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属下要挑起战争,而是潘叔才欺人太甚。当初,他刚到成都时,我每个月都帮助他筹集军费,他是感恩戴德。现在呢,突然找了个赌王帮他做事,就开始挑衅,属下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属下也明白,发动战争必将祸国殃民,所以提出要让他把挑事者交出来,可是他根本就不同意这么做。”
“光宁啊,在这种时候你可要沉住气啊。其实,他潘叔才就希望你沉不住气。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正在考察川军领袖的关键时刻。之前,由于我多次推荐你,可能叔才通过小道消息得知,故意激你,让你失去理智做出错事,他好趁机而上。再者,如果你挑起战争,会让整个川军骚动起来,这个责任是非常大的。就算这些我都不考虑,我们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潘叔才,让你把自己的后勤部长交他,你会同意吗?如果交给你不等于向全军将士说明自己是个背信弃义之人了。所以呢,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如果再较劲下去,事情就越变越复杂。将来你成为军团长,整个川军都以你为中心,又有中央的扶持,自然也没人敢跟你过不去了。”
“可是他,欺人太甚了。”
“光宁贤弟啊,记得你曾说过,怕赵之运与单印打打杀杀扰乱民众,曾主张他们通过赌博来解决问题,我感到这个办法很好嘛。至于你与叔才的过节,也可以寻求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嘛。当然了,也许现在你的资金暂时困难,不过,并不是没人愿意出钱,你也可以利用一下嘛。……”
“属下懂了。那属下看在曾主任的面上就不跟潘叔才计较了。”
“这就对嘛,好啦,明天咱们双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回到府上,谢光宁把副官找来,俩人一起分析曾主任的话背后的含意。刘副官冥思苦想了许久,突然道:“曾主任是暗示让咱们和日本人……。”
谢光宁微点头,叹口气说:“曾主任都出面调解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去跟潘叔才说,让他出二十万大洋,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潘叔才听刘副官说,谢光宁现在要二十万大洋平息此事,不由感到后悔,要早知道曾主任来得这么及时,当初就不应该说出这些话来。不过,他感到送给他二十万大洋也好,省得谢光宁每天都在宣扬,他当初对自己多么好多么好,现在对他怎么怎么样,显得自己好像是忘恩负义之人。
当单印知道这件事后,心里非常不痛快。他的目的是想把谢光宁逼上绝境,然后伺机谋取他的性命,以报大仇。现在谢光宁拥有了二十万大洋,又解决了当前的困难。潘叔才见单印满脸的不高兴,说:“贤弟啊,本座给他这些钱,并非为了帮他,而是考虑到之前他确实帮助过我,并常拿着这个说事,搞得本座很没面子。这些钱给他后,以前的情分一笔勾销,从此楚河汉界,就算日后与他开战,也不会背个忘恩负义之名。”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单印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心中还是不痛快。自从师父被谋杀之后,他就在运作报仇计划,可是谢光宁太强大,自己费尽周折,始终都没有机会动他。
第二天,潘叔才带着二十万大洋的银票来到曾主任设的宴席上。谢光宁已经早来,当他看到潘叔才后,站起来迎上去:“啊哈哈,潘兄来了,小弟我想死你了。”说着引他到座前,还扶着靠背让他坐下,“说起来,我与潘兄在整个川军中是个美谈,都说我们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能够做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潘叔才心想,这谢光宁太不要脸了,太会演戏了。他对曾主任说:“属下初来成都时,曾多次受到谢兄接济,这件事情属下从未忘记。现在,听说谢兄经济有点困难,而我手里恰好有点钱,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送给谢兄,以报当初之大恩。要不,这件事压在心上,我感到很不安。”
曾主任笑道:“乱世之中,相互扶持,以求生存,这是对的嘛。”
潘叔才掏出二十万大洋的银票放到桌上,让大家看看,然后推到谢光宁面前。他本想到,谢光宁会演戏那样推托一番。他想好了,只要他推托自己就把银票拿回来,让他谢光宁后悔得吐血,可是谢光宁拿起银票看看上面的数字,塞进兜里:“反正都是兄弟,那我就不见外了。”潘叔才心想,土匪就是土匪,这脸皮太厚了,他说:“还了谢兄的人情,我现在感到轻松多了。”
曾主任笑着说:“好啦好啦,开始用餐。”
在整个宴会过程中,谢光宁都主动跟潘叔才搭话,并主动地敬他酒,把戏份演得很足。宴会结束后,潘叔才回到营地,对付营长说:“找人去通知银庄,说现在谢光宁刚收到二十万大洋,现在去要正是时候。”之前,谢光宁因为筹赌资借了银庄十万大洋,银庄老板多次去要都没有结果,如今听说有了钱,差点跑掉了鞋。见到谢光宁后扑通就跪倒在地,哭咧咧地说:“师座,小的现在的生意都快关门了,实在周转不开了,您就把钱给小的吧,小的不要利息了。”
“你听谁说我现在有钱了?”谢光宁皱眉道。
“小的没有听谁说,只是感到您肯定有办法。凭着师座您的威信您的智慧,想搞点钱还不容易?您就先给小的吧,以后您有什么急用我们还会帮您筹备。师座,我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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