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天海去上班。周丰成早已在工地上等着他了。刘天海很感慨,他真的是个很执著的人。只可惜,脑子却不是很灵光。
刘天海一边漫不经心地干着活,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去买车票。一不留神,一铲土竟甩在了一个路人裤子上。刘天海忙上前道歉,担心这人会发火,可是半天也不见他开口,不由得抬头一看,顿时心惊胆寒,竟然是老胡!不过,他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刘天海,只把眼睛盯着一个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之色。
刘天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盯着的是周丰成。显然,他认出了周丰成。
一连几天,刘天海都能看到老胡。刘天海确信他没有认出自己,他只是在盯周丰成的梢。只可惜,周丰成的注意力完全在刘天海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另一双眼睛也在盯在他。刘天海感觉到周丰成似乎要有难了。
该怎么办?按理说应该提醒周丰成注意点的。可从周丰成一天吃饱了就盯梢自己这一点上看,他实在是恨自己入骨了,不可能会相信自己的话。周丰成一旦死了,到时警察一查,发现他天天在跟踪自己,而且还跟自己打了一架,肯定要怀疑他,所以,一定不能让他死。
周丰成不仅白天跟踪,晚上也会开车到刘天海的工棚门口守着。他睡得不好,刘天海睡得也不塌实。因为担心周丰成的安危,他已经暂时打消离开的念头,不仅如此,每天夜里都要出来看看周丰成是否有危险。
这天夜里,刘天海半夜醒来,习惯性地披衣出门查看他的安危。猛地,他看到一条黑影悄悄地摸到周丰成的车后方,似乎在倒腾着什么,随后,一道火光亮起……不好,他是拧开了油箱,要丢火柴进去!刘天海毫不思索,大叫几声:“汪汪汪!”
刘天海装狗的声音很不像,那黑影显然也听出来。只见他拔腿就跑,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暗处飞奔上去,紧追向他。
刘天海一愣,这人是谁?
片刻后,后一条人影空手而归,他悻悻地冲刘天海嚷道:“喊什么,眼见着就要抓到他的,却被你给惊跑了。”
刘天海目瞪口呆,竟是周丰成。
“只要你晚叫一秒钟,我就能抓到他了。”顿了顿,周丰成又说,“不过你小子倒挺够意思的,没看出来。”刘天海愣愣地说:“你早就知道有人想害你了?”周丰成从鼻子里哧了一声,说:“别把我想得太笨。我知道老胡恨我坏了他的好事,一直在四处找我报仇。那天他见到我时,我就看出他眼里的杀机了。之所以不动声色,就是想等到他来害我时当场抓住他,这样就算不能以犯毒罪控告他,也可以以杀人未遂罪告他。”
五、立功心切
一个月后,工程结束了。工头放了刘天海他们三天假,王老猛和张丁约他去逛街,刘天海说不想去。然而等到他们走后,刘天海就出门了。
这些天,刘天海每晚都在那家网吧对面的一家饭馆里,点上两个小菜、一瓶酒坐上半天。刘天海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和老胡交易的那个刀疤虎子进网吧,这说明,网吧存物室很可能是虎子的存货地点。从他如此频繁地取货上来看,他应该是个专门从事交接货的马仔。
刘天海来到网吧对面的饭馆里,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虎子总算来了。刘天海疾步追上他,装作酒醉一样,与他贴身而靠的同时,已经将他的钱包拿了过来,放在口袋里一摸,除了钱之外,还有几张名片,刘天海顺手拿了一张。在存货室的门口,刘天海追上了虎子,不露痕迹地将钱包放回了他的口袋。随后,刘天海出门拿出名片一看,上面只有一个绰号,虎子,还有一组电话号码。
刘天海从小店里买了张ic卡,找到路边的电话,打了过去。虎子问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刘天海试探着说:“云南白药。”虎子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连声道:“你什么意思?”刘天海心里已经有数,冷冷地说:“你心里明白的。我劝你还是赶紧交出来,否则,不仅是你,老胡,还有你的上家下家,都会死得很难看。”刘天海相信自己这句话的份量,把老胡说出来,就是希望他相信自己对他们了如指掌。果然,虎子急促地说:“兄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刘天海说:“把你们拿走的云南白药还给我,我绝不再打扰你们。”虎子一愣,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拿过?”刘天海说:“别装蒜了,你放明白点。”虎子沉吟了一会儿,说:“行,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交易?”刘天海当然不会这么笨,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就这样,刘天海不时地打电话过去骚扰虎子,但对方一提到什么地点交易时,刘天海就立即挂了电话。他需要将对手逼急了,这样才有破绽。当刘天海给虎子打第二十一个电话时,虎子几乎是吼道:“你什么意思啊?耍我们啊!”刘天海说:“可不能这样想,我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一番挑逗,将虎子戏弄得暴跳如雷,刘天海这才挂掉电话。
就在刘天海放下电话准备走时,身后突然冲上来两个人,他们一把将他搂住,用藏在袖子里的刀子抵在他的腰间,道:“好家伙,可找到你了。”刘天海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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