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方说:“这个我早有耳闻,别说杀别人,就是杀自己都不会眨眼,用块毛巾擦擦战刀,往自己肚子里一插,表情还是很硬气的样子,这个太吓人了。”
袁诚印说:“这日本人真是让人猜不透,平时不声不响,也不太跟我们来往,竟然前去帮助赵敬武,那么问题是,他明知道赵敬武不能赢得赌战,为什么还去帮他?难道小田七郎的赌技真的有把握赢丁方?这个我感到可能性不大,像丁方这种水平,就是天王之王来跟他赌,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就有另一个可能,他极可能在关键时候降低我方的选手的水平,也就是说图谋丁先生。”
法国领事说:“这个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们有两个赌王,死一个不会有问题的,他不可能把周大年与丁方都给杀了吧。”
听了这番话,周大年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感到心像被利器给猛地划了一下。现在他的手虽然有所恢复,但已经失去以前的那种感觉,顶多算是个三流的赌手,这种状态上场,是绝对没有赢的可能,他说:“诸位,我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我没把握赢小田,只有丁贤弟出马才可以稳操胜券。所以,我们必须全力保护好丁贤弟的人身安全,这也是对咱们大家负责。”
丁方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就算我剩半只手一样能赢他。”
莫德摇头:“这样吧,我给你提供住房,你们全家搬到租界来。”
丁方叹气说:“夫人水萍太倔了,我曾多次跟她商量搬到租界,可她就是不同意,还说如果我搬到租界,她就跟小凤离开天津。如果她离开天津我必然会分心,这样也不利于接下来的赌战。你们放心吧,在这种时候,他赵敬武不会动我的,他知道就算动了我还有周兄,周兄的赌术并不比我差,所以我们还是相对安全的。”
周大年说:“丁贤弟,还是搬到租界来住,他们日本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再说,搬到租界,我们有什么事也方便商量。”
丁方叹口气说:“现在我真的不想跟她生这个气了,一商量这事就得打架。这样吧,还是麻烦各位派人帮我负责安全吧。”
莫德说:“这样,我们租界再派几个人保障丁方的安全,就算他日本再厉害,也不敢公开跟我们几个强国作对,所以说,丁先生的安全问题是能够保证的。”
会后,莫德与袁诚印要去日租界,想探探他们的底,以便拿出应对措施来。他们来到使馆的门前,让守门的武士前去禀报加藤,没多大会儿,武士出来大弯腰道:“请。”两人倒背着手走进院里,见院里有群日本武士,光赤着上身在练习刀术。刀光沾着日光呈现出无数抛物线,像挥舞着无数的银练。莫德的脖子缩缩,往袁诚印身边靠靠。武士们突然收起刀,列成两队,夹成人巷,冷冷地向两人行注目礼。莫德与袁诚印顺着刀巷来到大堂,加藤已经在那里等了。他穿着团花的和服,脸上泛着微微的笑容,弯腰说:“欢迎两位,请坐。”
当大家落座后,有个背着小枕头的日本妇人给他们泡上茶,轻轻地退下去。莫德端起茶杯来又放到桌上:“加藤君,在天津这个地方,我们都属于客居,我感到我们应该加强合作,相互帮助才是,不知道阁下有什么看法。”
加藤笑道:“我们与中国同为东方,并没有客居的感觉。”
袁诚印说:“加藤君,你们的租界刚成立不久,可能对赵敬武这个人不太了解。这个人以前就是小混混,打打杀杀,最后成立了小刀会这个黑帮团伙。他们抢码头、绑票、偷盗、杀人掠货,无恶不作,让天津人痛恨不已,您帮助他来赌这场,是不明智的选择。”
加藤哈哈笑几声:“督军大人阁下的说法有些矛盾。既然他赵敬武这么可恶,那你们政府为何不公正严明地把他正法?还容他在天津做得这么大,最终还要用赌来对付他。其实,我们都不要说得冠冕堂皇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与目的,有自己的做事风格。比如,你们如果以政府行为把他给办了,他的家产必然要充公,要用来赔偿纵火案所造成的损失,如果你们用赌博赢得他的家产,你们就可以把这块饼切了,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公正,而我们的目的就是伸张正义、扶持弱者。”
莫德问:“请问什么正义?”
加藤说:“小刀会跟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传统是吻合的,我们大日本帝国向来都是敢于惩恶扬善,扶助弱者,敢于面对强大的势力。小刀会的成员都是天津的底层人物,赵敬武能够把他们凝聚起来,给这些穷人争个立足之地,争口饭吃,这是何等的伟大?请问,你督军大人身为国家官员,又做了些什么?”
莫德说:“如果你敢支持赵敬武,你在租界中会被孤立。”
加藤哈哈笑着,突然收住笑容:“我们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
交流不欢而散,在回去的路上,莫德骂道:“简直就是流氓、无赖,我要跟各租界说,联合制裁他们。”袁诚印并没有接他的下联,他认为日本的介入决不是简单的主持正义,极有可能是拉拢赵敬武,想利用赵敬武在天津卫的实力图谋什么。也许,他们想通过赵敬武来圈钱,无论是什么目的,他日本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件事情还真的需要认真对待……他们回去之后,又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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