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座,女人与祖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你这是什么话,你祖父不是女人生的吗?当初我劝过你不要赌女人赌祖坟,可你们却在这方面斗气,还越来越起劲。行啦行啦,不要再说了。你想报仇就尽快与单印促成终极之赌,争取早日把问题解决掉。如果上次你能够赢了单印,他早变成穷光蛋,吃饭都成为问题,还有闲钱挖你的祖坟吗?可是由于你胆小如鼠,被地上的一张破纸给吓破了胆,最后把祖宗都给输了。”
赵之运非但没有得到谢光宁的支持,反倒又被他给羞辱了,心里不由愤恨之极。回去后,他马上联系报社,发表声明,要与单印决一死战。咋呼几天,单印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他只得向谢光宁汇报:“师座,想想办法吧,现在单印根本就不接我的茬了,没法跟他赌了。”谢光宁不由皱起眉头:“岂有此理。”赵之运抹抹眼睛说:“师座,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赌,您派出一个连,全部换上便衣,晚上去单印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给弄来,把单印给抓来,不就解决问题了?”谢光宁瞪眼道:“并不是本座不敢这么做,而是本座怕事情败露,影响我谋划军团长的大事。再者,单印的钱也不会放在家里,就算你拿来他的产权证明,没有他的授权,还是不好用。所以,我们还是要通过正常的渠道取得他的家业比较合适。”
其实,赵之运的提议,谢光宁之前早就想过了,只是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当初他谋杀裘玉堂时,潘叔才还没到成都,现在潘叔才表面上服从于自己,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自己去撬人家的家业,潘叔才趁机用此大做文章,岂不影响了自己的计划吗。为了尽快促成单印与赵之运的赌博,他让小舅子李文轩去找单印,挑起他的斗志,接受挑战。
李文轩来到单印家,对单印说:“单哥,你没必要消极对待,通过几次较量,我以内行人的眼光判断,你比赵矮子强多了,赢他没有任何问题。何不一举把他灭了,省得这么斗来斗去的麻烦。赢了他你不只得到他的家产,还可以得到袍哥会老大的位置,以后不用赌了,坐在家里等着收钱就行,以后小弟还得依仗您呢。”
“那么请问他赵之运明知道不能胜我,为何还要飞蛾扑火?”
“这个嘛,不是祖坟被挖,恼羞成怒嘛。”
“那请李老板回去告诉赵之运,我想赢他几个闺女当佣人。”
三天过去,单印并没有任何向赵之运约战的意向,这让谢光宁感到非常恼火,他感到不应该再等下去了,于是就按着赵之运之前的提议,让单印大出血。他的策划是这样的,让侦察连换上便装,扮成劫匪潜进单印家里,把值钱的东西给取来,把单印的二夫人刘芳以及双胞胎儿子绑票,让单印出半数的家业,然后再帮他去找人。这样,既能得到大量的钱财,对于外界来说还会产生保家为民的好声望。他把侦察连连长陈小兵叫到办公室:“我有个任务让你去行动,此事做成,我下令提拔你为营长。当然,只要你好好干,团长,旅长,将来做师长都是有可能的,因为,本座正在谋求川军军团长的位置。”陈小兵立马站直,敬礼道:“请师座吩咐,属下坚决完成任务。”陈小兵的侦察连是全师最精华的连队,所有的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并且经过严格训练。当初组建这个连队时,谢光宁曾重金聘请保定军校特训处的教官对他们进行指导,并拉到山区摸爬滚打半年之久。在历次的作战中,这个连对于胜利都起到了先决作用。
陈小兵接到命令后,马上开始部署,怎么把这票活做得漂亮些。他认为这不同于打仗,打仗时两军可以面对面地打,这个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并撤离,否则可能与警厅的人遇上,他们不可能事先跟警厅人下通知,哎,我们去抢人家财产,你们绕着走。
一切都准备好了,子时,陈小兵带队来到单公馆外的巷子里,他与李文轩坐在车里候着,命令一排二排三排在公馆门口聚集,四排负责翻墙进院争取把门打开,然后实施抢劫。为了不惊动守城的巡警,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几个排长领命后,开始向单公馆移动。当他们来到公馆门前埋伏好,四排去翻墙。就在这时,墙上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有上百支枪的火力照他们打来,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撤退。副连长带着人回到巷里,陈小兵吃惊道:“这么快?”
“连长,单印早有防备,无法进院。”
“妈的,就算他有防备才几支枪,你们难道就突破不了防线?”
“连长,不是几只枪,而是不少于一百支枪。”
“什么什么,他哪来的这么多枪?”
陈小兵怕人家追来,反遭其害,马上下令回府。当谢光宁听说单印家突然冒出一百支枪来,隐隐感到不好。在成都城内,警厅才有三十多人,单印的跟班不过十个持枪的。再说,他单印是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有人去抢劫?这件事让他大惑不解,郁郁不乐。直到他参加了潘师长的宴会,才明白事情的经过。这是任务失败后的第二天,他接到潘师长的请帖,请他前去参加宴会。当他带着刘副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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