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成梁正在后宅喝茶,书吏进来禀报说:“刚刚下葬的林少奶奶的坟墓旁发现了一具死尸。您猜怎么着?这具死尸竟然是林家少爷宝伦!”
李成梁当时就愣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宝伦也死了,而且竟然死在了妻子的坟前。李成梁当即和衙门里的人来到了林家墓地。墓地边上果然围满了人,林秉坤和家人正在一旁痛哭呢。李成梁走过去安慰了一番。让李成梁惊奇的是,宝伦竟然涂脂抹粉,穿上了一身漂亮的女人衣裙。经勘验,宝伦是上吊自尽。可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自杀身亡呢?
“林大人,令郎有穿女人衣服的嗜好?”李成梁走到林秉坤身边问。
林秉坤叹了一口气说:“大人,不瞒您说,小儿小时候的确爱穿女人的衣服,不过,我未加留意。那时,由于他长得俊俏,有时候我就将他当做女孩一样。后来,他长大了,我就给他娶了亲,谁想到他现在居然又成了这个样子,唉,家门不幸,让人痛心呀!”
莫非,这位林少爷是一个心理上的变态之人?社会上有喜好“男风”之说,眉清目秀的男人被称为“相姑”。这位林少爷会不会是某位喜好“男风”的男子的“相姑”呢?李成梁想起吊唁林少奶奶时林少爷和其父吵闹的情形,他似乎知晓妻子的死因,只是碍于种种顾虑没有说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宝伦死后,那个男人必定会秘密哀悼。那么,他死在妻子的坟前就向人们透露了一个信息。他欠妻子的,同时也无法面对为别人做“相姑”为家人所不容的事实,所以选择了自杀。回到衙门里,李成梁便吩咐捕快张大拿秘密地监视宝伦灵前的可疑之人。
三天后,张大拿来见李成梁,说果然在宝伦的灵前发现了一个哭得悲痛欲绝的男人,张大拿就在暗中跟踪他到家。张大拿打听到,男人叫陆喜禄,是一个秀才。虽然富有,可年过三十却未婚娶,一直一个人生活,和宝伦交往过密。李成梁大喜,便和张大拿扮成进屋讨水喝的算命先生进了陆喜禄家。
李成梁发现,陆喜禄双眼红肿,果然是伤心地哭过。喝完了水,李成梁便说:“多谢陆先生的茶,李某乃江湖之人,就给先生相上一面。如何?”
陆喜禄喜出望外,就让李成梁给他相上一面。李成梁看了看他说:“如果我所说不错,兄弟现在一定有一件十分让你伤心的事。”
陆喜禄一愣:“先生,您说我有一件伤心事,此话怎讲。”
“陆先生,恕李某直言,先生哪儿都好,就是姻缘不畅。”李成梁一边掐着手指一边说,“先生命相中看似无妻却又有妻,不能开花亦不能结果。有句话想说出来可又怕伤了先生。”
陆喜禄一惊,说:“但说无妨。”
“陆先生,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成梁卖完了关子,这才说,“我说的先生无妻又有妻,不能开花亦不能结果的意思就是说,先生是喜好男风之人,故有此说。”
“先生怎么能这样说呢?”陆喜禄的脸当时涨得通红。
李成梁微微一笑:“陆先生,凡人的一生运势都在脸上。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下是决不会胡言乱语的。如不破解,不久,定会有血光之灾。”
“先生说得可真准呀!望先生想法救我。”陆喜禄一听,扑腾就给李成梁跪下了。
张大拿哈哈大笑,点出了李成梁的真实身份,陆喜禄惊惶失措,叩头不已。李成梁将其搀扶起来,陆喜禄终于说出一番话来。
李成梁在听了陆喜禄的叙说后,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回到衙门刚刚坐定,王铁头回来了。王铁头说,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左眉心有黑痣的姑娘并将她带来了。那姑娘果然为本案提供了意想不到的线索。听罢了那姑娘的叙述后,李成梁大喜过望,对王铁头说,此案不日即可告破……
真相大白感天动地
这天,林秉坤刚刚走进清凤阁,王铁头喝道:“来人,将林秉坤给我拿下!”林秉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衙役绑了个结结实实带到了堂上。李成梁喝问:“林大人,你可知罪?”林秉坤说:“林某一向勤于奉公,何罪之有?”
李成梁一拍惊堂木,微微一笑:“好一个勤于奉公!我来问你,你儿子和儿媳妇是怎么死的?还有,裁缝铺的老少两位掌柜的又是怎么死的?”
“大人,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林秉坤说。
李成梁说:“林大人,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好了。想必林大人也曾听说过周记裁缝铺父子一个月内相继暴亡的消息了吧?”
林秉坤说:“笑话,两个普通百姓的死我又怎么可能得知呢?”
见林秉坤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李成梁说:“不,林大人,关于这父子二人的死因你最清楚不过,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来告诉你,这父子二人正是服了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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