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许志明“锻炼”回来,路过门卫室时,小马跟他说保险公司的人在等他,可是他在楼下转了几圈也没见有人,只得回到了家中。
妻子李美丽已经买菜回来,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李美丽是许志明的第二任妻子,是他当了局长后踢掉原配娶的,当时觉得挺有面子,可退下来后,老夫少妻的不和谐就越加突出了。其实他也明白,当初李美丽看中的是他的官职,现在退下来了,在她面前感觉腰都挺不直了,于是借口要养生,分房睡了。
许志明以为自己假锻炼的事败露了,就赔着笑说:“老婆,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李美丽腾地站了起来,将一个物件丢在他的面前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趁老娘不在,带女人回来睡觉!”
许志明捡起那东西一看,是个耳坠,珍珠的,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他眨着眼睛问:“什么意思,这哪来的?”
“就在你的床上!”李美丽暴跳如雷,刚才,她去给许志明整理床铺,发现床上竟然有一个耳坠。她从不戴这种珍珠耳坠,那还有什么解释呢,一定是老东西趁着自己去买菜时带了女人回来!
许志明无法解释这耳坠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床上来。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在李美丽看来就是承认了,顿时哭得死去活来:“老娘这么年轻跟了你,没过几年好日子,你就退休了。要钱没钱,要身体没身体,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许志明被一顿数落,脸面无光,咬了咬牙,说:“你也别这么说,钱,我还是有的!”
李美丽立即停止了哭泣,问道:“在哪?”
许志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李美丽的卧室,突然听到李美丽在身后发出一声惊呼,跟着,他看到床头上有一顶男式太阳帽,拿起来一看,帽檐里面一圈有层黑乎乎的油光,他看了看床上,被褥很凌乱,而李美丽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被褥,现在床上这么乱,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难怪,自己要求分房而睡时,她会答应得那么痛快……话说,那对雌雄大盗铩羽而归,回到旅馆后,掏出了今天的战利品放在床上清点,七块二毛钱。男贼拼命地抽着烟,叹道:“丢人啊,越混越不入流了,我们啥时这么窝囊过?”
“这只能怪我们运气太差了,主卧室竟然躺着一个年轻男人。”女贼突然皱起了眉头,“也真是奇怪,那两间房子都有人睡的迹象,很可能男女主人是分居的,但主卧看摆设明显是女主人的,里面怎么会睡着一个年轻男人呢?”
男贼不屑地说:“这还能有啥,肯定是情人嘛。镜框里的相片看了没,那女的多年轻,一个退休的老局长哪能熬得过她?红杏出墙是理所当然的事。”
女贼捂着嘴笑了起来,一笑,耳朵上的珠花耳坠直摇。男贼突然发现了什么,说:“你耳坠珠花少了一只。”
女贼摸了一下,紧张起来:“呀,还真是少了一只!掉哪了呢?不会掉到那人家里了吧?”
三、复杂关系
男贼满不在乎地说:“这种地摊货就是送到公安局去,他们也查不出线索。”刚说完他就看到女贼怒视着他的目光,又连忙解释说:“没错,我送你耳坠时是说过它们很值钱,那不是逗你开心吗?你看,要是真的很值钱的话,不就给警方留下线索了?得,先去吃点东西吧。”
两个贼出了门,到一家简陋的饭店里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女贼的目光直了,男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在注视着临桌一个年轻男人,心里顿时泛起了酸意,说:“他很英俊吧?”
女贼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他像那个睡在女主人床上的男人吗?”
男贼仔细一看,果然,还真是像,特别是耳朵上边那一块秃了的头皮更是一模一样。男贼冲女贼使了个眼色,女贼会意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数码相机,连着给秃头小伙拍了好几张相片。
秃头小伙吃好饭后,付钱走了,两个贼也跟了过去。只见那小伙走着走着,拐进了一间服饰店,出来后,头上已经戴了顶新帽子。随后,他进了一个小区,正要走上一幢楼,看到远处来了一个老头,就迎了过去。女贼的相机连闪了几下,听到那小伙对老头说:“爸,有事跟你说……”
等他们走后,女贼拿起相机翻看刚才拍的相片,吃惊地说:“这不是那天在派出所跟局长吵架的老头吗?”男贼一看,可不是嘛!老头骂退休局长,老头的儿子却跟退休局长的老婆有一腿,这关系可真够复杂的。
两个贼没认错,那老头正是王海成,年轻人是他的儿子王强。因为王海成到处告状,王强也因此被“流放”到基层。前阵子基层减员,他是第一个被减的。王强的脾气跟他老子一样,倔得跟头牛一样,发誓要把许志明掀倒,他知道明着告没用,就走了歪道。
王强对王海成说,自己去了许志明家,利用平日钻研的开锁技巧开了门,进去后想去翻找可疑财产,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时突然有人进来了,把他吓得不轻,但一听那两人的对话,估计是两个贼,眼见着没地方可躲,灵机一动,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装睡。那两个贼一看到他,果然以为他就是这家的人,被吓走了。等他们走后,他也匆忙离开,却把帽子落在许志明家了。
王海成先是吃了一惊,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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