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轩放眼望去,见周靓走在前头,身旁还有个挎着提篮的丫鬟,后面跟着两个当兵的。
独锤对身边的兄弟说:“你们过去,把丫鬟手里的提盒抢了就跑,两个当兵的肯定去追,这时候刘子轩上去把周靓叫走,然后到庙外坐上汽车,直接去港口。”
刘子轩点点头:“好的。”
独锤对两个小兄弟点点头,他们便掏着裤兜,就像游客那样向周靓靠近,当来到周靓跟前,他们从兜里掏出个古瓷瓶,问:“小姐,请问您要古懂吗,这可是汝窑的产品,现在很难找了。”
周靓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要。”
一个小兄弟猛地夺过丫鬟手里的提盒,拔腿就往人群跑,两个当兵的扭头去追:“站住,再跑就开枪啦。”这时候,刘子轩快步过去,拉起周靓就走。周靓挣扎了几下,回头见是刘子轩,就顺从地跟他小跑起来,当他们来到背静处,刘子轩眼里蓄着泪水,说:“周靓,来不及跟你解释了,马上跟我走。”周靓淡漠地摇摇头:“子轩,我们已经结束了。”
“快走,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想带我去哪儿?”
“我们去香港,快走,到船上我再跟你解释。”
周靓的眼泪吧嗒吧嗒落着,摇头说:“对不起子轩,我现在怀了袁诚印的孩子,不能跟你走了,你赶紧离开吧,让那两个当兵的看到就麻烦了,你的前程也毁了。”
“你有了孩子我也不在乎,你放心,将来我会当自己的孩子疼爱他。我们快走吧,车就在外面等着。”说着拉着周靓走,但周靓的双脚拖着地,就是不肯走,“子轩,现在我配不上你了,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对不起了,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周靓扭头见两个兵向这里赶,她把刘子轩推开,对两个兵说:“刚才有几个坏人要绑架我,多亏刘排长把我给救了。”
两个当兵的对刘子轩敬礼道:“多谢刘排长,抽空我们请你喝酒。要不是你帮忙,如果把夫人丢了,督军非得要我们的命不可。”
周靓跟着两个兵走去,她回头对刘子轩说:“刘排长,谢谢你,我会记着你的,刘排长,你回去吧。”
刘子轩蹲在地上,抱着头哭起来。
独锤走过来问:“是不是周靓不跟你走?我算明白了,周靓已经习惯了贵妇人的生活,不想跟你走了。既然这样,也就没有什么留念的了,去追求属于你的姑娘吧。”
在回去的路上,独锤听说周靓怀了督军袁诚印的孩子,不由暗暗吃惊。当赵敬武听说周靓怀孕后,感到事情有些麻烦了:“看来,他周大年给袁诚印当老丈人还当住了。督军袁诚印娶了那么多的老婆,生了一堆女儿就盼个儿子,如果周靓给他生了儿子,那么会更加宠爱周靓,周大年的事情就真的不太好办了。”
独锤说:“会长,周靓毕竟是他周大年的种,已经过惯了那种奢华的生活,不会再在乎穷小子刘子轩了,我们没必要再怜悯她,把她给干掉,让他周大年当不成老丈人。”
“不能从周靓身上想办法,她现在怀着孕,这是两条人命。”
“可是周靓必定影响着我们去对付周大年啊。”
“有些事情的成功,还是需要靠天意的,我们尽我们的能力去做就好了,但是外在的因素,我们没法把握。对了,你去发布个声明,就说高明因为接连输了赌局,现在病了,并表示出退出赌坛的意思,让丁方失去对手,相信袁诚印与莫德就急了,他们会前来找咱们商量,那么我们就掌握了主动。”
丁方接连赢了两场,人气越来越高,现在天津卫没有人再叫他丁大吹了,反而说他之前是故意输的,是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大家认为,高明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还会跟丁方挑战,看来,从此天津赌坛就真的热闹了。可是,当大家看到报纸上登出山西赌王高明住院的启事后,大家开始猜测,可能高明输怕了,以后可能没得看了。
面对这则消息,袁诚印与莫德感到不对劲了,他们正赢得高兴呢,如果高明退出,那么谁来向丁方挑战?没有人挑战,他们还怎么赢钱?莫德找到袁诚印商量对策,袁不在意地说:“怕什么,如果高明不赌,我们策划让丁方跟周大年赌。”
莫德把双手摊开:“这不是笑话吗?谁不知道他们俩好。”
袁诚印冷笑道:“赌场上从来都没有父子与兄弟,何况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建立在相互利用上,没有多少真感情。我们策划丁方与周大年决战,并不是没有可能。”
莫德问:“那你怎么才能让外界相信他们是真赌?”
督军袁诚印想了想说:“比如,就说周大年强暴丁方的夫人,不不不,这个有点太老套了,不如让丁方去强暴周大年的小妾,这个也有点牵强,周大年二太太、三太太老了,那模样儿太安全了。对了,不是四姨太很久都没有露面了,就说丁方把四姨太给金屋藏娇了,被周大年知道后,两个人决裂。”
莫德点头:“四姨太挺fēng_liú的,这个还有点可信度。”
督军说:“之前听周大年说,四姨太很久都没有回家了,肯定被你们租界的哪个领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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