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主任点头说:“幸会。”
谢光宁又说:“这位陈小姐是成都有名的才女,琴诗书画,无不精通。”
曾主任又点头说:“幸会。”
大家落座后,曾主任笑吟吟看着赵之运,意味深长地说:“说起来我与你的师父,还是故交呢。对于他的遇难,我是深表遗憾。”
“谢谢曾主任还记得我师父。”
“听说,你跟你的师兄闹得非常的不愉快?”
赵之运扭头看看谢光宁,发现他今天没戴那个扳指。谢光宁忙说:“曾主任说得是。他们师兄弟反目成仇,打打杀杀的确实让人深感遗憾。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不谈这个了,现在我们开始玩牌吧。”
赵之运按谢光宁安排的那样,坐于曾主任上首。他今天的任务就是给曾主任点炮的,并且要控制曾主任的赢率,最终要把三万大洋不显山不显水地让他赢去。赵之运心里感到非常悲哀,自己的钱还得点炮让别人赢,这样的赌局真是太悲哀了。他们玩到夜里子时,赵之运已经成功地把三万大洋都输给曾主任了,站起来说:“曾主任的手气太好了,在下已经输没了,不能再玩了。”
谢光宁说:“愿赌服输嘛,瞧你那不情愿的样子。”
曾主任笑道:“好啦,回去吧。对了,这位小姐你也可以走了。”
那位陈小姐看看谢光宁,见他点点头,便站起来去了。其实,曾主任并不是不喜欢美女,但是在自己的家乡,为个女人冒着败坏名声的风险,这是不值得的。再者,现在他需要的是钱,不能让谢光宁认为他喜欢美女,其实,有了钱就不缺美女了。当赵之运与陈小姐走后,曾主任看看桌上的银票说:“光宁啊,谢谢你了。”
“这是曾主任的手气好,谢属下什么呢?”
“光宁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我知道你的想法。说实话,怕是只有我的推荐还不够力度。毕竟,在川军中你的实力不是最强的,官职也不是最大的,出身也不是最好的。当然,如果多人同时推荐你,相信委员长会采纳的。好啦,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明天早晨我就要出发。”
送走曾主任后,谢光宁睡不着觉了。回味曾主任的话,他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你想在川军中取得绝对地位,三万大洋绝对不够,必须要买通几个重要的官员都来为你说话。谢光宁更明白的是,要想达到那样的效果,没三十万大洋是做不到的。去哪儿弄这么多钱呢?如果盲目地去各大富豪家里切钱,这个不但影响不好,还说不定碰到有硬背景的人,可能会招来怨恨,前功尽弃。现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单印的家业切过来,然后再把赵之运的家产切过来。把他们的家产切过来别说弄个军团长,就是弄个司令都不成问题。
为了能够尽快搞到钱,谢光宁让赵之运赶紧策划与单印挑战,并在签约上要表明,谁敢失约将会失去全部家业。谢光宁的意思是,有了这一条,根本就没必要上赌台了,他可以想办法不让单印准时到达赌场,达到不战而胜的结果。赵之运叹口气说:“师座,我可以跟他提出挑战,如果他不答应怎么办?”
“放心吧,这件事由不得他不应战,我会想办法的。”
“请问师座,您能不能透露点,让在下心中有数。”
“你觉得他的双胞胎儿子在我的手中,他会不会应战?”
“那我相信单印肯定会应战。”赵之运点头说。
赵之运在报纸上发布挑战书,在挑战书里写道,同门师兄弟,因赌成仇,实在让人心寒。如今两人已经不下十八场赌战,未分胜负,这不是长法。如今,本人强烈要求,两人以全部的家业为赌资进行了断。一局决定输赢,输者离开成都,老死不踏进成都半步……面对赵之运的挑战,单印明白他们的意思,是急于想图谋他的家业。特别是谢光宁,身为师长,明抢明夺怕影响不好,想通过赌局设计他。为了先把谢光宁稳住,单印约赵之运在豪胜赌场进行了约谈,当谈到如果谁失约将会输掉所有的家产,单印已经想到谢光宁的恶毒用心了,推辞道:“这毕竟是件大事,容我回去考虑考虑再回复你。”
“你需要几天时间?”赵之运冷冷问。
“时间不长,等我把你的祖坟挖出来之后再谈。”
赵之运听到这里,顿时变成霜打的茄子,说:“不用你费事了,我自己挖行吗?”单印摇摇头,冷笑道:“你的祖坟是我的,我不想麻烦你。”回到家里,单印把自己关在书房,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他感到是时候做件事情了。之前,单印曾用心地研究过谢光宁与潘师长的关系,虽然两人表面上非常团结,但实际上因为经济的问题却是矛盾重重。单印已经得知,谢光宁拜会过曾主任,想通过他获得川军军团长的位置。问题是,难道他潘师长就甘愿寄人篱下吗?再说,潘师长根正苗红,是正规军校毕业,很多同学都是师级军官,手下的兵力与装备都比谢光宁要强。只是,潘师长不像谢光宁那么黑,胳膊伸那么长罢了。
单印的计划是挑起潘叔才与谢光宁的矛盾,依靠于他,与谢光宁与赵之运形成势均力敌的形势,那么自己以后就相对安全些。这么想过,单印拿出三万大洋的通汇银票,于夜晚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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