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安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善男信女,想着拖一步算一步,就拿出老婆的手机递过去:“都删了,不信您看。”刀疤脸没有接,旁边的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接过来,先看短信,没有发现什么,然后用手机给她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墨镜女的脸色就变了:“这个不是那部手机。”刀疤脸大怒,抢过手机砸到李成安脸上,又抽出一把刀指住了李成安的胸口:“那部手机在哪里?不说立刻做了你!”
李成安忍着疼把手机放到衣兜里,这时他想起老婆的话来,那就是投鼠忌器,要是不交出自己的手机,说不定反而能保命。他一摇头:“手机我藏起来了,你杀了我也不交的。”刀疤脸是个粗人,一言不合就真要动刀子,忽然他的手机响了,刀疤脸神态恭敬地一接,立刻挨到一通臭骂。一旁的李成安隐隐约约地听到,是个中年男声,骂刀疤脸是十足的蠢材,送什么钱,结果小事办成大事,要他好言好语和李成安谈判。刀疤脸一脸尴尬,不过还是收起刀子,拍拍李成安的肩膀说:“刚才只是个玩笑,其实我是来谈生意的,你给我那部手机,我给你一万,好不好?你现在回去,明早六点整,还是这里,咱们不见不散。”
李成安急于脱身,忙满口答应。在刀疤脸的监视下,他快步上了楼,进了家门。一推门就愣住了,房里的东西被扔得乱七八糟,老婆柳燕姿也不见了。按理说,下楼的路被刀疤脸的人堵死,她能去哪里呢?李成安又去衣柜找自己的手机,发现衣柜也被翻乱了,自己的手机不翼而飞。
面对眼前的一切,李成安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他有点想念起老婆的脚步声来,那些天从这头走到那头,他只感到单调,现在却急需来打破目前这可怕的空寂。楼下的刀疤脸还守在那里,烟头一亮一亮的,像是秃鹫的眼睛。明天六点的时候,自己拿不出手机,对方会不会下死手?
接连的事搞得李成安很疲惫,不由自主的,他就睡了过去。当睁开眼的时候,天都大亮了。他慌忙看表,都快七点了。看看四周,好像没什么变化,眼前还是被翻得很凌乱的空房子。他疾步走到窗前,楼下的小车和刀疤脸都不见了,好几个晨练的人跑来跑去。看样子,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李成安匆匆洗了把脸,决定去派出所找周所长说明这一切。周所长五十多岁,跟李成安没少在一起喝酒,这时他正看电视里的新闻,听完心不在焉地跟他要手机:“我看看那则短信。”李成安拿出手机,才想起这是老婆柳燕姿的,自己的那部早就不见了。周所长见状笑了,说:“我猜你也拿不出来,因为你讲的话有很多漏洞,明显是在开玩笑。那句所谓的一进一二进二,就是珠算的加法口诀,我听我孙子没少背,哪有什么秘密可言;还有,按你所说,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就找上门来,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查询号码的机主涉及隐私问题,就是我们去查也要办一堆手续;再有,你不觉得他们太文明了点吗?完全可以不付什么钱,冲进来抢手机的。”
“文明?”李成安气冲冲地指着自己的额头,“这就是他们砸伤的,如果我在车上交出手机,说不定会遭到杀人灭口。你要是不信,去我家看看吧,那里被翻得像遭了地震!”
周所长摇摇头,跟着李成安上了他家。一进门,李成安就愣住了,房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衣物被子都叠好放进了柜子,连地板都干干净净。忽然,他想起了抽屉里的一千块钱,这也是证据,可是打开来,却发现空空荡荡。周所长一脸不满,对李成安说:“我很忙,请不要拿我解闷好吗?虽然咱们是朋友,可是这个玩笑还是有点大。”
李成安想起一件事来,说:“可是我老婆确确实实不见了,一定被刀疤脸绑架了,你要救她。”周所长没理他,知道柳燕姿在菜市场上班,就直接拨了电话:“我是派出所老周,柳燕姿在吗?在?好,告诉她今天早点回家,她老公给她做了一桌子菜,哈哈。”
李成安张口结舌,周所长捶捶他的前胸:“我知道你们两口子闹意见,可我知道燕姿这人很不错,晚上表现好一点,不要胡思乱想了。”李成安抱着最后的希望说:“能帮我查查这个号码的机主吗?查完以后我请您吃海鲜城。”
无可奈何的周所长带李成安去了小区通信公司,方经理接待了他们。方经理是个三十不到的女子,身材很好,标准制服也掩不住她的魅力,让李成安再一次感叹起老婆的水桶腰来。办完手续后,方经理拿着李成安提供的、发那条神秘短信的手机号进了办公室。不多时,她出来微笑着说:“这个号码不存在。”什么?李成安一下子跳起来:“我用电脑查过,应该是本市全球通!”方经理依然微笑:“个人电脑上的是第三方软件,难免会出错,我这里的数据才是最可靠的。”
挨过周所长“不可骚扰警察”的训后,李成安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他也有点怀疑起自己来了,难道说昨晚的所见所闻,都是幻觉?到了下午,柳燕姿也回来了。一进门,李成安就迫不及待地问起老婆:“昨晚你去哪里了?那部手机呢?”柳燕姿满眼都是恐惧:“你从后窗爬下去不久,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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