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我派人把他给做了?”
“既然是租界请来的,他们肯定会想办法保护他的安全,想杀他是不容易的,这个我们提前要想到。还有,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等他们形成了赌约,收取了各界的注资,在临近赌约时,我们把他给抓过来,然后让他披露周大年与租界的老千行为。”
“会长,如果他躲在租界里,我们又想要活的,怕是我们没办法在合适的机会把他给抓来。”
赵敬武点头说:“这个我想到了。你去怡春楼想想办法,既然他黑豆喜欢女人,让妈妈去见见万香,让万香对黑豆说,租界等他赢了就会把他杀人灭口,劝他逃离,向咱们寻求保护,这样的话,不就落到我们手里了吗?”
黑豆向丁方提出挑战,丁方随后在报上做了回应。双方约定,在卫皇大赌场里协商赌局细节,签订赌约协议。周大年带着十多位兄弟,来到丁方家,接他去卫皇大赌场。丁方与水萍正在那里玩功夫茶,见周大年来了,丁方说:“快快请坐,刚冲上新茶。”周大年坐下,水萍把洗茶的水杯夹起个来递给他,又夹起个来递给丁方。周大年嗅嗅,点头说:“好茶。”其实他的心思哪在茶上,而是在这次的协议上,“贤弟,你看我们是不是把赌局定在英皇大赌场,毕竟在租界里相对安全些。”
丁方摇摇头:“周兄你想过没有,把赌场设在租界,赌民出入不方便,这不利于大家的投注热情。我们就设在卫皇,公开招注,全民参与,这样才能赢得多。至于安全问题,这个让莫德跟袁诚印去协调,我相信他们会重视这个问题的。”
周大年点头说:“好吧,就在卫皇。”
丁方把杯子里的茶一口喝掉,盯着水萍那红扑扑的脸说:“你打扮得好看点,咱们让黑豆见见,什么才叫漂亮,什么才叫头牌。”水萍红唇轻启,晧齿如贝,委屈地说:“先生,这话好难听。”周大年考虑到黑豆那嘴就像粪坑,见着女人眼里都伸手,怕到时候水萍去了会招肚子气,说:“贤弟啊,他黑豆领的是下九流的妓女,咱们何必跟他攀比这些?他是个色中饿狼,见弟妹天姿国色,怕到时候满嘴里喷粪,让弟妹受屈。”
丁方笑道:“放心吧周兄,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水萍呶嘴道:“先生,你是存心让我难堪吗?”
小凤说:“小姐,咱不去!”
水萍叹口气说:“夫君让我去,岂能不去。”
丁方对周大年小声说:“我之所以让夫人去,是加强我们之间的矛盾,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针锋相对,这样不容易引起大家的怀疑。”
周大年拍拍丁方的肩:“贤弟,为难你了。”
在临出发前,周大年与丁方与水萍坐在车里,他把身子往下缩缩,看看车窗外:“贤弟,我感到还是搬到租界住比较好,在外面太危险了,咱们不知道赵敬武什么时候对付咱们,就像上次我去市政府开会,要不是我坐黄包车,我的坟头都长草了。”
丁方说:“周兄,难道咱们就处处被动,你就没有想点办法吗?”
周大年说:“办法是想了,还没有合适的机会。”
车子来到卫皇大赌场门前,丁方见门前堆着很多人。这就是赌博,输的人总想赢回来,赢的还想再赢,他们是决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车子拐到了卫皇大赌场的后院,丁方与水萍下车,见周大年还在车里,便喊:“周兄,到了。”三秃子带着几个人围在车门前,周大年才肯下来,下车四处张望一番,低着头匆匆地往后门走去。丁方见他就像做贼似的,差点笑出来:“周兄,你走这么快干吗?”
周大年说:“贤弟啊,外面不安全啊,说不定哪儿就有支枪对着咱们,小心才驶得万年船。以后你也不要过于粗心大意,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也要对弟妹负责才是。”
水萍说:“周兄说得是,先生你应该听劝。”
丁方摇头说:“生死由命,富贵由天,我才不管这些呢。”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赌坛的元老,还有各行各业的老板。在天津卫,每次豪赌都不只发生在牌桌上,而是在于大家的参与。黑豆坐在万香与千香中间,正在那里跟大家吹,当他回头看到周大年与丁方来了,立马站起来,但眼睛却盯着水萍呆住了。水萍的头发盘着,上面别着个蓝荧荧的卡子,耳垂上吊着翡翠的耳坠,白皙的脸上稍施粉脂,显得白里透红。两道弯眉下是明亮的眼睛,眼皮是多双的。她身上穿着件石榴红的旗袍,脚上穿着高跟皮鞋,手里握着古铜色的坤包,包上的宝石发出诡异的光泽,整体看上去庄重而不呆板,媚而不妖。
黑豆没想到天下还有如此姣好的女人,他有些忌妒了,对丁方说:“小丁啊,这位小姐是哪个楼上的头牌?要不咱换换,我用两个换你这个,怎么样?”
丫鬟小凤听了,叫道:“你吃了屎啦,说话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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