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瞪大眼睛:“奥麦嘎,这太神了。”
丁方并没有去看手里的牌,微微眯着眼睛,红润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他的双手猛地往上一提,仿佛是把牌给吸起来的,然后两手向外展开,把麻将捋成一道长城,然后笑道:“你们随便拿张牌,我都知道是什么花色。”袁诚印通过丁方的洗牌,便知道他的牌技确实不同凡响,也怪不得外面传说他是魔术大师,可能会《奇门遁甲》,能够意念挪移隔空探物。他伸手从牌墙里抠出块砖,用宽大的手掌把它摁在桌上,抬头盯着丁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张牌是红中。”丁方说。
袁诚印把牌翻开,果然是红中,不由感到吃惊。莫德伸出胖得像发面似的手连着抠出几张来,丁方全说对了,莫德伸出大拇指:“你是真正的赌王,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丁方笑道:“你想学吗?”
莫德用力点头:“我学,你教我?”
丁方说:“抽时间去府上拜会,顺便教您。”
莫德说:“太好啦,热烈欢迎。”
袁诚印打断他们热烈的拜师交流,说:“丁先生的牌技果然高明,简直是出神入化,让人目不暇接,看来,果然像传说的那样,先生慧眼已开,能够意念挪物。但是过于强大,就会孤独求败,没有人跟你挑战,你还是赚不到钱。就像周大年,连赢了几大赌王之后,结果几年没有人跟他过招了,怕是手艺都生疏了。”
丁方说:“这不是我来了吗。”
袁诚印说:“你把周大年打败之后,怕是再没有人跟你挑战了。如果我们合作,事情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不断地赢钱。”
丁方微微点头:“听着有点诱惑力,继续。”
袁诚印说:“由你跟周大年进行挑战,由于你现在正被赌坛看好,大家都感到你会赢,肯定有不少人下你的注,然后你故意输给周大年。周大年虽然赢了,但他得到的钱与你是同等的。至于你输的钱,那不是你真正的输的。当大家感到周大年比你强,都押他的时候,让周大年输给你。我相信,就在这种输赢之间,我们将会财源滚滚。最后呢,让周大年输给你,让你变成真正的赌王。”
丁方想了想说:“督军大人说得让我有点动心了。”
就在督军想着进一步阐明这种抽大老千的好处时,电话响了,勤务员接了电话,回头说:“长官,门卫打来电话,说有个姑娘前来找丁先生,说是有急事。”袁诚印皱了皱眉头:“既然是来找丁先生的,那就是我们的客人,让她进来,”
没多大会儿,勤务兵把丫鬟小凤带上来,小凤见到丁方便哭咧咧地说:“先生,夫人被绑架了。”
“什么?”丁方腾地站起来。
“夫人正在书房画画,我在外面打扫卫生,大门突然被撞开,进来了十多个蒙面人,上来把我给打昏了,再醒来时,夫人就不见了。”说着嘤嘤地哭起来。
丁方沉默了会儿,气愤道:“袁督军,天津的治安太差了。”
袁诚印说:“丁先生不必着急,我马上让警厅全力寻找夫人。”
丁方抱拳道:“谢谢督军,在下先告辞了。”
袁印诚让副官把丁方送回到家里,丁方进门见地上躺着两条狼狗,它们卧在变黑的血迹里,瞪着眼睛。他围着两条死不瞑目的狗转了几圈,脸上的表情依旧那么平静。走进书房,丁方见桌上还摆有没有画完的梅花图,他双手撑着桌沿细细地观察着那枝梅花,然后摸起毛笔来,蘸些浓墨点几个苔,又细致地染色。他画得一丝不苟,就像被绑架的人是别人的妻子,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当丁方把画完成,歪着头照量了会儿,马上给《现世报》的韩明打了个电话,让他给发表个声明,如果谁能够查找到他的夫人,把她平安送回来,用1000块大洋作为报酬……当周大年得知督军与英国领事接见了丁方,他不由感到心慌意乱,焦躁不安。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看来他们要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把自己给踢出局去。周大年明白,这么多年来,自己仰仗着督军与领事们的保护,赵敬武才没敢对自己下手,如果失去这种保护,赵敬武肯定不惜任何代价要他的脑袋。
周大年不敢怠慢此事,马上带着四姨太去拜访督军袁诚印,想探探他们真实的意图,拿出应对的办法来。他战战兢兢地跟四姨太来到督军府,没想到袁诚印见面就瞪着眼叫道:“周大年,丁方的夫人是不是你让人绑架的?”
“什么?”周大年吃惊道,“丁方的夫人被绑架了?”
“别他妈的跟我装。自丁方来到天津提出跟你挑战,你每天慌里慌张,生怕他取而代之,处心积虑地想把他置于死地。上次你们在光明影院暗杀失败后,你又想出这种损招。”
“督军大人,凭着我的经验,我有把握胜他。”
“别他妈吹啦,你怎么赢的那些赌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英皇赌场里的老千机,就你老胳膊老腿的早就输得吊蛋精光了。输赢的事现在不说,你先把丁方的老婆送回去,不要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周大年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袁诚印在说什么,他去看四姨太,四姨太走到督军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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