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等到加藤回来之后,急着问事情谈得怎么样。加藤说:“谢光宁是非常感兴趣,说一定过来跟您进行谈判,至于他到底怎么想的,在下并不知道。不过,谢光宁这人的野心很大,他为图谋潘军,会不择手段的。听说,他已经想好了置单印于死地的办法,但他还是对田静这个人质非常感兴趣。再者,他前来租界是有可能的,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我们不可能在租界把他杀掉,而置租界二百多口日本人的生死而不顾。”
“加藤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掌握了赵之运,在这种形势下保护他的安全也是个问题。就算谢光宁在人身安全受到危胁的情况下,把人交出来,可是他回去后,马上派兵前来,我们还不得把人交回去,这不等于我们白费事了吗?”
“这个我们不能排除,但是在下认为,就算他对咱们不利也不会光明正大带着人前来。毕竟他不想挑起两国争端,这个责任他担不起。他只能偷偷地派人来做这件事。当我们得到赵之运后就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还有,您也可以躲起来,在下就说您已经回国了,至于赵之运的去向,属下并不知道。”
他们一直等到傍晚,有个武士匆匆地赶来汇报:“谢光宁带着一个连的队伍闯进租界,直奔这里来了。”山本打个哆嗦:“加藤,我们马上转移。”加藤摇头说:“现在转移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他想对付咱们,肯定会在租界外设有埋伏,出去反倒性命不保。我们不如在这里等着,看他想干什么。属下认为,他没有胆量取咱们的性命。”
山本重新坐下,面如死灰,感到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加藤坐于旁边说:“这个谢光宁真是太流氓了,跟他什么道理都讲不上去。本来他说得好好的要来跟咱们谈合作,却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没多大会儿,谢光宁带着人冲了进来,对山本叫道:“今天我们前来是因为公务。”山本站起来,说:“谢师长,我们的租界是受国际保护的。”谢光宁冷笑道:“受国际保护,并不是说你们就可以随便抓我们的人。”山本怒道:“你,你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抓了?”谢光宁说:“抓没抓人,等我们搜过再说。来人啊,给我细细地搜,看看他山本有没有抓人,如果没有抓人,本座会在报纸上公开声明向他山本道歉。”由于之前加藤已经告诉他们田静藏身之地,刘副官他们很容易就把田静给搜出来了。谢光宁对山本说:“山本,这怎么解释?”
山本叫道:“他是我们请来的客人。”
谢光宁问田静:“你是他们的客人吗?”
田静摇头说:“不是,是他们把我给抓来的。”
谢光宁冷笑:“山本,你知道你来成都最大的失败是什么吗,是你根本不懂得尊重当地民众,想杀他们就当街开枪,想抓谁就抓谁。这件事请你在报上发表声明,公开道歉。还有,本座定当把你的所作所为向你们的上峰汇报,让他们知道本座为什么跟你合作不成。”说完,招呼人押着田静走了。
山本颓然坐下,抹抹额头上的汗,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加藤吼道:“谢光宁太不守信用了,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来人,扶山本君下去休息。”两个武士架起山本匆匆去了后室。加藤的嘴角上泛出一丝冷冷的笑容……现在,谢光宁虽然把赵之运与田静都握在手里,但他知道离真正的胜利还远呢。毕竟,所有的成功都必须在赵之运赢得最终胜利之后才算。至于怎么使付团长为他们所用,他没有任何把握。在他的原则里,为一个女人违背自己的原则与前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他从没有这么做过。不过他认为,付团长接受山本十万大洋的好处,这个还是有力度的。人都是有贪心的,接受这么多钱,他肯定怕潘叔才与单印知道,用此要挟,比用女人要挟要好得多。
“刘副官,把田静还给付团长。”
刘副官不解地问:“为什么?”
谢光宁叹口气说:“我可没他山本那么傻。一个女人根本就起不到作用,还给付团长,就等于让他欠个人情,还能让单印他们认为咱们之前的合作没有改变。等付团长来领人时,咱们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用十万大洋的事情说事儿,说不定会很有效果。”
刘副官点头说:“师座说得是,属下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谢光宁说:“给他打电话吧,等他来了领他到我的书房。”
刘副官给付团长打了电话,没过多大会儿,付团长就开着吉普车来了。他见到刘副官后,就对他千恩万谢。刘副官把他引到谢光宁的书房,然后退出去把门撞上。谢光宁笑着站起来:“付团长,快快请坐。”付团长忙抱拳道:“下官十分感谢师座,友情后补。”
谢光宁笑着点点头:“付团长啊,说实在的,我有点嫉妒潘师长啊。你说为什么我就没有遇到像付团长这么能干的人呢?俗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座真想把你给抢过来。”
“师座太抬举在下了,像你们师的刘副官才是真正的贤才。”
谢光宁点上支雪茄吸着,眯着眼睛端详着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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