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通,问郑队长:“有哪些证据可以证明这是一宗殉情案?”
郑队长说:“早在三天前,死者杨斌的妈妈就曾向警方打电话报案说杨斌失踪了。而且,在失踪之前,还与她有过一番激烈的争吵。杨斌的妈妈说,杨斌处了好几个女友都不成功,直至遇上小妮,他才死心塌地与她相爱的。可杨斌的爸爸和小妮的继母年轻时有过恋爱关系,杨斌的父母自然不肯同意他们交往,于是杨斌就和爸爸妈妈争吵起来,杨斌在失踪之前说,他就是死也要和小妮死在一块。”
原来还有这回事!
可我依然认为这种说法并不充分。虽然杨斌在性格上有些倔强,可他怎么会因为与父母的争吵就和小妮殉情呢?既便说杨斌死心塌地想和小妮殉情,小妮能不能答应和他走这个极端呢?
这时,一个念头跳进了我的脑子里,我问郑队长,杨斌和小妮是服用什么样的毒药殉情的。郑队长说,是一种罕见的无色透明的毒。郑队长这么一说,我的心就是一哆嗦,我问郑队长说,这种毒是不是掺在水里被喝下,郑队长点了点头说,这种毒是放在饮料里喝下的。
我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一定是程成因爱成仇,事先在冰箱内的饮料里放了剧毒。怪不得他非要我陪他去世博园,原来是别有用心!
我为自己的判断心悸不已,可我还想进一步证实一下这个判断的准确性:“会不会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殉情,而是那饮料有毒?”
郑队长说,经过化验,冰箱里所有的饮料以及喝剩下的半瓶饮料并没有毒,所以,遭人下毒的可能性并不存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在自己的杯内饮料下毒殉情。
听了郑队长的解释,我如释重负。看来,是我多心了。我不禁对程成有了一丝愧疚。
面对好友的离奇死亡,我伤心到了极点。虽然警察对此已下了定论,但我还是不相信他们是殉情而死。我觉得,在这桩案子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双无形的黑手。
这天,我正在整理材料,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我拿起话筒,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您是杜小丫吗?”我说:“我是,请问您是哪一位?”对方说:“我是小妮的好朋友,有人说小妮出事了,我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妮她……她已经去世了……”我流着泪将小妮和杨斌双双在公寓殉情的事情说了一遍。
此时,想起和小妮相处的日日夜夜,我的心缩成了一团。小妮和我通话的最后一句话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可我没等到这个惊喜,她却离奇地去世了,留给我的只是深深的怀念和惆怅的追忆。
女人没说什么,还没等我问她是谁就将电话挂断了。我突然觉得陌生女人的声音似乎听起来有些熟悉,可究竟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小妮和杨斌死在了公寓内,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在那儿住了。程成知道了这件事,让我搬到他们家去住。他的继父和母亲去了国外,家里就剩他自己了。见我有些犹豫,程成诚恳地说:“小丫,你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其实,自从小妮去世后,我一个人在家里很郁闷,你要是去了,我们不但可以说说话儿,你也省了一大笔房租。”
我知道程成的心情很不好。他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谈起小妮时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如此痴情,我深深为小妮和他断绝恋爱关系而感到惋惜。我见程成一片诚心,就搬了过去。
程成对我非常好,他常常对我说,看到了我,就等于看到了小妮。程成非常勤快,做的饭菜特别合口,我渐渐从亡友和失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只是我常常看到程成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半天也不出来。我知道,他还在为失去小妮伤心。
这天晚上,我刚刚睡着,忽然听到程成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来让人毛骨悚然,我的头发刷地就竖起来了。我惊魂未定的时候,第二声惨叫声又传了出来。
是不是程成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推开了程成的房门进去打开灯一看,程成躺在床上用手不住挥舞,似乎在打着什么。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
我忙喊:“程成,你在干什么?”
程成这才从床上坐起来,好半天才恢复了神志说:“刚才我睡得正香,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走到我床前。我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只觉得那个女人骑在我的身上使劲地掐着我的脖子,我拼命地呼喊,怎么也挣脱不了她。幸亏你进来,那个长发女人才不见了。”
我说:“一定是作了噩梦,魇住了。”
“可我感觉得清清楚楚,就像发生在现实中一样。”程成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很显然,他还没从刚才的噩梦中缓过劲来。
我陪着程成一直坐到了天亮。程成说:“自从小妮出事后,我就经常做噩梦,会不会是小妮的鬼魂在缠绕着我?”我劝慰说:“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鬼魂?一定是工作压力大,再加上思念小妮过度产生的幻觉。”
第二天一早,程成说他要去邻县办事,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一块去。我刚好休假,再加上昨天晚上程成睡得那么晚,去邻县这么远的路有些不放心,于是我就答应了。从邻县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由于昨天晚上没睡好,加上一天的劳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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