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嫌疑人提前杀人灭口了。”叶牧说,“这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林深说:“凶手在被害者的前胸连打几枪,离尸体不远处有一摊血迹和几道车轮印,说明这是凶杀的第一现场。死亡时间应在今天凌晨两点钟左右,当时,正好是桥上汽车的喧闹声掩盖了桥下的枪声。另外,死者的指甲内有一根头发,看来,死者被害前曾跟凶手搏斗过。”
在灌制车轮的石膏模型时,小叶发现了两块白色的油漆片,其中一块仅比大头针的针头大一点,另一块稍大,像心形。小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夹进塑料袋中。林深说:“很显然,这是从车上掉下来的,可能是被加速的轮胎弹起来的卵石击落的。”
侦查员们又在现场四周勘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凶手留下来的作案痕迹,林深决定让叶牧将郑世伟的尸体运去法医处检验,自己和小叶再赶往鼎信地产公司。
林深赶到鼎信。袁总五十七八岁,浑身上下透着精明和干练。他热情地招呼林深坐下,吩咐秘书倒上茶来。
林深说明来意,袁总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愕,手上的茶杯掉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林队,您说什么?郑世伟被杀了?”
“我们想了解一下有关郑世伟的情况,请袁总多多协助呀!”林深眯缝着眼睛说。
袁总的回答出人意料,他说郑世伟在半年前就已经辞职了。辞职后,压根儿就再没联系过他。他原以为他是另谋高就了呢,没想到竟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您认识芊雨吗?”
“您是说那位电视台漂亮的节目主持人?”袁总咧嘴笑道,“有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滨城一枝花?不过,她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听说她也被人谋害了,你们公安机关不正在全力以赴侦破此案吗?”
这时,女秘书走上前来说:“袁总,您下午不是要出席政协会议吗?现在已经是午后一点了,您看……”
袁总笑道:“林队,我还有个会。这样吧,如果你们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请随时找我。”
林深起身和袁总握手告辞。从他那儿得知,郑世伟家住在中山区花园小区六幢三单元302室,他只有一个母亲。这时,走廊内有一个清洁工弯着腰在打扫卫生,一见林深他们出来,赶忙转身匆匆离去。林深总觉得这个清洁工有似曾相识之感,可究竟在哪见过,却一时也想不起来。
半路上,林深说:“小叶,谈谈你对袁总的印象。”
小叶说:“这个人,我看就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为什么一提起这个案子,这家伙谈得头头是道?没准,这家伙和这两起案子有关。为什么连着发生两起谋杀案?芊雨被郑世伟接走,那么芊雨和郑世伟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会不会是有人指使郑世伟杀了芊雨?或者是郑世伟是芊雨被害的关键证人,然后来个杀人灭口呢?”
林深点了点头,他想,当务之急,就是寻找到杀害郑世伟的凶手,这两起案子有没有什么联系就真相大白了。那个打举报电话的神秘人会是谁呢?
林深赶回了公安局,叶牧也从法医检验中心赶回来了。
经市法医检验中心的检测,死者被害前曾和凶手搏斗过,从死者体内的子弹头来看,凶手使用的是口径为0.32的五四式手枪,死者的指甲内有一根头发,经检验不是死者本人的,很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血型为ab型。从死者的血液凝固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死者胃内有大量的酒精和尚未消化的巧克力。看来,死者被害前喝过不少酒。从灌制的轮胎痕迹来分析,是沃尔沃车留下的。他已经给市车管局打过电话了,车管局的范局长说,s市这个牌子的车共有二十三辆,其中白色的有八辆。
这时,葛茹报告说,有人打电话举报说前两天凌晨两点钟左右,一辆白色的沃尔沃停在桥下的煤场附近。这足以说明凶手是开着沃尔沃杀害郑世伟的。林深吩咐叶牧对这八辆车的车主挨个儿排查,他去一趟郑世伟的家,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回来后去海滨别墅二号找到那位老门卫,请他验证一下七月十五号晚上接芊雨进别墅的是不是郑世伟。
二十分钟后,林深来到郑世伟的家。
当林深将郑世伟被害事实述说后,郑母差点昏了过去。在林深的安慰下,郑母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林深问郑母郑世伟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郑母想了想,说:“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有一天半夜,我听见他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我进他的房间一看,他正在床上擦汗呢!他告诉我,他刚才做了个噩梦!”
“世伟是不是在半年前辞职了?”林深问。
“辞职?哪儿有的事?世伟每天都上班,他昨天还跟我说,他们老板想让他去南方呢!昨晚,还有人开着一辆白色的轿车在楼下等着他。世伟说他们老板找他有事,要晚点才回来,没想到他却……”
“大妈,是不是这样一辆车?”林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沃尔沃的彩图,“您还记得不记得开车人的长相和车号?”
郑母看了看说,就是这样一辆车。司机坐在车里,她没看见。由于天快黑了,车牌号也没看清。
林深又到郑世伟的房间里勘察了一番,安慰了郑母一番后去了海滨别墅二号。老门卫一看郑世伟的相片就说,常来接送芊雨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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