。
“下流。”灵晚啐道,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
可雪疡此时却只是坏坏一笑道:“我若是真下流,你现在又怎可能如此完整?”话中带话,却霎时让灵晚脸红到了耳根。
知道嘴皮子上赢不了他,灵晚也不恋战,只努力正色道:“你是来告诉我行动的时间的吗?”
雪疡点点头,并没有反对:“看你的意思,刺杀这种事,也不一定必须冷剑出手。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随地也可以办到。”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这么不正经好不好?”灵晚说完,却见雪疡又似在强忍笑意,回想自己刚才所说,用词还真是有点滑稽的。
见灵晚又有些恼羞成怒,雪疡也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即便要刺杀你,也不能偷偷进行,所以,本月十六该是最佳时机。”
“十六,岂不是三日之后,为何要选在那日?”灵晚其实想说越快越好,但听雪疡这么一说,她又觉得他肯定知道更多的事情。
“你果然不与宫妃走动,难道你不知道那天是太后寿辰?”
被雪疡这么一问,灵晚愣了一下,这才不好意思地说:“秋歌不在我身边,我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去问过。”
“明天,我让云详把秋歌给你送回来,她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听到灵晚提及秋歌,雪疡马上想到了她一个人也确实不方便,便也没有再说刺激她的话。
但灵晚一听说秋歌要回来,立马开心地笑了,激动得跳了起来,不住地问他:“真的吗?秋歌的伤好了?可以回来了?”
见这么小一件事,都可以让灵晚这么开心,雪疡也牵起嘴角温和地笑了。岂料他才这么一弯嘴角,灵晚就夸张地叫道:“啊!你居然也会笑啊?”
灵晚这么一叫,雪疡立马收起笑意,又紧抿着嘴。他刻意的动作,让灵晚取笑不已:“哟!雪疡也会不好意思?”
轻咳了一声,雪疡不自然地侧过了脸,片刻后方才转过来又严肃道:“太后寿辰,所以百官都在,甚至皇上自己也会在,那时候,你若遇刺,就不必再解释太多。到时候,皇上也拿不了此事来说是你护子不周,胡扯事由。”
听雪疡这么一说,灵晚方才意识到,事实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即使自己找到冷剑刺杀自己,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或者说铭帝就不打算相信,只要他刻意找理由害自己,这所谓的护子不周的一宗罪也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灵晚不禁冷汗如雨,好在有个雪疡想得周全,否则,以自己的小聪明,说不定会坏了大事。想了想,灵晚又发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可是,若是太后寿辰,必然会增设防卫,到时候,冷剑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所以说,你还得找一个人帮忙。”雪疡点了点头,又提出一个要求。
“谁?”
“你应该知道是谁。”没有直接回复,雪疡却是意有所指地引导着灵晚。
几乎没有考虑其他人的可能,灵晚直接说了出来:“太子?”
“没错,就是他。不过,你可有把握他会帮你?”雪疡如此一问,眼光却不离灵晚之身,灵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肯定道:“他会帮的,一定会。”
“那就好,还有三日时间,你好好准备,想想那日该如何出手。”他会有此一问,也是有原因的。灵晚本就会武功,如果她当时不做任何反抗,那势必引起别人注意。可若是她拼死抵抗,那冷剑也不可能马上得手,时间一长,冷剑恐怕也难以脱身。
灵晚低头沉思了一下,扬眉一笑,神秘地说:“到时候,你让冷剑不要直接刺我就行。”
浓眉一挑,雪疡奇怪地看向灵晚,而她却只是重重点头,然后才缓缓说道:“冷剑若是来了,直接刺杀皇上,而我,为他挡上一剑,就什么都不用多做了。”
听到这里,雪疡也不得不对灵晚露出赞许的眼神:“你替皇上挡了一剑,就算是龙脉流掉了,他也没有理由再找你麻烦。而且,也能省去冷剑的力气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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